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權搖搖頭:“能告訴她嗎,告訴了她,我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要失去。”
他的眼色越發暗沉,看着站在飄窗外空調支架上的妻子,幾乎是出于下意識的自保本能,他重重地推倒平安。
伴随着一聲凄厲的聲音劃破夜空,平安如斷線的風筝般從8樓墜下。
她甚至來不及閉眼,所以在跌落的瞬間,還能清晰看到麗麗眼裡隐藏的笑意,那是屬于一個勝者的得意。
原來麗麗一輩子都在和她争,身高樣貌,學習成績,親人的關注,男人及事業……虧她還一度把麗麗視為親妹妹對待。
可是,她真的要死了嗎,和上面作惡的兩人從此陰陽相隔,如果這樣,她的冤屈,蓋子的死,誰來替她們申張?
難道這世上,真的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
不,她不能死,不能就這麼死去。
她不甘心。
那些唯唯諾諾的逃避,那些把自己像臭蟲一樣裹起來的日子,那些害怕面對所以隻能傷害身邊至親的懦弱,往事一幕幕,閃回般浮現眼前。
她覺得自己就是條廢柴,不折不扣的廢柴。
生命走到盡頭的那刻她突然把25年的小半生,從頭至尾看得通透。而這種通透越發讓她不甘和遺憾,如果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這麼活,這麼辜負。
于是她祈求,用盡全部的虔誠:神,接住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然後,似冥冥之中,一道耀眼白光突然如利劍劃過——
平安隻覺得下一瞬間自己已跌進了一個特别柔軟寬厚的墊子。她躺在上面,先是茫然失神了好一陣,然後才慢慢緩過來,然後她顫巍巍伸開雙手,看着十指健在,完好無損——
“哈哈,我沒死,我竟然沒死。”她喜極而泣:“謝謝神,原來這世上真的有神。”
平安坐在“墊子”上歡跳。
身下的“墊子”突然輕微颠了一下:“從那點土坡上摔下來,怎麼會死。”
平安一愣,墊子也能說話?她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見鬼?
她轱辘爬起來,這才發現剛才接住她的,哪裡是什麼“墊子”,分明是一個活人,還是一個特好看的、活的、年輕男人。
隻見他臉上雖然塗抹着迷彩,但劍眉星目,俊朗粗狂的五官藏也藏不住;且一身墨綠,與周遭草叢渾然一色,旁邊還放着一個類似行軍負重的大包裹。
平安愣愣看着對方:“你是人是鬼?”
“剛才還說我神仙,如今就說我鬼。”男人的聲音還意外地好聽,深沉磁性遠超乎他看起來的年齡:“這待遇也忒天差地别了吧。”
“可是我剛剛從八樓摔下來——”平安蓦地吞下話語,因為她突然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她不僅把眼前男人瞧得仔細幹淨,連周邊都看得分外分明:眼前哪裡是黑夜和八樓,眼前明明是豔朗朗的白天,還有藍天白雲下,蒼翠的碧綠,空曠的野山。
“這是哪裡?”平安慌了:“你到底把我怎麼啦?”
“還我把你怎麼啦?”男人似有些吃痛,龇牙咧嘴:“我好端端躺在這裡曬太陽,突然一個小女孩從天而降,從上面滾下來,一言不合就把我撲倒,所以,是不是應該我問你,你想把我怎樣?”
“這裡是哪裡?”平安重又問道,聲音卻厲色了許多。
“x市啊。”男人似有些驚訝:“你别告訴我,你真的是從天而降,不知天上人間今夕何夕哈。”
x市是她的老家。可短短瞬間,她怎麼就回了家呢?
平安搖搖頭,她感覺腦子有點亂。閉上眼,努力回想一分鐘前的事情:她被趙權推下八樓,她臨時抱佛腳許願,然後她好像跌到一個“墊子”上——
穿越?還是回光返照?
“能不能讓一下,你一直踩着我。”身下男子又重重哼了一下。平安這才回過神,慌亂看下面才發現,這個男人的腿上,正鮮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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