瀝雲說着,便也沒太在意,隻在遂容的攙扶下在荷塘邊來回散步。到底是神胎仙體,骨子裡帶着神力,沒過多久,便漸漸恢複了力氣,也就不用遂容攙扶了。
“這池塘子,誰挖的,不覺假的狠嗎?”瀝雲指着那滿池蓮荷,說着又稍一運力,一朵雪白蓮盞便落入了他的手中。瀝雲将那蓮花放在鼻邊嗅了嗅,“這分明是朵假花,是誰做的這種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事?”
遂容一時語塞,垂着頭不知該說些什麼,幾個随行的仙童也都面面相觑,不發一語。瀝雲心中明了,大概是自己原先有這個惡趣味吧,竟喜歡這種矯揉造作的東西,便将那荷花丢入水中,随意說道,“碧穹天此地,哪裡是能孕育的了生命的地方,縱使做些繁榮的樣子出來,也不過是哄騙自己罷了,改日都撤了吧!”
遂容心内一顫,卻也不敢多言,隻得點頭應了。
瀝雲在摘星閣内行走幾圈,便覺得通身經絡都溫熱了起來。正兀自得意,卻總覺得有些事情,并不如看到的這般自然,便疑惑着向遂容問道,“我一直住在摘星閣嗎?我怎麼記得我從前是住在攬月台的?”
遂容道,“尊主原先是住在攬月台的,是後來才搬過來的。”
“後來搬過來?為什麼要搬?”
遂容略一思忖,便笑着道,“尊主說這裡地勢高,視野好,能看得見整個碧穹天,便在這裡住下了。”
瀝雲有些疑惑地看着遂容,心中總有些說不出的怪異,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可仔細想來卻總也摸不着頭腦。
“尊主可是有些事想不起來?”遂容見瀝雲滿臉都是困惑的神色,便試探着問道。
“好像是忘了些什麼,我看着這裡陌生又熟悉,大概是睡得太久了,有些生疏了。”
遂容點了點頭笑道,“人睡一覺,猛地醒來還得反應半晌呢,更何況您睡了這樣久,可不得慢慢想一陣子。”
“那我可有忘了什麼重要的事嗎?要有的話,你可得提醒提醒我!”
遂容一愣,很快便整理好神色道,“尊主放心,橫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慢慢想,也就想起來了。”
瀝雲看着遂容笃定的神色,心想這些小事,遂容也沒有诓他的必要,便也不做多想随他去了。
待瀝雲回屋裡又歇着去了,遂容方才将那小仙童拎到池塘邊空曠無人處,隻壓低了聲音對着他吼道,“你瘋了嗎?竟然在他面前哭,被他瞧出來可怎麼辦?”
那小仙童原本就滿腹委屈無處可訴,此時聽得他姐姐斥他,更覺心内酸楚萬分,皺皺鼻子便小聲啜泣起來,“邺風尊主為了救他,在那葫蘆裡寂滅了。可他倒好,一覺醒來,卻跟沒事人一樣,将邺風尊主忘得一幹二淨!”
遂容聽得那小童嚷嚷,忙将他口捂住摟在懷裡,“我的乖乖,這話可不敢亂說了,他這會子忘了才好呢!若是他知道尊主為他死了,指不定又鬧怎麼個天翻地覆呢!”
遂容說道這裡,隻覺心中凄然,也同那仙童一起落下淚來。
枕風栖雲五仙童原本都是随侍邺風左右的宮人,日夜守在摘星閣,并不以瀝雲為主。那年邺風瀝雲雙雙入凡曆劫,邺風便将他二人的真體放在摘星閣,交由他們幾個日夜照料。
原本他們幾人并不以此為意,畢竟這二位尊主是冥界尊君,鬼界上仙,不過是曆個劫罷了。看起來人間百年,于碧穹天而言,不過是彈指一瞬。
可他們幾人左等右等,卻隻見邺風一人醒來。那人醒了之後,便如同沒了魂的行屍走肉,日日守在瀝雲的床邊看着一尊乾坤玉匏發呆。過了許久,遂容方才知道,瀝雲在曆劫時被邺風的真力所傷,魂魄受損,困在靈識輪回中不肯出來。而他的靈識,就存在眼前的這方法器内。
魂魄不肯出來,真體便也好似永遠沉睡一般,久久不能醒來。邺風訪遍仙山神迹,不知道從哪裡尋來一副铤而走險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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