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讓我進去。”季川站在鏡子面前,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然而鏡子還是普通的鏡子,像是老哈特已經不在這裡了一樣,裡面映照出的,是季川背後男澡堂的景象。
見狀,季川到沒慌張,他勾唇一笑,轉身出去将辦公桌上的台燈拿了過來,舉到了鏡子前。
“你可以試試,是他們找到我比較快,還是我用台燈将鏡子砸碎比較快。”季川的笑容逐漸殘忍,剛剛和老哈特交談時的好脾氣似乎已經完全消失了,“你再猜猜,我會不會對你的小哈特動手?”
最後一句話剛落,鏡子裡立刻蕩漾起暗黑色的漣漪,淺金發色的老哈特陰氣森森的望着季川,顯然沒想到這人已經從鏡子裡出去了竟然還想着再進來一次,而且還用跟串自家鄰居門一樣的語氣叫他,讓人聽了恨不得打他一頓!
“你覺得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老哈特磨着沒剩幾顆牙的牙床,愣是磨出了一絲類似金屬互相碰撞的铿锵聲。
“我覺得是。”季川把玩着台燈上面的黑色電線,将它們在自己手腕上纏成了非常具有科技感的手鍊,順便還能讓自己用起來更順手不由滿意的點點頭,“不然你出來幹什麼?”
老哈特自己砸了自己腳,此刻被堵的沒話說,隻要再度伸出手,将外面的季川又拉回了裡世界。
“他們應該進了左邊的手術室,那裡有沒有鏡子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況?”雙腳落地之後,季川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去偷窺。
“沒有!”老哈特冷哼一聲理也不理轉身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念叨現在的孩子沒禮貌,不懂尊老愛幼,尤其是尊老!
“真沒有?我剛剛可是聽見小哈特的聲音了。”季川也不在意,笑着跟了上去。
隻見老哈特七拐八拐的拐到了左邊的手術室,從破舊的手術用具裡翻出一個醫用顯微鏡。
“這也行?!”季川一點兒也不覺得上面長滿黴斑的小東西能排上什麼用場。
老哈特沒理季川,直接戴在了自己臉上,然後在手術室裡轉了幾圈,在距離病床附近停了下來,然後他摘下鏡子一聲不吭的扔給了季川。
季川條件反射的接過了東西,剛到手差點就給扔了出去,不過一想起這東西大概是目前唯一線索的來源,他暗暗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忍下了手掌上面傳來的惡心感覺。
“帶上,站我這兒。”老哈特說着指了指自己站的位置,然後讓開了地方。
還得戴臉上!?
手上的小東西又舊又破,又髒又醜,季川甚至想把全世界有關髒亂差的詞全都用它身上,可是一想起自己一會兒還得戴這玩意,他硬生生的把相關詞彙變成了反義的贊美詞。
“哦,它真精緻。”季川一邊給自己洗腦一邊看來看去,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老哈特眉頭一皺,見季川像個傻子一樣,不由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着他,結果就見這人沒有走到自己給他指的地方,而是站在了他的身邊。
“那兒。”老哈特本着一切為了兒子的原則,耐着性子又給他指了一遍。
“我知道。”季川回完了并沒有動,而是拽起一角老哈特身上穿的灰撲撲的袍子,擦他手上的醫用顯微鏡。
“……”老哈特難以置信的瞪着他,綠豆大小的眼瞳氣得差點變成綠豆沙,“這是衣服。”
“那正好。”季川不要臉的把顯微鏡擦了個幹淨,依舊嫌棄吧啦的戴在了頭上,固定在眼睛的位置。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他的眼睛好像穿透了次元壁,看到了外面手術室内的情況,而且随着他不停的變換方向,還能看到他想看的位置。
當他将視線移動到病床上的時候,不由愣住了。
床上躺着的人是天使的小跟班,那個原本應該留在職工宿舍裡的人。
“她的症狀還算穩定,現在就用兩支,計量是不是太……”說話的是萊斯,因為是主治醫師身份的關系,哈特也把他帶了進來。
“瑞德那邊怎麼樣?”哈特沒有理萊斯,自顧自将40毫升的藥劑抽到針筒内。
“注射了今天的分量,正在睡。”萊斯見說不動哈特,隐晦的歎了口氣,“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哈特将藥液推入小跟班血液裡,将針管扔給一旁的護士,示意她們繼續檢測她的指标,自己卻摘了口罩脫了白大褂往外面消毒室走去。
兩隻藥劑可能會讓小跟班睡好久,季川跟着哈特的視角同樣往外走,跟在萊斯後面走出了手術室。
“就算治不好,他們也活成了自己想象的樣子。”哈特一邊洗手一邊對萊斯講,“這家療養院的目的不就是要給他們最好的歸宿麼?”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我家的鬼會賣萌[穿書] 旖旎熱戀 退圈之後怎麼更紅了? 觀之清香,飲之可口 末世裡減肥真輕松 她嬌軟撩人+番外 大宋:我在李清照身上撿屬性 半個腦袋的故事+番外 殘疾大佬的心尖小可憐 重生影帝傲嬌妻 我在忍界修仙,誅仙劍斬九尾! 撈月亮的人 她每天都在撩我 重生九零之玩轉廢柴人生 我不是殺手,我是陽光男孩 校花請自重,我隻是在教你修仙! 我有一家清潔公司 農場系統征服全球 末日之殇:輻射風暴小隊 那個小白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