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先聽她說完。”瘸腿四按住母親,看着平安,饒有趣味:“姑娘,不就是當上門女婿嘛,沒什麼大不了,反正x市就這麼大,兩家也離得近。隻是,當初介紹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如今既然是我倒插門去你家,這彩禮的事,是不是得從頭計議?”
劉桂花心裡算盤一轉,霎時明白兒子的意思。是`啊,去就去呗,反正聽剛才說的,平安母親也沒多少年活路,将來還不是嫁雞随雞,而且隻要省了這筆彩禮,這姑娘有遺傳病又怎樣,将來不費吹灰之力掃地出門就是,至少眼下,兒子可以得個免費花姑娘不是。
于是她又挂上笑臉:“就是就是,開始我們不知道實際情況,現在說開了,咱們重打鑼鼓重開張。”
可沒有這筆彩禮錢,平常春當然不樂意。他喝完之前那杯酒,他敬出去卻沒人跟他碰杯的酒,終于壯大聲勢:“話不能這麼說,親家,孩子是入你家宗譜,将來生的小孩也是姓你陳姓,怎麼能叫倒插門。平安這孩子不會說話,咱們做大人的,可不能揣着明白裝糊塗。”
他打了酒嗝,環顧四周,繼續說道:“不說我家那位沒多少日子,平安出嫁時她應該早已不在。退一萬步說,如果你們擔心平安因為要照顧母親而有後顧之憂,我在這裡先表個态,隻要平安出嫁,照顧她生病母親的責任,我來承擔。”
“好不好,平安,爸爸這樣安排,是不是仁至義盡。”他指着女兒,臉紅脖子粗。
“你們談生意上的事,我弄不明白。”平安繼續埋頭吃她的大餐,這次她換上了雞湯。
平常春在女兒這裡碰了一鼻子灰,不免有些難堪,他讪讪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好好一樁親事,怎麼就成了生意呢。”
他又倒滿酒,舉起杯子環顧四周,見無人搭理,便主動對未來女婿說:“來,咱爺倆走一個,這事就這麼定了。”
“定什麼定啊。”瘸腿四慢條斯理:“平常春你這人也忒不地道,你當初可沒說,你家閨女有遺傳病,你現在這樣,可不是把包袱往我這裡塞嗎,還想我花錢買個包袱回來?”
“不遺傳,不遺傳。”平常春滿不在乎地揮揮手:“放心,我女兒好着呢,什麼外婆的外婆,全是那孩子胡謅,我和她媽媽結婚這麼多年,我咋不知道有這回事。”
平安搖搖頭:“爸,你一直住在蔣阿姨家,怎麼有機會知道,我也是最近聽媽媽說起才曉得的。”
平常春瞪眼:“平安你閉嘴,食物都管不住你那張嘴,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平安吐吐舌頭,立刻噤聲。
但席上人都明白,今天這門親事,應該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
劉桂花悄聲跟兒子咬了咬耳朵,随着瘸腿四色眯眯的目光,開始從平安身上移開,轉而望向蔣依依那邊,她咳嗽一聲,揚聲說道:“親家,我看依依也不錯,正好孩子生母也在,也省得多一道程序,不如平安就算了,依依也是好姑娘。”
平常春一愣,好似腦袋還沒轉過彎來:“依依?依依當然是好姑娘。”
一旁蔣豔豔氣得臉都白了,在桌子底下狠狠踢平常春:“你敢再提依依名字看看?讓我女兒嫁給一個瘸子老男人,想的美。平常春你想賣女兒就賣你自己的親閨女,别把主意打到我依依身上,她跟你沒關系,明白嗎?”
“說誰瘸子老男人呢。”見别人如此說自己兒子,劉桂花不依了,她霍得站起來,雙手叉腰,口裡菜液與唾沫齊飛:“以為你女兒有多矜貴了,也不看看她有個什麼媽,偷人賣x,還不知羞恥地擺上台面,你說你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人家還沒離婚了,明媒正娶的妻子還在世了,你就把人老公搶走了,你說你缺不缺德。”
蔣豔豔最不喜歡聽别人說她偷人,一時惱羞成怒,也站起來破口大罵:“你别賊喊捉賊,你不缺德啊,你不缺德怎麼讓一個16歲的孩子往你家火坑裡跳,人平安還未成年了,就想讓你豬一樣的兒子給拱了?你說你自己也是做母親的人,要是你閨女被這樣安排,你不心疼啊。跟你說,少做這些缺德事,不然,你那瘸腿兒子就算娶到媳婦了,小心将來生孫子沒屁眼,又多一個殘疾。”
“我兒子怎麼啦怎麼啦,我兒子再瘸腿,也比你女兒強。”劉桂花啪地一拍桌子:“你以為你女兒沒病啊,你不知道這騷貨的品性也能遺傳啊,我擔心啊,将來哪個男人不長眼娶了你家女兒,隻怕他頭上會綠的冒油。還有啊,說不定你連你女婿也不會放過吧,畢竟你搶男人搶上瘾。”
“你——”蔣豔豔氣得吐血,氣急敗壞之下,她随手抓起桌子上的菜盤,想也不想就往對方身上扔去:“你個潑婦。”
“你個蕩婦。”劉桂花毫不示弱,把桌布一掀,頓時,菜啊飯啊酒啊湯啊,全朝對面蔣家母女灑去——
兩家完全打做一團。
再無人理會退得遠遠的平安。她歎口氣,好在已吃飽喝好:“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看我還是走吧。”
她悄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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