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選擇了和柳鶴相反的方向。楚然看他如此,心道了一聲,果然如此。等許文山也走遠了,荊秋雨才出聲道:&ldo;接下來怎麼走。&rdo;&ldo;往回走。&rdo;楚然說道。荊秋雨聞言目光看了他一眼,但是沒想到,正确的路竟然是這樣。&ldo;你說這谷内的主人陰不陰險,給了兩條路以供選擇,卻沒有一條是對的。&rdo;楚然說道。荊秋雨想了一會,說道:&ldo;那兩條路通向何方?&rdo;&ldo;沒有路。&rdo;楚然道,&ldo;那是兩條死路。&rdo;無人說話,一陣安靜。許久之後,&ldo;雖是死路,卻藏有生機,就看他們的運氣了!&rdo;走回去方才壽元果樹所在的地方,楚然目光看向那一側岩壁,揮劍一砍。轟的一聲!面前的岩壁竟消失了!不是被砍裂倒塌,而是消失,就好像從不存在過一樣。不存在……荊秋雨想到了什麼,他說道:&ldo;這是……?&rdo;&ldo;是虛幻。&rdo;楚然說道,&ldo;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不過這塊岩壁是不存在的,禁制或許還有其他。&rdo;&ldo;走吧!&rdo;他說道。楚然和荊秋雨踏步朝前,穿過禁制。他們進去之後,整個人恍若憑空消失了一般,那塊岩壁又重新出現了。&ldo;你是怎麼知道的?&rdo;荊秋雨說道。&ldo;我猜的。&rdo;楚然說道。荊秋雨偏頭,目光看着他。楚然解釋道:&ldo;那塊岩壁很突兀,和四周環境不符。地圖上沒有顯示那兩路,所以那不是對的路,我猜正确的路應該是在這裡,所以我試了試,事實證明我是對的。&rdo;聽上去很簡單,但是想要想到卻是很難,至少許文山和柳鶴沒想到。如果沒有地圖,如果楚然一心隻看得見那價值□□的壽元果,或許他也無法發現正确的路。出現在楚然和荊秋雨面前的是一片無邊的如同海洋一般寬廣的湖泊,遠處,天水一線。茫茫白霧籠罩,看不見太陽,有些冷意,與外界截然不同的氣象,恍如進入了另一個空間。荊秋雨看着這白霧籠罩的寬廣無邊湖泊,忍不住道:&ldo;仙靈谷内竟有這般地方。&rdo;&ldo;出乎意料。&rdo;楚然也道。半響之後,驚愕過去,荊秋雨說道:&ldo;這裡也沒有路。&rdo;&ldo;水裡。&rdo;楚然說道。荊秋雨一下沒反應過來,&ldo;路在水裡。&rdo;他道。&ldo;你會潛水嗎?&rdo;楚然轉頭,目光看着荊秋雨,說道。荊秋雨苦笑一聲,道:&ldo;這湖泊如此廣寬深不可測,隻怕簡單的潛水無用。&rdo;&ldo;你說的有理。&rdo;楚然贊同道。荊秋雨一下臉色就苦了,廢了這麼大的勁,到頭來還是被困于此,要放棄嗎?隻見楚然不慌不忙的拿出了兩株草,遞了一株給荊秋雨。&ldo;這是什麼?&rdo;荊秋雨問道。&ldo;魚草,吃了可以像魚一樣在水裡遊。&rdo;楚然說道。&ldo;哪來的?&rdo;荊秋雨神色驚訝,楚然怎麼會有這個?難道他一開始就知道……&ldo;想多了,我不會掐也不會算,這草是長在外面甬道旁的石縫上。&rdo;楚然說道,&ldo;我看見了,順手就采了一些。&rdo;荊秋雨神色越發驚訝了,他怎麼沒看到。不是沒看到,而是根本沒去看,當時他心神都被幻境所折磨,為了抵禦濁氣的侵染,他便耗盡了心神,哪能注意其他。也隻有楚然這樣不為幻境所動,能自然運轉心法抵禦濁氣侵染的人,才能有那個精力去四處張望。&ldo;你怎麼會想到采這個?&rdo;荊秋雨不禁苦笑,就算是讓他看見了,他也不會注意,如此不起眼的草,更别說特意去采。看來,若是沒有楚然,單是他一個人,他就算有地圖在手,也無法成功到達秘寶所在地。楚然說道:&ldo;我認識它,魚草不是什麼珍貴罕見的東西,它到處都是,隻要有心就能找到。但是認識它的人很少,不起眼,因為沒價值。但是我卻是認識它的,魚草一般長在水澤旁邊,甬道那并非是适合它生長的地方。所以,它必不是天生天養,而是後天有人特意摘種的。&rdo;&ldo;我就想帶上它或許用得上,順手就采了一些,果然用上了。&rdo;楚然說道。聽了楚然的解釋,荊秋雨越發蛋疼了,這到底是多小心眼的人才能做出這麼一環扣一環的提示陷阱,那得該如何心細眼尖才能發現。想想那兩個走錯路的倒黴蛋,荊秋雨臉都疼了,還好他認識楚然這個小變态。&ldo;有趣,真是有趣!&rdo;楚然神色愉悅,嘴角上揚,道:&ldo;留下這條路的人,我對他越發好奇了。&rdo;這是得多大仇,才會給出如此小心眼的提示,陷阱一個套一個。楚然和荊秋雨服下了魚草,跳入水中。潛入水底,二人像魚一樣,雖然沒有長出魚尾,卻如魚得水。四處遊動,找尋機關。一個時辰後,一無所獲。又半個時辰……還是一無所獲。楚然攔住了還要尋找的荊秋雨,說道:&ldo;或許,正如我所說。&rdo;&ldo;什麼?&rdo;荊秋雨不解道。&ldo;路在水裡,我們要走的是路,而非找機關。&rdo;楚然道。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往往會想水下有機關,打開了機關就能進入寶藏的所在地。但是他們找遍了四周能找的地方,卻一無所獲,什麼都沒有。而整個湖泊大的沒邊,真要整個湖泊找下去,那得找到何年何月。楚然拿出地圖,仔細的看,對比他方才走過的地方。&ldo;這裡,往這邊走!&rdo;楚然說道。荊秋雨跟着楚然,二人遊走了半個時辰,面前出現一個圓孔,能容一人進入。兩人一前一後進去,又遊了一段路,進入了幽暗的地下河。兩人探出水面,在地下河裡遊動,尋找出路。地下河的河水冰冷刺骨,楚然的身體承受不住,不過浸泡了一會,便寒氣入體,唇角有血流出。他連忙以靈氣護體,抵禦寒氣。二人遊動在地下河,往前遊。楚然的眉頭皺起,說道:&ldo;你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rdo;荊秋雨聞言擡頭豎耳,說道:&ldo;歌聲。&rdo;&ldo;這裡怎麼會有歌聲……&rdo;荊秋雨聲音驚詫道,仔細去聽,生怕自己聽錯了。歌聲斷斷續續,卻是真的存在,如同天籁,說不出的動聽纏綿,靈魂都會洗滌了一般……&ldo;别聽!&rdo;楚然突然出聲道,&ldo;固守神魂!&rdo;&ldo;是鲛人,是鲛人的歌聲!&rdo;楚然道。這是侵入靈魂的歌聲,無法聽不到,隻能守住神魂,不為所動。鲛人的歌聲被稱為天籁,能夠捕捉任何他們想要引誘的人,他們用天籁的歌聲以及驚人的美貌引誘人類沉淪。而不論是楚然還是荊秋雨,這兩個都不是一般人,他們的靈魂遠比一般修士強大。一個是重生者,在十幾年日日夜夜的病痛折磨中,靈魂日趨強大。一個是前元嬰大能,奪舍重生,修為和身體雖然是煉氣,但是靈魂卻遠達到元嬰。見無法被引誘,動人的歌聲化為音波攻擊。音波一陣陣的侵襲靈魂,楚然不得不穩住神魂去抵抗,撤去了防禦,冰冷刺骨的湖水一下就侵襲了他的身體。楚然唇角的血迹不斷的流出滴落水中,鮮血是鲛人的□□,無法逃脫的引誘。此刻,楚然卻是顧不上這個了,或許說他根本沒想到這個。他吐血都吐習慣了,所以見怪不怪。而他的鮮血滴入河水中,雖然淺淡,淡的可以忽略不計,不過那甜美的味道卻依然引來了被誘惑的。那是一條湖綠色的魚尾,優美而性感,魚尾在水裡遊弋,長長的頭發如同水藻散落。深居在水底的鲛人,被鮮血引誘而來。無孔不入的音波攻擊讓楚然疲于抵抗,孱弱的身體卻已經支撐不住。他硬是撐着一口氣不肯暈過去,而他身旁的荊秋雨已經遠遊而去,他的目标是前方吟唱的黑發鲛人,要逃脫險境隻有殺了他!他靈魂強大,但是修為身體體質跟不上,能抵擋一時,卻也覺得吃力,更别說楚然那個病秧子了。天時地利人和,地下河根本就是鲛人的主場。楚然倒是想動,孱弱的身體卻是心有餘力不足。忽然的腳上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不是湖水。而是一雙手!一雙冰涼的手抓住了他的腳,将他整個人往下拖。☆、鲛人猝不及防,楚然整個人都被拽入水中。入水的那一刹那,一雙滑膩而冰涼的手撫摸了上來,摟住他的腰,禁锢住他的身體。楚然渾身都凍僵硬了,地下河濕冷的寒氣如跗骨之蛆,他感受到自骨頭傳出來的冰冷寒意和疼痛。即便是在的無法動彈被禁锢的情況下,楚然的眼神依舊是冷靜的,甚至是平時更加的冷靜了幾分。他幽暗深沉的目光,如果這地下河暗沉的光線一般,帶着緻命而迷離的危險。他被摟緊了一個冰冷的懷抱中,墨綠的長發滑落在他的胸前,帶着淡淡的海水鹹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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