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試試吧,我要不能我會在公司倒閉之前還回去給老大,畢竟我霸占着讓幾個公司等死,不如交給大哥經營,倒手賣給别人雖然是一錘子買賣,但遇到壓價是肯定的,而且人家員工也是要吃飯的,給大哥我放心一些,我也算對家裡仁至義盡。”蔣卓臻是個挺講義氣的人,好多事兒過去不告訴高心是因為怕她擔心,但偏偏捂着容易出問題,那不如慢慢一點點都告訴她,把關系盡量處理的對等一些。
高心一時又覺得她還有點人格魅力,撇着嘴不願意承認她姐對她确實存在那種吸引力。聰明,漂亮,凡事都能安排的妥帖,會計算後果優化處理。不像她是愣頭青,總把後果丢給現實,大有撞牆頭破血流不後悔的蠻勁兒,一比較傻透了。
蔣卓臻瞧她不說話,走過去輕輕拍她的臉笑了道:“放心好了,我沒打算一個人承擔咱們倆在一起的責任和風險。你現在隻是年齡沒到,兩三年後,你也該有能力完全獨立,說不定我生意失敗,還得你養我。”
她越說高心倒内疚起來,她對感情認識太簡單,把關系處理的非黑即白,比不上她姐姐欣喜如針考慮到那麼遠……鼻子酸有點感動,但高心忍住了,決定再也不随便哭鼻子了。大眼睛看着她姐,點點頭,終于肯坦然一些,紅了臉小聲道:“我會努力工作,不再給你添麻煩了。”頓了頓,單純的眼眸裡多了幾份心疼,千言萬語話到嘴邊道:“對不起……”
哎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高心這麼倔别扭的孩子給她道歉了。蔣卓臻心裡一時也挺暖和,手心貼着高心的臉,笑了道:“你不是麻煩。”瞧高心乖乖的不再排斥自己了,蔣卓臻才湊近一些去親了親她額頭道:“你是我喜歡的人,我知道我們都有缺點,但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們各退一步都改一些毛病,好不好?”
高心喉嚨哽咽說不出話,隻能對着她不斷點頭。
蔣卓臻那雙嬌豔的眉眼終于徹底帶了笑,小聲道:“給你沖的蜂蜜應該溫了,乖乖去喝了。以後每天按時作息,吃早飯,我帶着你多鍛煉鍛煉,免得你身體不好,老了要拖累我照顧你。”
她不纏着高心瞎胡鬧了,高心倒覺得想去抱她脖子親她了。可畢竟臉皮薄,沒好意思下手,聽她的話去喝水了。蜂蜜沖的甜甜的,高心大早上起來感覺骨頭都輕松一截,心裡像大病初愈一樣透着生氣,嘴角不自覺挂了笑。
錢韋是掐着點來的,MIKI因為大早上要蹭車,也跟在後面來了,哈欠連天抱怨蔣卓臻變态,高心家樓下都是早點鋪子,幹嘛要人6點起來送早飯。蔣卓臻一見她就想抽她,四人份的早餐,MIKI一來頓時熱鬧了,高心突然覺得自己本來寂寞平淡的生活可能要改寫了。
“曹方悅,叫你做點事兒你好意思嚷嚷,錢韋怎麼不說話?”蔣卓臻喝着豆漿,高心樓下的店哪兒讓人放心,當然是自己制定的酒店廚子靠譜。随便吃啥,把心心吃壞了怎麼辦?
“因為錢韋……是神……經病……”MIKI搬過去住簡直是失策中的失策,現在都快被各種規矩搞死了。晚上不準人熬夜加班,自己被嘲笑各種沒效率,早上五點半點錢韋就開跑步機跑步……吵得人沒法睡懶覺,要蹭錢韋的車還得兼顧來送早點,天:“這世道賺個工資怎麼就這麼艱難……”
“艱難你個頭,明明是你能力太差了。”蔣卓臻毫不客氣打了她的頭,然後公事公辦那樣道:“叫你考慮跟錢韋過日子的事兒,你考慮清楚沒?”
噗。
MIKI差點噴了一嘴豆漿,這有什麼好考慮的啊,當然是一點也不能考慮,考慮了就是往火坑裡跳,滿臉通紅道:“我是直的啊!”頓了頓道:“我跟我媽也不好交代。”
蔣卓臻斜了她一眼,死曹方悅,其他事上笨的像豬一樣,這個事兒上倒是突然精明起來了。雖然有開玩笑成分,但曹方悅老拒絕老拒絕,錢韋還能不動聲色吃得下去,太有本事了。她寵高心已經夠嗆了,錢韋比她還狠,曹方悅都這麼操蛋了,居然還不收拾她。
吃着早飯,從頭到尾錢韋都跟搞科學實驗一樣,一言不發。
鬧得曹方悅也有點發毛了,喜歡那個事兒本來就是蔣總跟錢韋開玩笑吧?你說錢韋雖然長相一般,但看着也挺舒服順眼,個子高,身材好,又有能力,靠自己也有車有房了,雖然性格怪咖了點,喜歡錢韋的女同志也應該挺多。犯不着往自己跟前湊吧,自己好像也沒啥讓人錢韋看上的……
MIKI已經自動把錢韋劃歸為優秀的女同志應該找優秀的女同志,這樣一類。像她這種三無産品,也不好意思拖累人錢韋。再說了,這事兒肯定還是蔣總合夥她鬧着玩的。
吃到最後,蔣卓臻都看不下去,對着錢韋說的小聲道:“線放的夠長了,再不收回來,魚都脫鈎了。”
錢韋吃飯顯得特淡定,開了口道:“魚早養缸裡了,不存在脫鈎。”
頭一回,蔣卓臻倒抽了涼氣,想了半天,終于算是狠心割肉一樣對着錢韋道:“困難時期,像你這種人才别考慮跳槽啊,我這會兒難關過了,考慮漲你一倍工資。”頓時有種,這種心黑手辣的員工必須留住啊!
倆人嘀咕黑話,曹方悅不幹了道:“蔣總,你怎麼那麼偏心,當我面說給她漲工資。”
蔣卓臻本着關愛員工的原則,咳了一聲,模樣就像大觀園裡的老祖宗,垂着眼眸,隻能發話把林丫頭湊給寶玉,一娶一嫁都是自己家的,省心多了,開口道:“你早早答應跟她,她的錢不就是你的錢。”
你們老這樣說,曹方悅這樣的黃花大閨女也得臉紅啊。就看MIKI哎呦一聲,嬌嗔道:“你們再開玩笑我真的生氣了啊。”
蔣卓臻差點嘔出來,這貨這麼重口,不禁對錢韋比劃出大拇指。服!MAY真是眼光棒。
大早上鬧完,高心算是已經适應她們吵吵嚷嚷的,還覺得人曹方悅挺幽默的……等早餐吃完,高心算是徹底開解了一樣,自己去收拾東西換了衣服,背包準備去上班。
“我讓司機送你,公交那麼擠别坐了。”在曹方悅看來,高心突然有個有錢爹和姐姐,屬于天上掉餡餅的事兒,這要不好好進行物質享受,對不起老天爺的慷慨大方。而高心這種身在福中不知福,簡直天理難容。
“沒事兒,我習慣了。”高心反倒是自在多了,對自己在某些事兒的堅持也有了自信一般,紮着馬尾,額頭光潔,眼神清澈溫暖,可能是心情好,又或者是和她姐隔了好久才處理好的關系讓她忍不住了,臨走之前還是舍不得那樣去往她姐肩膀頭輕輕靠過去,蔣卓臻自然而然懂她一般把她摟住。
高心臉紅,但被這種溫情引誘,大了膽子隔着她的睡衣,嘴唇碰在她肩頭,小聲道:“我走了。”頓了頓道:“你今晚……還來不來?”
蔣卓臻笑了道:“我按時回來,要是加班我給你發短信。你加班也得提前告訴我。”
“嗯。”高心點頭,心裡像被塞滿了糖。
蔣卓臻松開她,讓她走了。
MIKI還在後面叨叨:“哪兒有愛擠公交的。”看着蔣卓臻道:“你也放心?高心長得那麼漂亮,萬一公交上碰見色狼騷擾怎麼辦?”
蔣卓臻瞥她一眼,大早上你就這麼咒我老婆?你知道獨立自由的人格是多可貴的事兒嗎?有一肚子話要說……對MIKI注定是說不出來的,曹方悅的大腦注定對自由獨立沒什麼大追求……人各有志,MIKI把自己天天打扮漂亮,吃好,玩好,賺點小錢就已經是最大追求了。
本世紀最大未解之謎。蔣卓臻都忍不住了,上班的路上,錢韋開車,曹方悅坐副駕駛,蔣卓臻真的憋着沒好意思問。等回辦公室了,外面還有那麼多會等着開,可蔣卓臻覺得這都不重要,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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