齊涉江還是那一身常服,不疾不徐走到台前桌後。
他先前才和夏一葦上來過一回,長得又好看,觀衆正是印象深刻。有些人還看過齊涉江的綜藝,知道他這人好看歸好看,卻有些木讷,一時間都交頭接耳起來。
報幕是說單口相聲吧,這人能說單口?
長得好看還年輕,名字都是洋名兒,據說上來說相聲,這也太怪異了吧。
如果齊涉江上來是唱個歌,跳個舞,大家都會很歡迎,就像剛才他和夏一葦一起上來,表演得就很好,光看這臉都覺得票價值了。
再互相一交頭接耳,連他在電視上什麼表現都知道了。
包廂内,柳泉海和夏一葦看到觀衆一片嘈雜,都憋着一口氣看齊涉江,他們都能預料到,這就是齊涉江說相聲的難處了——長得太好看了!
觀衆有質疑,注意力在齊涉江的八卦和臉上,怎麼能安心聽他說什麼,就算再精彩,效果豈不是也要打折扣。
隻見齊涉江站定了,隻一打量觀衆,開口便念道:“寂寞江山動酒悲,霜天殘月夜不寐。泥人說鬼尋常事,休論個中……是與非!”
“啪!”的一聲脆響,醒木拍在桌面,現場已是一片安靜,再無雜聲。
這叫定場詩,說單口相聲、說評書的出場後表演前,為了聚集觀衆的注意力,通常先念幾句詩。
内容可能是抒情,也可能是介紹後頭的故事,或者索性帶着笑料,讓人覺得好玩。
齊涉江吐字清晰,聲音清越響亮卻不刺耳,台風極穩,一字一句說來,觀衆不由自主就停住了話頭,随着齊涉江把詩念完,一個兩個都安靜了下來。
最後一拍醒木,啪一聲,鴉雀無聲,這定場詩算是壓住了全場!
作者有話要說:
ps:詩出自洞靈小志的序,為劇情改動了一點
“從您各位的臉色,我就看出來了,你們覺得奇怪,這人上來幹什麼,跟個外國友人似的,是不是報幕報錯了,他其實是上來跳舞的。”齊涉江語速适中,又說出了觀衆心中所想,大家會心一笑。
“唉,其實我也不想上來,可我媽非說讓我來展示一下才藝。”齊涉江知道夏一葦名氣高,說完自己就拿她砸挂(調侃),“我媽這個人,大家都知道,溫柔,漂亮。打小我家裡,從來不搞棍棒教育。她都用手。”
他冷不丁一個包袱,大家對夏一葦都熟悉,剛才她還表演了,頓時噗嗤笑出聲來,還有點起哄的架勢——夏一葦本人這會兒應該還在茶樓呢吧?
有夏一葦做鋪墊,加上齊涉江的節奏,八分好笑也變成了十分。
“所以,我不得不上來啊。”齊涉江說道,“不然她手一拍自己腦袋,出去告我不孝怎麼辦?”
下頭觀衆又樂了,這回笑聲更大,緊接着又“噫”了起來。
剛才齊涉江說夏一葦不搞棍棒教育,都用手打,一個反轉大家笑一聲,結果他下一句又翻了一下,大家回神:合着這打,是打自己啊?!
理不歪笑不來,台上的事,也沒人會以為夏一葦真這樣。
“拍腦袋送你個忤逆不孝”又是自古有的老段子了,但齊涉江這麼一翻,也合适得很。
“這孩子……”夏一葦本人都在包廂裡哭笑不得,可心裡居然還有些甜蜜,畢竟母子倆好些年不親近,兒子願意拿她做包袱,她還覺得是一種親昵。
通常相聲藝人上台,說正式節目前,都要說點“墊話”,也就是可樂有趣的開場白,既調節氣氛,引起觀衆興趣,也能了解大家喜好,及時調整接下來的表演。
齊涉江先念定場詩,把整場人都給鎮住,再從自己和夏一葦身上抓了幾個包袱投石問路,完全是現場發揮,相聲門管這種即興叫“現挂”,非常考驗臨場應變能力。
而今看到包袱一個個響了,觀衆表情逐漸輕松,注意力也放在他說的内容,而不是一心想着用手機拍他的臉,這才慢慢引入了正題。
“……要說我媽,典型女明星愛漂亮,生活裡都不允許不漂亮的事物。所以我接下來要給大家說的這故事,主人公也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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