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璃伸手奪過報紙道:“親愛的,管他的,這就是傳媒。他們跟我一樣,比我更無恥,我隻跟他說你是個編劇,結果他們就用喇叭大喊,嗨,都過來看啊,這裡有一個三頭六臂,十七八個眼睛,渾身都是紅色長毛的怪物。”
葉清萱翻着那些離譜到無語的報道道:“我現在真的覺得自己就是這樣的怪物。隻過了一天,他們連我穿什麼碼的内衣都知道。過不了幾天,我的頭發有多少根都能被他們數出來。這種感覺很不好。”
季一璃看着她道:“ADA,你在幫助我。你看,因為我們搶先一步,所以麗莎隻好閉嘴。傳媒推銷了你,你現在火的一沓糊塗。導演的片子還沒定,我們有機會,我能打一個翻身仗。現在季氏的股票一直在漲。我光發布了個消息就賺了一筆。大家看好你。ADA,開心點。不會有人能騷擾你,你是我的人,我會保護你!”
葉清萱莫名的沮喪看着她道:“我從來沒想過以這種形式幫助你。出名對我來說并不是好感覺。這有些糟糕,因為我并沒有那些報紙裡寫的那麼好,我根本不是什麼名門出身,學曆很高,智商很高,有勇氣,長的漂亮的人。我隻是把我的老闆推進了大水池,他們寫的好像我幹掉了一個哥斯拉一樣偉大。實際上我就是個想保住飯碗的小助理,我也自私懦弱……”
“停,停。ADA,看着我。”季一璃捧起她的臉,葉清萱看起來有些憔悴,季一璃看着她道:“聽我說ADA,你本來就很好。我知道上面寫的是有些離譜,不,荒誕。但是我們的效果達到了,我推銷了你,你成了個有名的新編劇。你的事迹為美高赢得了聲譽。更多的職場人員會把你當做榜樣。他們渴望有這樣的奇迹。電影本來就是假的,人們的生活無聊痛苦,電影給了他們一點幻想。ADA,你不用煩惱,根本沒什麼好煩惱的,你隻是有些不适應。過一陣子你習慣了就好了。”
葉清萱看着她,季一璃的笑容很溫柔,葉清萱隻好點頭道:“好吧,ELISE,你為了赢一直都不擇手段,目的才是你的目的。而我試着接受我的新人生。自從我遇見你,好像什麼都變了。不知道會變的怎麼樣,是更好還是更糟糕,你是個惡棍,你讓我也虛僞起來,而且很顯然,你讓我适應了這樣的虛榮,我以前根本不在乎我的衣服是不是某個品牌……”
季一璃看着她道:“親愛的,你才是一隻哥斯拉,沒人像你一樣好。變就變吧,你是超級女助理,你能闖關成功。等你再适應一段時間,你就根本不用在乎什麼品牌,品牌都會跑來在乎你,你穿了,他們才覺得榮幸。這就是聲名的力量,要不然幹嘛那麼多人削尖腦袋要當明星?”
葉清萱歎口氣道:“是的,我要感謝你ELISE。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還是個穿着人造纖維的小助理,現在我是個穿着高級品牌的爛編劇。其實質并沒有什麼不同,我還是我。”
季一璃一笑道:“答對了。你非常冷靜聰明,你就是你。而且還幫我了一把。”
葉清萱皮笑肉不笑了一下道:“你這個永遠損人利己的家夥。你的快樂和賺來的金錢建立在我失去隐私和自由的基礎上。”
季一璃更高興道:“非常好,這樣你就更需要我的保護。珍稀動植物。”
葉清萱吐氣道:“好吧。我終于明白了你的目的。你就是為了栓住我,現在我不能離開你了。你圈養了我,我一旦跑出圍牆就會被獵人們手中的照相機殺死。”
季一璃想了想道:“照相機不能殺死人。”
葉清萱翻了個白眼無力道:“那他們還有閃光燈,這玩意讓我失明。”
季一璃看着她,然後從抽屜裡取出了一樣東西給她帶上道:“實際上,現在你明白我幹嘛要備用這麼多的墨鏡了嗎?”
葉清萱帶着那個誇張的超黑墨鏡道:“你真他媽的太聰明了!”
季一璃還要說話,電話就響了。季一璃看了一下号碼,咯咯直笑。
她笑的很奸詐,葉清萱毛骨悚然道:“上帝,惡棍星的人召喚你回去了?”
季一璃看了一眼她道:“差不多。”
接了電話季一璃笑的漂亮道:“MELISSA,親愛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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