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的被吵的頭疼,還未想出法子來,這些人就彼此擡起價來。王掌櫃舒了一口氣,悄悄退出來找了個人少的角落倒了碗茶喝。好在那些人沒一會就競完了價,拔得頭籌的那三人人交了銀子選了畫走了。剩下的一窩蜂的又跑去找夥計登記預定,沒一會功夫就預定到了五年後了,吓得夥計不敢再收定金了,連連擺手說名額滿了,這些人見都到五年後了,确實是沒法子了,隻得罷了。
那些不懂字畫的見沒有東西可買,便都散了,留下那些真正愛畫之人在這裡流連忘返,頓時書畫坊裡清淨了許多。掌櫃的隻吩咐了夥計不讓顧客靠近畫卷便是,其他的随他們看去。
當天晚上,徐鴻飛到書畫鋪子去查看了下當天的進賬,頓時被上面的數額驚的瞠目結舌,回了家忍不住和青青道:“你這一天的進賬趕上咱家胭脂鋪子一年的收益了,士大夫的錢果然好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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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不乏新鮮事,但中城多出了一家鋪子叫“書畫”還是迅速傳遍了全城。都說裡面的畫作極好,隻是因為畫少,每天對外賣的字畫都是有數的,還有那預定,聽說都到五年後去了……
徐鴻達在翰林院聽見同僚們一臉興奮地讨論着這個話題,心中十分緊張。有同僚還過來問沈雪峰:“聽說昨日開業你同沈太傅一起去了?那裡的畫當真那麼好?”
沈雪峰看了一眼坐在一邊低頭縮肩努力減少存在感的徐鴻達,忍不住笑了一聲,才回道:“自然是好的,我父親對書香居士的字畫贊不絕口,最妙的是三樓展出的畫道長的書畫,比畫聖的吳道子的畫還強上幾分。”
衆人聽了皆不敢置信,頓時一片議論紛紛,無非是說沈雪峰誇大事實,對畫聖不敬之類的話,沈雪峰泰然自若,微微笑道:“各位大人有空去瞧上一回就知道我說的真假了。”
此時這些大人們聽了内心直癢癢,都恨不得立刻奔了去瞧瞧,可眼下還有活沒幹完,又一想還得五天才休沐,實在忍受不了,内心裡都打起了小盤算。于是當天下午翰林院忽然集體患病,有牙疼的、有腹痛的、有頭昏的、有腸胃不适的、有突然崴着腳的紛紛請假走了。剩下的一瞧病都裝的差不多了,再說同樣的說辭容易露出了馬腳,因為隻能眼巴巴的看着搶占了先機的同僚們歡天喜地的溜了。尤其是那個說自己崴着腳的跑的格外快,他的上峰坐在那都氣笑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徐鴻達來翰林院一瞧,就零零星星來了幾個人,剩下的都不見蹤影。直到中午,翰林院的官員們才一臉意猶未盡的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晃進了翰林院的大門,這回連掩飾都省了,個個眼裡都閃着光芒,嘴裡都讨論着“書畫”坊裡的藏品。
學士劉鵬仕清咳了兩聲,見衆人都一窩蜂散了,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背着手踱着方步一臉正經的走了。沈雪峰見狀湊到徐鴻達的桌前,小聲道:“我猜劉大人肯定往你家的鋪子去了。”
徐鴻達連連擺手,“噓”了一聲,不叫沈雪峰再談此事。若是這話讓同僚聽到,徐鴻達想想那場景,頓時吓得渾身一哆嗦。沈雪峰哈哈一笑,自去起草诰敕不提。
“書畫”鋪子經過前幾天的火爆後,便一切都上了正軌,“書香居士”的山水、鳥獸、賀壽等畫作受士大夫們喜歡,而“食客”的花草透着富貴大氣,更受夫人們歡迎。雖然許多人紛紛議論說着别号起的有些奇怪,但也有人說這充分表現出“食客”是個悠閑富貴的散人,一般的俗人再沒有這樣灑脫的心境的。
此時灑脫的朱朱正在廚房裡嘗試着蒸一樣新琢磨出的點心,糖糕拿着一張紙在旁邊念道:“十二張花卉扇面,要按一年的十二月中盛開的花來作畫;一幅三尺寬的花開富貴圖,加急;雪中踏梅一幅……”
朱朱包點心的手都哆嗦了,忍不住扭頭去瞅那張紙上到底記了多少:“青青不是說要限購嗎?怎麼還這麼多?”
糖糕一臉無奈:“這是剛開門時候就定上的,推不出去,好在畫完這些就過年了,明年小姐就輕松了。”
将點心一個個擺在鍋裡,朱朱囑咐廚娘看火,自己帶着糖糕匆匆忙忙回書房去找青青,就見青青看着眼前厚厚的一摞紙發呆,朱朱湊過去瞧一眼:“都是什麼?”
青青眼淚汪汪地瞅着她:“五年内的訂單……”
朱朱吓的一激靈,忙道:“等我攢夠了開酒樓的錢我可就不畫了。”
青青無奈地看着她,忍不住拿手戳了戳朱朱的腦門:“開酒樓不是有錢就行的。我問問你,旁的不說,就那掌勺的大廚怎麼辦?你在家做做菜也就罷了,若是想去酒樓去掌勺,爹娘肯定不答應。”
朱朱一臉無辜地看着她:“那就買一個現教。”
青青搖了搖頭:“你想的容易,當初食師父教我們兩個,用了多少精力、浪費了多少食材,我們哪有那些功夫再教出一個人來?若是從外面雇一個,學會了我們的手藝被别人挖跑了怎麼辦?京城這地界,從牆頭上掉下塊磚頭都能砸到一堆三品以上的大員,咱爹那點芝麻小的官,可護不住酒樓。”
朱朱聞言有些氣餒,往旁邊一歪坐在琴凳上,一手托着腮,一手撥弄着琴弦:“那你說怎麼辦?”
青青走過去把她拽起來拖到畫案前:“先攢夠了錢再說,回頭我細想想,先趕緊作畫吧。”
朱朱看着自己的單子,忍不住吐槽:“扇面也就算了,花開富貴也算應時節,這踏雪尋梅是怎麼回事?”
青青頭也不擡,一邊快速的調配顔色一邊說:“等你畫好了正好冬天,到時候就應景了。當初,咱山上小院的梅樹長的頗有傲骨,往年那兩株梅花你也沒少畫,怎麼還愁起來了。”話音剛落,朱朱眼睛一亮,喜滋滋地跑了出去,還不忘和青青說道:“我記得我畫過這樣的一幅畫,找出來賣給那人,省的費功夫了。”
青青知道朱朱的心思都在開酒樓上頭,若不是為了攢本錢,她才不會作畫出去賣,她隻把作畫當成閑情雅興,而烹饪才是她一生的真愛。
如今大光朝各項規矩比前朝松泛了許多,朝廷對百姓和官員吃食、穿着、住所的逾制問題放任自流,相應的對女子的要求也寬松許多。若不然徐鴻達夫婦也不會縱容兩個女兒開鋪子,還随她們自己去找鋪子自己折騰。青青的鋪子掙錢,甯氏也由着兩個女孩自己收着,隻是囑咐她們要記好賬,若是想買房子買鋪子買地要和家裡說一聲,家裡幫着參謀參謀把把關。
等到了真的踏雪尋梅的時候,徐鴻達已經升為六品修撰了。因進了臘月,學堂放了假,甯哥寫完了大字就拿着書到青青屋裡,聽他講書。然哥小小的一個人兒,才開始背《三字經》,卻像跟屁蟲似的跟在哥哥後頭,乖乖的坐在哥哥旁邊,聽姐姐講書。
朱朱怕然哥坐在凳子上累的慌,順手把他抱到一旁的榻上摟在懷裡,然後從盤子裡拿出一塊點心喂他。然哥看了看姐姐手裡香甜的點心,又看了看旁邊坐的闆闆正正的哥哥,小臉皺成了一團包子,奶聲奶氣地說:“哥哥說,讀書時要好好坐着!”
朱朱忍不住捏了下他肥嘟嘟的小臉,笑道:“你二姐姐給哥哥講的你聽不懂,要不大姐帶你去旁邊那屋玩好嗎?”
“不去!”然哥堅定地搖了搖頭,認真地和朱朱說:“大哥說要好好讀書,長大了要考狀元的。”
“有志氣!”朱朱笑着點了點他的腦袋,又把他抱回小凳上,青青把徐澤甯這個月學過的内容幫他通了一遍,然後随口拿出幾個句子讓他試着自己做文章。
見徐澤甯寫的認真,然哥也要了支筆,半跪在椅子上在一張宣紙上畫符,青青見然哥不吵不鬧的便随他去,自己到一邊的畫案上,準備寫兩幅勵志的字,挂徐澤甯的書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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