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的記憶十分短暫,藝人隻有不斷增加曝光量,來刷新觀衆的認識。
林遠翻看着劇本,越往後看越覺得不對勁:“怎麼還有感情線?”他嘩啦地翻着紙張,指着被熒光筆标記的段落:“這裡還有吻戲?”
安然想起林遠幾年前錄制的CP綜藝,忍不住幽幽地看着他:“難道觀衆買票看你舞刀弄槍?沒有感情線的劇本如何打動人心?還有,讓你和女藝人拍對手戲很委屈你嗎?”
“不是不是。”林遠急切地撓了撓頭,語氣裡帶了點自責,“我一向跟女藝人不來電。”
安然手裡握着一張宣傳單,已經卷成了紙筒,輕輕敲着林遠的腦袋,話到嘴邊又柔和了些:“你少任性。”
車子漸漸消失在路口的盡頭,下一次來北京就不知是何時了。
鐘恺凡傍晚十分才到家,肖正看見客廳的茶幾上散落着一堆行程單,問道:“要不要請個小時工過來打掃一下?”
鐘恺凡搖了搖頭,眉眼疲憊,“不用了。”他解開西服的紐扣,朝書房走去,想了想才開腔:“那天晚上鐘子銘是不是沒出席?”
肖正站在書房門口,背脊直挺,雙手交疊放在腹前,沒說話。
自動窗簾緩緩移動,将暮色一點點遮住,鐘恺凡坐在書桌前,西服扣子松開,手肘支在旋轉椅的扶手上,修長的手指輕輕靠攏,放在鼻息處,他眼裡帶了點煙火燃盡的灰暗。
“你怕我在晚宴上跟阿遠接觸?”
肖正面容嚴峻,“是。”
“我又不是小孩兒。”鐘恺凡偏頭揉着太陽穴,語氣間帶了點慵懶,“你先下班吧,有什麼事我給你發郵件。”
肖正點了點,無聲地退了出去。
其實鐘恺凡心裡都明白,鐘子銘是他目前最大的對手。肖正這麼做,也是為了他好,如果真要發生點什麼事,他和林遠的關系特别容易曝光。這種善意的謊言更像一個長輩的維護。
打開筆記本電腦,屏幕上幽藍的光芒反射在鐘恺凡臉上,讓他看起來冷峻十足。
夜漸漸深了,鐘恺凡脫去西裝外套,松開襯衣領口的扣子,朝主卧走去。剛觸碰門口處的開關,放眼望過去,隻覺這屋跟打了仗似的,床上的被子堆得如山丘,中間空出一個洞,跟個狗窩一樣。拖鞋甩得東一隻西一隻,連毛巾都狼狽地挂在單人沙發的扶手上。
他單手支在房門口,腰間的襯衣帶了點褶皺,他揉了揉眼角,隻覺頭疼欲裂。
這個林遠,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還以為林遠真把那些臭毛病給改了呢,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這樣。
鐘恺凡耐着性子,撿起拖鞋,放在玄關處的鞋櫃裡。又将他用過的毛巾扔進洗衣機,至于那個被鑽成狗洞的被窩,鐘恺凡忽然有點想笑,伸手觸碰時帶了點不忍,輕輕
拍了拍洞口,歎氣道:“你啊……”
說話間,他已經捏住被子的邊緣,用力一掀,淺灰色的被面波浪起伏,緩緩平鋪了下去。
洗手間就更不用說了,洗手台濺得到處都是水漬,電動牙刷歪七豎八地倒在漱口杯上。印有史努比的洗面奶不見了,擱物架搭着一條彩虹色的粗線針織圍巾。
鐘恺凡瞧得眼角發熱,緩緩取下那條圍巾,放在鼻息處聞了聞,熟悉的青桔海鹽氣息刺激着他的嗅覺。
是阿遠身上的味道。
他明明已經走了,恺凡總覺得阿遠還在。
他什麼時候能改改粗心的毛病?
以前有自己幫他善後,現在他有助理,但是以後呢?他不能總是這樣。
想到這些,鐘恺凡心裡忽然有些難過。
他仰頭歎了口氣,半晌才調整好情緒,将所有與阿遠有關的物品都收納好,放在衣櫥裡最上面的隔層裡。自己的襯衣按色系懸挂在隔層的正下方,好像隻有這樣,才能離阿遠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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