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類。呵呵。”俯過身,她的氣息有些濃烈的香,耳邊簡短的話,讓沈逸心裡摸到了底。她的發擦過沈逸的臉,酒精開始發揮作用,沈逸覺得隻覺得口渴,四目相接苗園的笑漂亮的不象樣子。
頭暈腦脹,拉着苗園的手出店門。午夜的天空藍絲絨一樣輕柔,月色有些朦胧。帶着她回了家。樓道上的時候,沈逸手裡還抓着鑰匙,苗園的胳膊搭上了沈逸的肩:“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少年嗎?”口吻半醉,帶着一點辛酸。
走道的燈很昏黃,然而沈逸已經清楚的看見自己門前的身影,那單薄瘦弱的身影,蘇湄坐在台階上,衣衫單薄,表情有些微微驚訝,掐了手上燃過半的煙頭,黑色眸子顯的有些慌亂,連忙起身:“打,打擾你了。”聲音有些發顫,别過頭不讓沈逸看到自己的正臉。
氣氛有些微妙,苗園畢竟聰明,放開了沈逸笑了笑:“老同學,今天就不叙舊了,我自己回去吧。我還沒醉,不用借宿了。”
轉身離開,亦無不妥。空蕩的樓道上,兩個人的對峙卻更顯緊張。沈逸很想一頭紮進水裡甕死自己,蘇湄還是站着不說話。
“我回去了。”蘇湄下樓要走。
“很晚了。”沈逸一把攔住她,看着那一地的煙頭,心疼的厲害。她一定等了很久,怎麼那麼傻。
“你放開我,我要回去!”蘇湄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忍不住對着沈逸吼了起來。然而眼睛裡忍不住一酸,這算什麼。
“蘇湄!”沈逸也吼了一聲,再不允許她從自己懷裡争脫,抱住她直接就親了下去。
蘇湄掙紮着那個霸道的吻,淩亂的頭發下那雙眼又亮又絕望,淚落的有些快。那個吻苦的要命。
“你不要這樣對我!”掙紮着要推開她,卻終于死死的被她抱在懷裡,那個心跳,仿佛是最重的鼓點,敲的蘇湄已經無力在掙脫,可是留着淚她告訴她:“我來就是要跟你說清楚,我們還是分開吧。我不适合你。”
她的面容憔悴,凍的有些青,眼眶的淚破碎在唇邊,整個人仿佛一張白紙,脆的一捏就碎。摟過她的頭,撫上她的面容,用手為她拭去淚水,嘴唇因剛才的親吻有些發紅:“你等了很久了對嗎?對不起,我沒給你打電話。”
“你可以找到更好的。”拉下她的手,别過臉,蘇湄的心從沒疼的這樣不像話。
“别哭好嗎?我不會再讓你找不到我的。”沈逸在心裡把自己罵了一萬多遍。
蘇湄無論她怎麼扳自己的臉就是不擡頭看她:“别碰我,我讨厭你!”
“讨厭我什麼?”沈逸就是不放手。
“我讨厭你……”蘇湄罵自己是傻子,怎麼就能在這裡等大半晚上,可是窩在她懷裡,又能怎麼樣呢?可是,心裡真是難受,忍不住又落淚:“我讨厭你這樣對我,你總是裝的這麼溫柔,其實你也沒好到那裡去。”
“對不起,對不起……”抱着她,疼着她,沈逸狼狽的認錯。她肯說出來,我真要開心瘋了,總比從前一個字也不說的好。
“我要回去,你别攔我。”蘇湄還是要走。
“不,蘇湄,我不讓你走,我要你留下來。”沈逸俯身這一回,吻的輕柔,生怕弄疼了她。
第18章
閉着眼睛蘇湄隻感覺到她的呼吸裡有熏人的酒氣,沈逸的溫熱的雙唇在她的唇間遊移,綿軟溫柔宛如一朵輕雲。蘇湄隻覺得雙頰發燙,自己亦有三分醉。
片刻的掙紮,隻是被抱的更緊,骨頭生疼的時候擡頭看見了她漆黑明亮的眼睛裡有那麼不可抗拒的堅持,不知道為什麼推開她的手力道就輕了……
跌跌撞撞,癡癡纏纏,門開了,仿佛是兩隻一頭紮進水中的魚,在黑暗的水底遊移糾纏,說不情是愛或者是醉。
感情如同這黑暗,如此盲目卻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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