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該想到的,段流,斷流……”霍廷軒将火調小,倒入适量的面糊,“段是國姓,我卻從來沒有把你往皇族那方面想……關鍵是我怎麼敢想……如今在宮裡的一共就那麼幾個,竟然真的恰好就是我身邊的人?”霍廷軒至今仍覺得不可思議,他說自己要消化一下,就是字面意思上的消化,任誰突然發現同班同學從山雞變成了貨真價實的鳳凰,都會需要時間去緩沖死去的腦細胞。
“你氣我瞞你嗎?”段澤可不敢狡辯說自己曾經給過霍廷軒暗示,說自己的位置有點難爬,如果霍廷軒生氣了,他就趕緊主動承認錯誤,但是死不悔改,并發誓日後肯定會再犯。
霍廷軒緩緩地搖了搖頭,“沒有。”一張淺黃色的薄餅成型,沾着綠色的蔥花,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和熱氣,在寒冷潮濕的海邊夜裡,簡直能勾引人為之犯罪。段澤顧不得什麼老弱病殘女士優先,一隻手還勾在霍廷軒的腰側,另一隻罪惡的爪子幾下将雞蛋餅疊成卷,兩口便吞下了肚。
“當心燙着!”霍廷軒着急地加大了聲音,廚房外頓時傳來了段沁煞風景的嚎叫聲:“什麼燙?!餅攤好了嗎?!小澤我告訴你不準偷吃哈!”
霍廷軒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他小聲在段澤耳邊道:“皇太孫殿下的本性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她分明在新聞當中很嚴肅,少年老成又死闆。”
“難不成給百姓留下我們皇室都是一群不靠譜逗逼的形象嗎?”段澤滿足地将下巴擱在霍廷軒的肩窩裡,“嗯,還有要坦白的就是……”
一聽坦白二字,霍廷軒刹那間立起一雙狐狸耳朵。
“柚子林餐廳是隸屬于我父親旗下的産業,還有你父母辦酒席的那家星級酒店也是……我那張卡,001和002是我兩位父親,003是哥哥,004是我。”
“所以說那次經理最後給我們免單,原因根本不是什麼幸運顧客?”霍廷軒可算明白過來,段澤委屈兮兮地由下往上瞟他的眼睛,“……生氣了?”
霍廷軒一口白牙咬得吱吱作響,他獰笑道:“沒·有·啊~”
“車也不是我租的。”
“你買的,我知道了。”
“學校裡放了不止一輛。”
“……”
“六萬那包也是真品,就是我嫌着顔色太多,把寶石給摳了。”
“…………………………”
段澤仔細回憶自己還有什麼沒坦白的,想來想去都是差不多的東西,沒有必要一一說明。
說話間霍廷軒摞起了六張餅,正在用筷子刮碗壁的餘料殘渣,段澤忽然放柔了聲音,“如果和我在一起,有件事可能要委屈你了。”
不委屈,怎麼可能會委屈,無論如何都不委屈。霍廷軒聽到段澤的話,腦子裡的第一反應便是這一句,他還未來得及将自己的想法說出口,就聽段澤接着說:“你曾經告訴我,你未來想做外交官,這個理想你怕是完不成了,皇族不得從政……郡王妃也不行。”
“……”霍廷軒霎時紅了臉,绯色從他的雙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蔓延,染透雙耳,又探入頸部,“什麼,什麼郡王妃,誰是郡王妃……”
“你别嫌位低,我排行第二,親王位是輪給大哥繼承的,留給我的隻剩個郡王……但是老了努力努力,讨好一下大姐還有機會晉升親王的。”
“别,别說了……”霍廷軒熄了火之後埋頭用雙手捂住了臉,任憑接下來段澤再怎麼逗也不肯擡起來。廚房外餓殍遍野,廚房内歡聲笑語,段澤用手指強硬地擡起霍廷軒的下颚,迫使對方看向自己,“怎麼,又生氣了?”
“我沒生氣!”霍廷軒不由得加重語氣,四個字剛吼完态度立刻又軟了回去,“你瞞着我……現在想想也挺好的……”
“挺好的?”
“雖然我說過你不管站的多高,我都會為了與你并肩而努力……但是如果你直接說你是皇孫……我還是要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幾斤幾兩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段澤樂不可支地笑倒在霍廷軒背上,後者佯裝嚴肅道:“你别笑啊,我說真的,我以為是一座高山,結果是一座刀山,你如果一開始就挑明,說不定我就不爬了。”
段澤揉着眼角笑出的淚,好不容易收了聲,一對上霍廷軒的眼睛,頓時就拍腿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外交官什麼的,根本不重要。”霍廷軒垂下眼睫,“我現在就想着日後能做一些能和你在一起的職業。”
“能和畫家在一起的?”段澤思考道:“賣顔料的,賣畫筆的,賣紙的,賣畫框的?”
“你能不能說話過一下腦子?”霍廷軒瞪圓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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