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紛紛如浮雲而過。時隔多年,霍驕挺着微潤的大肚子,以陌生人的身份。鄭重地給魯王行了個禮,“見過魯王殿下。”
沒有停留,跟着丹露一塊離開。
“小錦兒!”魯王突然背後喊道,霍驕背後微僵,好像一塊漸凍的豆腐,每個毛孔都縮起來。
魯王殿下叫華錦萼,小錦兒。
不,蕭霆叫廿七小錦兒。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生托杜鵑。
流孤堂人人都以為魯王是因為廿七争取到了成為華錦萼的機會,才戲谑的稱她為小錦兒。
沒人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桐盈離開郭璟的時候,就擁有了一個美妙到讓人心醉的名字。
在霍承綱給她一個姓名之前。還有個叫蕭霆的男人,讓她同他姓,叫錦瑟。
錦瑟無端五十弦的‘錦’。《周禮·樂器》曰:“雅瑟二十三弦,頌瑟二十五弦,飾以寶玉者曰寶瑟,繪文如錦者曰錦瑟。”
蕭霆說,她是能撩動他心弦的美妙樂器。
“錦兒姐姐,你别走。”
魯王改口換了稱呼,依舊被背後哀哀留着霍驕。霍驕疑惑回頭,魯王認真道:“我隻是想和你說句話。”
霍驕看着魯王眼睛,認真考慮許久,“好。”留丹露在原地,兩人去了八角涼亭。
魯王走路一直默默低着頭,進了涼亭他才道:“我是曹根貴。”
恩?霍驕不知魯王突然表明這個是為什麼,她颔了颔首,算做回答。“你找我要同我說什麼。”
曹根貴冷不防道:“韓霆哥哥瘋了。”
“你什麼意思。”霍驕皺眉,都說一孕傻三年,她這剛開始懷疑就傻了嗎?她怎麼聽不懂曹根貴在說什麼。
曹根貴深吸一口氣,問霍驕,“你知道韓霆哥哥每年五月初十都會夢魔連魇,寝食難安一整晚嗎。”
霍驕表情微妙,有一絲松動。曹根貴捕捉到這絲變化,立即逼近一步,苛刻的問道:“你知道是不是!”
霍驕歎了口氣,非常非常無奈,她認真地道:“你想說什麼。”
曹根貴抖着嘴唇道:“……韓霆哥哥瘋了,突然的就瘋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本來已經壓制住他了,我已經管住他了。”大顆大顆眼淚掉下來,“可他聽到曹繼退兵,就突然崩潰了。”
風過雲輕,拂過禦花園海棠花瓣。霍驕道:“哦。”低頭摸着肚子一言不發,好像并沒有什麼多餘的話想要說。
曹根貴不甘心這個回答,想要追問出更多細節。眼眶低突然刺刺的,好像吹進去個飛蟲一樣。又蟄又疼,魯王僵硬的沉默片刻,不由自主的伸手摸向霍驕的肚子,卻觸碰到她的手背。
兩人都一電,飛快的離開。霍驕後退半步,福身行禮道:“魯王殿下,廿七已經背叛流孤堂,和過去再無交集。若無其他事,我就先行一步。”
“錦兒姐姐!”魯王僵硬的叫了聲,低低的問霍驕:“你就不關心韓霆…哥哥為什麼瘋了嗎。”
霍驕一笑,道:“楚王兵敗,流孤堂盡散。他的野心大勢已去,自然崩潰。”頓,偏頭笑眼看着魯王,真心實意的說了一句,“不曾向您道過謝。但,無論你是誰,謝謝你當年救我于水火。”
魯王喉嚨一紮,刺痛不已。好像是吞咽下了魚骨刺,被劃傷喉嚨一般。他悲傷的看着霍驕。無法直面自己内心的曹根貴。
韓霆是八歲後曹根貴創造出來保護自己,不被這個皇宮所傷害的。沉穩的蕭霆,善于算計的韓霆。
魯王好幾年蕭霆的狀态都很穩定。直到突然有一年,蕭霆叛逆成為韓霆,拒絕主人格曹根貴給他的名字。企圖用韓霆的身份主宰曹根貴。
也是從那年開始,魯王韓霆落下個毛病,每年五月初十的時候都會夢魇犯病。像條得了失心瘋的狗一樣,怕光怕亮拼命的撕咬自己,把自己咬的傷口滿身,血淋淋的。
其實很早韓霆就知道他這個不穩定的狀态不适合和太子、楚王争。可每每清醒的時候,内心深處總是不甘,總想搏一搏。
搏到最後,一無所有。手足慘死,母親冷宮,親姐姐這輩子不能再踏進皇宮半步。
偌大的建章宮,讓人感到孤助無依。
魯王上前一步,又隐忍又逼近,“錦兒姐姐,我很想你。”他掉下眼淚,“這些日子你想沒沒有想過我。”
縱然是懷孕,霍驕仍身手敏捷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魯王終究不是習武出身的霍承綱,沒辦法在身體上制伏霍驕。
許是魯王太渴望迫切了,許是霍驕心裡沒有把魯王的武力威脅當做一回事。
魯王抓到霍驕一片袖角,他殷殷的問:“錦兒姐姐,你為什麼不和霆兒在一起?你不愛霆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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