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病人雖多,值班的護士沒有那麼多,還好葉菱提前去找,沒耽誤什麼事情。來的時候謝霜辰燒的身上都軟了,葉菱扛着他打車都費勁。一瓶子藥下去,雖然做不到藥到病除,但是謝霜辰好歹能自己活動活動了。
到底是年輕,就是頭還蒙,走路輕飄飄的。
兩個人從醫院裡出來,葉菱一邊用手機叫車,一邊兒站在路邊觀望有沒有路過的出租車。謝霜辰手背上貼了止血的棉花,拎着一兜子藥,安靜地站在葉菱身邊。
“你冷麼?”葉菱說,“大半夜不好叫車。”
“您有駕照麼?”謝霜辰答非所問,“下回可以開我的車,就不用在外面凍着了。”
葉菱說:“有是有,不過我覺得很多人把車當做唯一屬于自己的私人空間,平日裡坐一坐也就算了,換成給别人開可就……”
“我沒有那種想法。”謝霜辰說,“再說了,您也不是别人。”
“那我是什麼人?”葉菱随便問了一句,沒抱什麼期待。
謝霜辰想了想,說:“我特别喜歡您。”
“嗯,是。”葉菱說,“換個别的詞兒吧。”總聽假的,他自己也會疲軟,覺得無聊。
謝霜辰這會兒腦子轉的沒那麼快,正思考呢,葉菱指着前面說:“那兒過來一輛空車!快走快走!”
“哎呀您别跑!我是病人!”
“我拉着你。”葉菱一手抓着謝霜辰,一手朝前面揮舞,“出租車!”
回家之後謝霜辰洗了把臉回了房間,葉菱給他吃了點藥,給他把被角掖好。謝霜辰嫌熱,葉菱說:“你現在不冷了?蓋着發發汗好得快,别那麼事兒多。”
“……哦。”謝霜辰老老實實的躺好。
“睡覺吧。”葉菱說,“要是還不舒服就叫我。”
謝霜辰點頭答應,葉菱起身關燈出門了。
門鎖一落,謝霜辰就陷入了黑暗與幽靜,他打了個哈欠,困意還米有完全襲來,給他留有時間去想一些事情。
僅僅一牆之隔的另外一個房間裡,葉菱早就過了困勁兒,躺在床上對着天花闆發呆。
他也說不上來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似乎對上謝霜辰之後,他大多數時候都呈現着一種茫然的狀态,不确定,也不夠自信。
他忽然很懷念學生時代,學習隻需要認準了一個目标不斷向前就好了,而面臨的所有困惑與難題,僅僅隻是知識的匮乏造成的,真理永遠擺在前方。
但感情不是,它沒有辦法被量化。
葉菱很煩躁,在床上翻了半天直歎氣,最終還是覺得自己不要給自己平白制造壓力。他不想把自己和謝霜辰的關系弄的那麼複雜,他理性上覺得,兩個配合默契的人如果其中一方的産生了什麼問題,大約對另外一方來說也是一種煩惱吧。
特别是謝霜辰這樣一個人,他會怎麼看自己呢?
葉菱不希望被謝霜辰公開處刑,他不希望自己變成一個異類,一個被特殊看待的存在。
他的心底裡希望跟謝霜辰共同走下去,除開那些莫名其妙的情感因素,單單隻是相聲這條路上,葉菱與謝霜辰磨合了這麼久,無論是表演風格還是默契程度,都逐漸讓他進入到一個舒适的區域裡。他很喜歡這種狀态,能夠自由自在地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他不會放棄,也不想放棄,他擔心這二者之間有什麼沖突。
如果隻是開玩笑,他是可以接受的,謝霜辰也可以接受,沒什麼不好。
葉菱聽見外面有動靜的時候就醒了。
“你幹嘛啊?”葉菱揉揉眼睛,對謝霜辰說,“病好了?這麼早就起來?”
“我想洗個澡。”謝霜辰說,“昨兒晚上出了一身的汗,難受,洗個澡晚上還上劇場演出去呢。”
葉菱說:“你都這樣了還演出?想什麼呢?今天别去了,在家裡休息吧。”
“我不去人手不夠啊。”謝霜辰掰着手指頭給葉菱數,“您看啊,今天是工作日,楊啟瑞和陳序兩位老大哥肯定是不來的,陳序人家還帶回家奶孩子呢。咱們今天排五個活,二小姐一個開場,二三是兼職的,第四個是老蔡跟老瀚,最後咱倆。我要不去,您還能上去表演個單口還是怎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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