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哈特還沒聽過眼前這人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倒是被這突然就變利索的嘴皮子弄的愣了愣。還沒楞完,隻聽眼前這人又開始給他灌迷魂湯。
“而且剛才你也說了,意識世界開始交融,到時候就不知道是小哈特擺弄那些人形煤炭還是那些煤炭擺弄小哈特了,您一直被困在鏡子裡,能幫他什麼呢?”季川說完擺擺手,示意大蝴蝶可以起來一旁站崗,順便洗個臉梳個頭什麼的。
老哈特陷入沉思,良久才艱難的開口,“我可以把他帶到鏡子裡。”
“然後在你的世界裡繼續發瘋?”季川挑挑眉,眼神有些諷刺,“這就是你的愛?”
“那你的意思是?”很顯然,老哈特有些動搖,他看着小哈特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完全沒有辦法成功的遊戲,永遠也無法達到他想要的目标,自然也是心疼的。
“我們都需要解脫。”季川最後擲地有聲的向老哈特表決心,“隻要你告訴我怎麼出去,我就把小哈特一起救出他的執念,怎麼樣?”
“難就難在這裡。”老哈特十分晦氣的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逃出去。”
季川差點郁悶的一口老血噴出來,合着他說這麼多都是白費功夫,這老家夥跟他面前裝模作樣了一通,結果壓根不知道怎麼逃?
“不過我可以把你送到一個地方,或許你可以想到脫離這個世界的方法。”大概是覺得季川臉上想要将他就地正法的表情太過真情實感,那老頭不自然的咳了聲,從地上爬起來示意季川跟他走。
季川見狀,擡手招呼一旁盡職盡責的大蝴蝶跟上,結果就見大蝴蝶用複眼盯了他一會兒,然後化作點點青藍色的熒光融入了他的身體裡。
看來是時間到了。季川看着消失在他周身的幽藍色的熒光不由暗暗歎氣,内心不舍的同時也祈禱接下來的劇情能偏文藝一點,整天打打殺殺的,肝受不了……
跟着老頭來到外面,正是他和小跟班一開始做極限運動的那個走廊,老舊程度和鏡子外面的沒有區别,看來這才應該是員工宿舍本來的樣子。
兩個人下了樓,從老宿舍樓裡出來,外面的景象令季川着實讓季川大吃一驚。
員工宿舍面對着的療養院主樓沒了之前現代化科技感的樣子,斑駁的牆面布滿了青苔,扒着牆角從泥土裡鑽出的攀爬植物早已經将整座療養院為了個嚴嚴實實,暗黑色的葉片上落滿了掉下來的破牆皮,窗棂全都是枯萎的黃褐色,倒是窗戶比鏡子外面那個透亮一些,因為上面的玻璃已經沒了。
後面花園裡的長青灌木大概終于走到了生命的盡頭,隻剩下幹枯的枝丫直楞楞的戳在地面上,讓季川不由想起一首慘淡的詩——枯藤老樹昏鴉!
可是季川不想當那斷腸人,也不想去天涯,他隻想盡快從這副本逃出去,隻能老實跟着老哈特繼續參觀眼前突然就換季的療養院。
穿過破破爛爛的蕭條枯澀的後院,來到後方季川才知道新舊兩個療養院的區别。
鏡子外面的療養院後院被堅實的圍牆圍住,爬山虎锲而不舍的當了第二道圍牆,密不透風的将所有的路都堵在了自己身體後面,而鏡子裡面老哈特的療養院後花園後方根本就沒有圍牆,而是一條蜿蜒的康莊大道,通向季川曾經從二樓窗戶看到的猜了好半天的未知區域。
“前面其實是一間搶救室。”老哈特推開虛掩的生鏽鐵門,領着季川走了進去。
一股灰塵的味道撲面而來,差點将季潔癖直接熏出鼻炎,他趕緊用袖子捂住鼻子,嘴巴小幅度的開合了半天,似乎在猶豫還要不要呼吸。
“所以我那天看到的其實是——”猶豫半天,季川終究是沒打算把自己憋死。
“是,拉人去搶救了。”老哈特點點頭,“想必你也查出來了,苯二氮卓使用時間長了計量多了人也就完了。”
兩人說着走進了老舊的建築,老和特擡起枯瘦的手在牆上摸索了一陣,按下了一個開關。
走廊裡亮起了晦暗明滅的燈,堪堪能讓人眼看清裡面的樣子。
搶救室内部布局非常簡單粗暴,穿過前廳左右各一個搶救室,中間則是閑人免進的消毒間和放置一幹醫用品的地方。
穿過中間的那個房間,裡面還有一間大型的休息辦公一體的房間,左右兩側分别有兩間澡堂,按性别分的。
“你想要知道的東西全在這間屋子裡,不過不是鏡子裡的這間。”老哈特領着季川進了男澡堂,指着鏡子對他講,“你從這裡出去之後就能去到外面的搶救室,資料全在裡面。”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季川盯着鏡子外面半晌,轉過頭來看向老哈特問,“你是不是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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