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的眼淚是恺凡心間那顆朱砂痣。隻要是在床上,阿遠越哭,恺凡越受用,仿佛這樣能占有地更徹底一點。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舍不得阿遠受一點傷,立刻停下了動作,一遍又一遍地安撫着他的情緒,甚至擔心阿遠聯想起那些不好的經曆。
良久,待他氣息平複了些,恺凡讓阿遠稍稍側過身。
直到恺凡的吻落到他的背脊上,清淺、溫柔、充滿疼愛,阿遠徹底清醒了過來,無力地拽住床單,他還是有點怕,啞着嗓子喊:“恺凡——”
“是我。”恺凡用左手覆蓋着那些凸凹不平的傷疤,另一隻手以鎖喉的姿勢困住阿遠,“你身上每一寸肌膚我都愛,阿遠,無論發生什麼,在我面前,你都不用覺得難為情。”
這番話徹底治愈了阿遠,他像隻被踩到尾巴的小狗,忽然得到溫柔的撫摸,他哽咽着,任憑委屈與崩潰一點點放大,直至哭得不能自已。
恺凡耐心地躺在他身後,以包圍者的姿勢将他圈在懷裡,吻着他的後脖頸,“好了,别哭了。”
一聽這話,阿遠哭得更加理直氣壯,“我哭我的,跟你有什麼關系,嗚嗚……”說着,他抽噎了兩下,好像打了個嗝,有點透不過氣來,接着,他又擡高了聲音說:“你也不哄哄我!”
恺凡輕笑出聲,順水推舟道:“不是說跟我沒關系麼?”
“我什麼時候說了,我沒有說過這句話!”
“你剛剛說的。”
“我失憶了!我不管!”
恺凡歎着氣,語氣很溫柔,“還來勁了?”
說是這麼說,他卻讓阿遠轉過身來,與自己對視,瞧見他雙眼通紅,恺凡徹底心軟了,耐心地問:“怎麼哄啊,你教教我?”
阿遠在被子裡踹了他一腳。
恺凡蹙眉,“别亂踢,小心你待會兒又得哭。”
這話隻有他們倆才懂,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恺凡折騰到阿遠落淚才肯罷休。倒不是恺凡真有多強勢,而是阿遠淚點低,動不動就哭鼻子,受點委屈都喊疼。
可是這麼想着,從前那麼怕疼的人,受了這麼多苦,面對自己質問時巋然不動,臉上帶着玉石俱焚的冷靜。恺凡一想起來,就鑽心地疼。
“行行行,哭吧哭吧,哭個夠。”恺凡用食指輕輕擦拭着他的眼淚,無可奈何地說道。
自己慣出來的祖宗,怎麼着都得供着。
待阿遠哭累了,眼看着阿遠要把鼻涕擰在自己身上,恺凡用掌心抵着他的頭,堅決不讓他靠近,“幹嘛?小狗?”
阿遠笑嘻嘻地湊過來,躲開他的掌心,欠身從床頭櫃上扯出一張紙巾,胡亂擦着鼻涕,甕聲甕氣地說:“還說不嫌棄我!你看看你!”
恺凡的嘴角抽搐了兩下,“鼻涕不行。”
他是真的有潔癖。
末了,阿遠伸手關了台燈,滿室的寂靜,心裡撞着五彩缤紛的幸福,讓人興奮到不忍心睡着,好怕一醒來就什麼都沒了。
阿遠抱緊了恺凡,在他心口蹭了蹭,“晚安。”
恺凡吻着他的額頭,聲音低沉得如同一把大提琴,“阿遠,晚安。”
這琴終于找到那柄适合的琴弓,人弦合一,靈魂深處發出碰撞,絲絲入扣淌入心間,縱使遺世獨立,也不覺得孤獨。
因為他有阿遠。
隔天早上,恺凡特意早起做早餐,以前都是阿遠在照顧自己,現在阿遠工作那麼忙,更不比從前,他還屬于千千萬萬的粉絲,恺凡覺得自己應該多體諒阿遠,就像阿遠以前體諒自己一樣。
阿遠聞着廚房的香味走來,還沒刷牙,眉眼惺忪地問:“鐘總,您這是,親自下廚?”
鐘恺凡一聽這話就想抽他,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趕緊刷牙去。”
阿遠無趣地撇撇嘴,大大咧咧地朝洗手間走,發現恺凡和自己的電動牙刷放在一起,像兩隻相親相愛的棒棒糖,心間浮現陣陣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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