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航實在看不下去了,他伸手去拉卞婃的胳膊,“你能不能别鬧了。”但卞婃不肯聽他的,胡亂動作着想要甩開,一邊又要去拍門叫喊陳措的名字,盛航氣極了,扯着她就甩到了牆角。
“你是不是神經病了!卞婃!沒這個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是不是!”盛航沖她吼了一通,氣不打一處來的盯着魂不守舍的卞婃看。
卞婃也來了脾氣,卯足了勁開始跟盛航鬥嘴。
“是!你說得沒錯!我就是沒他不能活了!”卞婃兇巴巴的瞪着盛航,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耀武揚威的跟盛航較勁。
“你他媽要不要這麼缺男人!”盛航也被怒火沖昏了頭,剛剛脫口而出便後悔了,他雖然沒少說混賬話,但卞婃與他來說是有些不同的,不然他根本沒必要在這裡同她多費口舌。
盛航明白污蔑比拳頭更能讓人陷入無助的絕境。
尤其卞婃還是個那麼有自尊心的人。
果不其然,卞婃頓時就僵住了,驚愕,屈辱,不可置信這一系列的表情都凍結在了她那張慘白的臉上,像是一幀幀播放的膠片,難以逃脫的清晰;又像是放大鏡下的螞蟻,任何微小都無處遁形。
盛航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他幾次張口,卻都說不出抱歉的話。
最後是卞婃抖着嘴唇,先打破了僵局。
“你懂什麼啊。”
盛航仿佛一瞬置身于那個夜晚,自己和卞婃坐在車裡,也是這麼的劍拔弩張,她挂着滿臉的傷痕,即便這樣卻還是将不屑的神情做得明白且到位,她也是這麼輕飄飄全盤否定的。
你懂什麼啊。
簡單的一句話便将他們兩人之間的界限劃得泾渭分明。
她遠遠的站在那頭,轉頭對着她想護的人都是溫情款款,再轉回來就是帶着恨意的一雙眼睛,盛航若是硬拉扯拖拽,她就像是戴着假笑面具一般,滿懷算計,溫柔刀,刀刀割人心。
盛航後悔了,他後悔不該跟卞婃有那樣無可挽回的開端。
“你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
盛航慌不擇神的想掩飾他自己的真實情緒,便将話頭再度抛到卞婃身上,但此刻的卞婃早已又恢複了以往的那股淡漠,她隻是擎着冷笑,那抹笑将盛航的一顆心絞了個稀巴爛。
但他還是粗暴地拽着卞婃,硬是将她塞到了車裡。
盛航深知他跟卞婃之間除了冤債再無其他溫情,他甯願兩人的孽緣羁絆得越來越深,也不肯就此撒手,毫無瓜葛的各走各的路。
卞婃這會兒徹底安靜了下來,雙眼始終漫無焦點的平視前方,任盛航給她系好了安全帶,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瞧過他一次,手心裡緊緊攥着黑着屏的手機。
直到現在,她都依舊相信下一秒自己就會收到陳措的消息。
然而,并不能如她所願。
陳措此時虛弱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瞥着床頭櫃上的手機,艱難的伸出了手。
離手機僅僅隻差一根指節的距離而已。
但突然有一隻手搶在了陳措的前面拿起了手機,陳措僵住了,一擡眼就看到了九爺那張慈眉善目的笑臉,九爺垂眸看了看手機屏幕上不斷閃爍的名字,不急不慢的在病床旁的凳子上坐下來。
“小措,感覺怎麼樣了?”九爺一邊詢問着一邊将陳措的手機關了機。
陳措将這一切動作都盡收眼底,他想要起身,稍稍一動彈就牽扯到了腹部的傷口,痛得他一蹙眉,九爺伸手按住了陳措的肩膀,示意他躺好不要亂動,“小措,不用起身,你聽我說就好。”
九爺取下了左手腕上套着的佛珠串,一顆顆的盤過流轉着光澤的圓潤珠子,珠串上懸着的流蘇穗兒悠染的拂動着,在空氣裡攪動起了看不見的微小波瀾,有淡淡的焚香味飄進了陳措的鼻腔内。
但這并不能盡數掩蓋住那股血腥氣。
“小措,這次任務完成得不錯。叛徒已經找出來了,這不,着急要跟郝隊溝通,所以就沒等你康複回來,我先做主處置了,你得好好養傷啊,還有很多事情呢。”九爺慢悠悠的說着,像是在讨論午餐的美味與否。
不過這件事對于他來說,就是在吃午餐,這一次,他能吞進去更多。
陳措眨了眨眼睛,忽然就笑了。
他突然間就明白了,這一次,他就是個被利用的棋子。九爺手底下走的貨,從來都是提前封好的箱子,裝貨和搬貨的根本不是同一批人,昨晚在碼頭上那些運貨的人如何能那麼利落迅速的找到貨品銷毀,就好似提前知曉了,動作絲毫沒有拖泥帶水,連各個時間點都掌握的分毫不差。
明顯是通盤計劃好了的,隻将他蒙在了鼓裡。
“九爺,我能問一句叛徒是誰嗎?”陳措注視着面前的善者一般的男人,九爺倒是爽快,嘴裡吐出的名字乍一聽很是陌生,陳措卻在第一時間就對上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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