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意的提起了林天瑜,我隻有笑道:“我姐是大家給慣的。”
她不可置否也是笑笑,在飯店門口停車,我和她一起去吃飯。餐廳的環境如意料般簡潔優雅,我們坐在靠窗最裡面的一桌,她安排了所有的餐點,又笑着說我已經成年幫我要了一瓶紅酒,和她在一起感覺處處被她照顧,處處都安排叫人感覺妥帖,我緊繃的神經逐漸放松和她說起了很多往事。
她舉杯邀我,我晃動了高腳杯,玻璃相撞的叮咚聲分外悅耳。
氣氛融洽。
讓我驚訝的是在談起我的學科的時候,她表現的也不像是個外行,知識淵博。
“學醫很好啊,其實要不是家裡要求,我當時說不定也會考取一所醫學院,我覺得醫生是個很高尚的職業。”她娴熟的切着一塊牛排,對我笑笑道:“在那邊醫生真的很難念,我有幾個朋友念醫,他們常常說我真是太清閑了。”
“有機會真想出去看看。”聽她說了國外一些機構,長了些見識,讓我也有了點感情之外的憧憬。
“很好啊,年輕的時候有追求是好事,多出去走走看一看。如果你畢業的時候有意的話,我可以幫你留意一下那邊的情況,歡迎你過來讀書。”她見我笨拙,很細心的經過我同意拿過我的盤子,幫我切那塊讓我頭疼的牛排。
吃飯,舉杯,聊天。
我突然覺得林天瑜的擔心有些多餘,或許那家夥是在耍我吧,早料到是這個結果,才把我安安心心的交給這個女人。害我忐忑了半天,害怕趙宸殺人滅口……
話題漸漸又轉到我姐的身上,大概是從一個回憶說起的。回憶林天瑜考試考砸非要趙宸幫她學老師簽字改成績單的事兒。結果趙宸學的太像,我家裡還獎勵了林天瑜零花錢。林天瑜這個二百五,還闊氣的賣了一堆零食請我們吃,後來老師打電話來,我媽才知道,為這事兒還禁止趙宸暑假到我家找林天瑜玩。
“我姐就愛搞這些小聰明的事兒。”我笑着想起很多年前的事,林天瑜小時候刁蠻任性老是害大家被牽連,原來從小就是個禍害。
“那時候沒法找到她,很着急的,我還記得是你每次讓我給你輔導功課我才去你家見見她。”她也笑了。
“呵呵,要不然她每天在家閑的無聊會折磨我給她做牛做馬。”我答着,當時的情況,林天瑜被禁止出門隻能在家做作業,這個神經病姑娘非讓我幫她寫暑假作業,她高中,我初中,還美其名曰提前學習……為了給她做那些題,隻有搬救兵了。
她聽了呵呵笑,舉杯喝了一口酒,眼神明亮看着我開口的平常道:“那時候你應該知道吧,我和她的關系?”
我心裡一跳,不由自主點點頭,感覺什麼卡在了心口,開口道:“她跟你在一起的第三天就跟我說了。”
趙宸微微皺皺眉頭有些驚訝的樣子:“是嗎?”
确實是這樣,我知道林天瑜和趙宸的事,不是我夠聰明隻是林天瑜夠坦白,她完全不顧我的感受,那天晚上就跟我說了。
“可能是她真的很喜歡你吧,覺得很幸福很想找個人說出來。”我笑笑,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劃過。那時候聽到林天瑜沒心沒肺的跟我說這個事簡直比死還難受。多想終止這個話題,和趙宸聊林天瑜的感覺實在太奇怪,好像再比誰和我姐更熟悉。可過去,每一分鐘的過去對于我都是痛苦的煎熬,真不想想……
她聽我說完,嘴角勾起一個值得玩味的微笑,看起來很無奈的樣子,然後搖搖頭道:“她是故意說給你聽的啊。”
“我?”我愣了那麼一秒,慌亂之中切牛排的刀碰到盤子撞得咯噔響。
她點點頭有些不甘的樣子苦笑道:“那時候你姐姐是怕你們的關系出軌故意疏遠你的,你不知道嗎?”
紅酒催的我有些醉,這種醉是從胃部開始,然後蔓延到我的心髒和大腦,我不知道我的肺部是不是也因為酒精的作用導緻它有些麻痹,緩緩吸了口氣急的忘記了把它呼出來。
我說不出話了。愣愣看着趙宸,一臉通紅,放下了手裡的刀叉。
她撩了額前的頭發把它别在耳後,露出臉龐清晰立體的輪廓,眉眼之間一派潇灑知性的美,看着我似乎并不介意淡淡笑着開口:“你那麼喜歡她,她也太在乎你,她心裡都清楚再下去會怎麼樣。剛好我們倆個人很合得來,我喜歡她,她也有些喜歡我,她就和我在一起疏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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