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雅莉柯絲,真的來見路澤了……
她穿着軍訓服,棕色長發垂于後背,臉上是濃重的警惕與疑惑。
“路澤同學,我認為三更半夜邀請一位完全不熟的女性于小樹林見面,是一件非常冒犯的行為。”她站在距離路澤有一段距離的位置上,幽幽地看着路澤。
有關于路澤可以使用神輝的事情,她默契地沒有問。
“我說我三更半夜學習遇到了問題,想要請教一下你,你信不信。”路澤淡淡說,他有些心虛。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
“嗯……你問吧……”雅莉柯絲依舊沒有靠前。
“感謝理解,我覺得你靠近一點比較好。”
雅莉柯絲不為所動。
“好吧,我就直說了,你靈性學怎麼樣。”
“優異。”
這麼自信,果然我沒有找錯人。
接着路澤直接将靈性守恒的推測告訴了雅莉柯絲。
“你為什麼會認為有一個泉水一樣的源頭持續而又穩定地往世界輸入靈氣,不能是自然增長麼。”雅莉柯絲相信路澤隻是單純地問問題了,于是靠近了路澤,坐在了路澤的旁邊。
“這并不是我的推測,是别人的,我想要證明這個假設是正确的。”
“嗯……如何證明?”
“如果靈性守恒,那麼也就意味着,所有的人死掉,隻留下一個人,兩千多種神輝會盡數存在于最後一人身上。”
“這……确實足夠震驚,書上從未提及過的事情,可你又如何保證,靈性不會跑到其它動物身上。”雅莉柯絲一副學者的态度,既然路澤拿出有趣的知識,那她倒也不介意今晚的冒險舉動。
被教官逮到挨打是小事,身敗名裂可就不劃算了,她是樂于助人,可也絕對不是傻子。
“首先我要證明,靈性是守恒的,再證明其它的。我想知道,如何将靈性局限起來。”
路澤左眼一亮,空想出來兩隻小青蛙,左手一個,右手一個。
“這就是你的能力麼……”雅莉柯絲早就聽聞路澤是危險級神輝,但沒想到是功能型,“功能型的危險級神輝作用往往大于破壞型。”
“我大概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了。”雅莉柯絲很聰明,“如果将青蛙放在一個隔絕靈性的空間裡,殺死一隻,在靈性無法洩露的情況下,觀察死去青蛙靈性的反應,會不會到另一隻青蛙身上,從而驗證靈性守恒。”
“對。制造隔絕靈性的空間,就是我找你的原因。”路澤說。
“首先你給我一張紙和筆。”雅莉柯絲要求。
路澤瞬間就空想出來筆和筆記本,遞給了雅莉柯絲。
對方接過之後,飛快地在紙上畫起了花紋,兩分鐘後,她将華麗的花紋遞給路澤看:“變出來一把刻有這樣花紋的銀質匕首。”
路澤空想出兩把匕首,将其中一把遞給了雅莉柯絲,對方一臉驚訝:“你都不将這花紋記住的嗎?”
“不用。”路澤搖頭。
“好吧……”雅莉柯絲拿着匕首,站起身來,緩緩閉上了眼睛。
路澤感覺她的氣質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随着她拿着匕首一步一步走在周圍,無形的力量順着刀尖而出,切割着刀尖劃過的每一處土地。
靈性之牆制作完畢。
“好了。”雅莉柯絲說。
她所劃分的一小塊地方隻有岩石,連雜草都沒有,是一塊很好的實驗地點。
路澤用剩下的那把匕首輕輕插在青蛙身上,青蛙腿蹬了幾下後沒了氣息。
“你不能溫柔一點麼。”
“我不确定割喉它是否能死,畢竟我還沒有殺過青蛙。”路澤将青蛙屍體放在石闆上,退開兩步。
“真殘忍。”雅莉柯絲上前,用銀制匕首再度制造出一堵牆,封鎖了空間。
空間裡隻有一生一死兩隻青蛙。
“我認為實驗大概率會失敗。”路澤說,“如果能如此輕易地證明靈性守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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