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問源和左知言離開後,易輕舟的遊戲也臨近關底,他一口氣打出三百多的連擊,把boss最後的一管血條直接打到歸零,看着浮在“”上的暫停和下一關兩個按鈕,他猶豫了一會,才按下暫停,把psp掌機收回口袋中。
易輕舟朝李娜走過去,想要看看她到底傷成什麼樣,結果卻看到李娜默默流淚的樣子,看着哭成花貓臉的李娜,易輕舟那張伶牙俐齒氣死人不償命的嘴卻說不出話來。以前無論易輕舟怎麼打擊李娜,李娜氣到爆炸都不會哭,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李娜哭。
易輕舟有些不自在,他惡聲惡氣地說道:“哭什麼哭,害怕傷口留疤嗎?醫生你給她用最好的傷藥,仔細教她怎麼護理傷口。要是最後還是留疤,我出錢給你去做激光祛疤手術總行了吧?别哭了!”
李娜搖搖頭,她會哭,是在遊戲裡壓抑積累的負面情緒爆發才會哭的,從那棵詭異的神樹,到二層小樓住客和嗒埠村的沖突和死亡,再到呂英奇的背叛,還有孤身一人和三隻黑影怪奮力厮殺……但是醫生是普通人,她不能直接說出來,她打了兩個哭嗝,對易輕舟說道:“你把手給我。”
易輕舟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把手遞到李娜面前,就算李娜要對他惡作劇,他這回也認了。當李娜用手指在他手心寫下“背叛者”三個字時,易輕舟一改輕浮的模樣,沉着臉問道:“真的嗎?”
李娜呆呆地點下頭,“你去找江哥和左總吧,他們的談話應該才開始。”
“他們兩個工作狂湊到一起,我拿腳趾頭都能想出他們的對話有多無聊,通篇大論的分析,聽得人腦子都疼。我才不去。”易輕舟一撇嘴,在李娜旁邊坐下來,他很順手地摸到口袋裡的psp掌機,最後忍了忍,沒有把psp掌機拿出來,就幹坐在旁邊等醫生把李娜的傷口處理好。
被易輕舟用無聊二字來形容的江問源和左知言,他們的對話從一開始就如同脫缰野馬,完全超出易輕舟的想象——
左知言辦公室裡。
就連左知言也很懷疑他是不是産生了幻聽,他不得不再對江問源再問一遍,“抱歉,我剛才聽得不是很清楚,你說非常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江問源吐字清晰地再次重複一遍:“我問你,用餐時先把最喜歡吃的部分吃掉,吃到美味的食物充滿幸福感時,眼神會變得亮晶晶的,當喜歡的部分吃完,解決其他食物的過程中,亮晶晶的眼神會漸漸恢複平常的樣子。擁有這種用餐習慣的人,你覺得多嗎?”
左知言面癱着臉,原來他并沒有幻聽。他記憶力很好,根據江問源的描述,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兩個人,“你在說張辰,還是白梅?我記得他倆吃東西的習慣和你形容的差不多。”
江問源垂下頭陷入沉思,不止是張辰和白梅,還有路遠和蔣戰,這四個人在遊戲裡的進食習慣完全一緻,而陳眠也剛好擁有和他們一樣的用餐習慣,江問源一直覺得陳眠吃東西的小動作很萌,每次一起吃飯他都喜歡看着陳眠,怎麼看都不會覺得膩。
本來就算連續遇到十個八個和陳眠擁有相同習慣的玩家,江問源也不會産生動搖。可是江問源卻從白梅身上感覺到違和感,白梅在現實中和遊戲中的其他習慣完全保持一緻,偏偏是用餐習慣這一項,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白梅在現實中的用餐習慣是把最喜歡的食物留到最後才吃。
從白梅身上察覺到違和感後,江問源立刻聯系了張辰,剛好張辰來找他的時候沒有吃早餐,江問源很順手就買了許多食物。經過江問源的觀察,張辰在現實中用餐習慣很随意,無所謂先吃哪種,而且吃到喜歡的食物也沒有表現出幸福感,和遊戲中也完全不一樣。
也正因為如此,當江問源在第四輪遊戲裡遇到和陳眠擁有相同用餐習慣的蔣戰時,才會覺得不可思議。江問源一直在遊戲裡不着痕迹地試探蔣戰,甚至還緊緊地摟住了他,當他們擁抱在一起的時候,明明身體沒什麼契合度,江問源的内心卻詭異地感到很滿足。
江問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瘋了,才會覺得陳眠可能還活在圓桌遊戲裡,所以他才會在回到現實的第一時間,向左知言确認陳眠的用餐習慣。經過左知言的口,他至少能确定張辰和白梅的異常,并不是他想陳眠想到發瘋而産生的錯覺。
那,陳眠他……
江問源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越來越快的心跳,這件事絕對不能心急,萬一這是圓桌遊戲針對擁有不良願望的玩家設下的陷阱,他一頭栽進去,隻會成為圓桌遊戲一道美味的甜點。
“謝謝你解答我的疑問。”江問源把個人問題整理好,才對左知言說起正事,他解下腕上完好的黑繩遞給左知言,“黑繩手鍊的實驗失敗了,我和李娜分到不相鄰的位置上。”
左知言的表情并不見失落。
“這種實驗想要一次性成功并不現實,而且我本來就反對在實驗百分百成功之前,我們團隊的人綁定進入遊戲。我知道你這次是不放心李娜才跟她進遊戲的,所以才沒阻止你。李娜現在經曆過兩輪遊戲,我覺得以她現在的素質,即使不能獲得玩偶,大概率也能活到通關遊戲。其實她的成長速度才是正常的,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的新手玩家,從第一輪遊戲開始,輪輪遊戲都拿玩偶。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都不會相信還能有你這麼厲害的新手玩家。”
江問源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左知言的調侃,索性直接略過這個問題,“我們在這輪遊戲裡遇到了背叛者。”
左知言收起調侃的态度,變得嚴肅起來,“詳細說來聽聽。”
江問源給自己滿上一杯茶,把呂英奇的事情詳細和左知言說了一遍。“我覺得圓桌遊戲可能已經察覺到戒指的物理外挂了,所以才會選擇呂英奇這種新人玩家作為背叛者,還在第一輪背叛者遊戲中給出新手光環。”
江問源語氣有些沉重,“我從呂英奇身上看不到負罪感,本輪遊戲在黑夜的活動比白天長,呂英奇又癱瘓坐輪椅,知道呂英奇長相的人也就李娜、蔣戰和我三個人。老玩家背叛者如果脫掉戒指裝新人,還是有被識破的風險。呂英奇面生,且高位截癱,他要是一直裝作新手玩家從事背叛者活動,不容易引起懷疑。放任下去,呂英奇很可能成為普通玩家的噩夢。”
左知言打開電腦郵件,對江問源說道:“你給我詳細說一下呂英奇的體貌特征,以及他的口音、衣着等。呂英奇第一次進入遊戲,萬一他沒有隐藏真實姓名,根據他的詳細信息,我們有可能可以鎖定他。”
江問源歎氣,“要是我能有你那個可以記錄玩家外貌的玩偶就好了,拍即得。你那個玩偶也是一次性道具嗎?隻是拍照而已,不能多用幾次?”
左知言邊對着郵件輸入一連串的文字,邊分神回應江問源的話,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我哪有這麼好用的玩偶。”
左知言打字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江問源:“……”
江問源盯着他,“你對我說上輪遊戲裡偷拍我的照片,所以根據照片找到我。我記得遊戲裡能帶回現實的東西隻有金銀和玩偶,在遊戲裡拍攝的照片也屬于遊戲裡的東西,所以回到現實後照片會自動變成馬賽克。所以你上次在電話裡說偷拍照片,我一直以為你是防止電話被竊聽,把玩偶的特殊能力比作照片。現在,你卻告訴我,你沒有這樣的玩偶?”
左知言長這麼大,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人太聰明是一件挺讨厭的事情。
他打開辦公桌的帶鎖抽屜,從裡面抽出一張十六開的畫紙,上面的素描人像栩栩如生,江問源拿在手上感覺就是在照鏡子。這麼複雜的人像素描,根本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牙齒怪病那輪遊戲結束回到現實一個小時後,他就聯系了左知言,去掉信息技術團隊調查的時間,左知言繪畫的時間最多隻有二十分鐘,這怎麼可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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