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低着頭,将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默默的道:“……世子夫人顯得特别興奮,念念叨叨的說着什麼‘富貴險中求’。我勸不住她。”
“後來,太子側妃帶着我家世子夫人去了崇星湖那邊,半晌不見她們過來。過了會兒,我再去看的時候,世子夫人已經死了。”
霍承綱挑眉,“你家夫人已經是魏永侯府的世子夫人了,還想要什麼富貴?”
小荷被霍承綱嘲弄的目光看的窘迫,弱弱道:“我不知道夫人是怎麼想的。”
霍承綱點點頭道:“你繼續說。”
小荷道:“……我找到崇星湖附近,看見幾個太監從湖裡把她的屍體撈上來。今天在場的多是三品诰命,就她一個人穿的四品诰命服,我絕對沒有看錯!”
霍承綱想了想道,問她:“你可看清她的臉。”
小荷道:“沒,沒有看清臉。不過我家夫人身上的衣服和湖面上飄着的帕子,我是絕不會認錯的。”
霍承綱不與置否,繼續問道:“太子側妃呢。”
小荷搖搖頭,“從剛才到現在,我一直沒有看見太子側妃。”
“這麼說,在這之前你一直呆在崇星湖南側的回廊上,太子側妃沒有從那裡經過?”
小荷道:“是。”
霍承綱心裡重重一沉,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兒吧。他瞥了眼小荷,“你跟我來。”
霍承綱聽着外面的動靜,悄無聲息的将小荷帶進了長春宮,禀告過陳皇後,将人藏了起來。
霍承綱沿着崇星湖找了三圈,都沒有看到華錦萼的身影。他不放心,仔仔細細的蹲在,剛才魏永侯世子夫人落水的地方。摸了摸湖邊濕潤的泥土,手指撚了撚,目光沉思。
他折回去問小荷,“你知道追你的人是什麼人嗎?”
皇宮這麼大,他們總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把魏永侯夫人的屍體給處置了。
小荷回答道:“我不知道。”她偷偷看了霍承綱一眼,大膽道:“不過他們和你一樣,都是假太監。”她指了指喉結的部位。
霍承綱沉默片刻:“算了,這不重要。”他又折出去,這次不待他走到崇星湖,便看見福壽祿戲台下,端坐着的華錦萼。
華錦萼正談笑風生的和杭心姝湊趣說話。霍承綱心中一凜,手心捏汗。這才發現,從剛才到現在,他捏着的手掌一直沒有松開過。
原來,他一直在擔心着華錦萼的安危。
霍承綱全然不覺,目光死死地盯着華錦萼。不住的在想,剛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魏永候世子夫人死了,她卻安然無恙,還有心情坐在這看戲聽戲,
難不成魏永侯世子夫人是在她離開之後出事的?霍承綱一時拿捏不準心思,不敢妄下斷言。
華錦萼是習武之人,怎能察覺不到身後有目光注視她,她微微不悅的皺緊眉頭。今天是怎麼了,接二連三的有人窺視于她。
心裡有些掃興,不想殺一個人再殺一個人。一天連着殺兩個人,讓她覺得有些晦氣、讨厭,仿佛回到了流孤堂那段血戮的時光。
華錦萼無意中回頭,餘光掃過霍承綱的影子,心下詫異,怎麼這厮又扮成太監,潛入宮裡來了?
一而再再而三,華錦萼縱然再蠢笨,也察覺出了不對勁。這個霍承綱為何頻頻出入長春宮,他究竟和長春宮有什麼淵源。
中場散戲,霍承綱尋隙湊到華錦萼身邊。為她換了一碟杏仁酥,又重新切了熱。霍承綱壓低聲音對她道:“你跟我來。”
華錦萼不為所動,看也沒看他一眼。眼波流轉,那眼神分明是在說,我看這大庭廣衆之下,你能拿我怎麼樣?
霍承綱沒有勉強于她,目光上下打量,關切的看了華錦萼幾眼。他低聲問她:“你沒有出什麼事兒吧。”
華錦萼意外的看了霍承綱一眼,莫名其妙的,“我能出什麼事兒。”她目光撫媚,鹿眼清澈,偏着頭,近乎挑釁的問:“難不成霍大人每天沒事就盼着我出點什麼事兒?”
難得霍承綱這一次卻沒有和她揶揄調笑,微微低聲,傷感道:“宮裡出了一點事兒,你自己小心,不要獨自和别人出去,随行帶着宮女,不要遠離人群太久,記住了嗎。”
華錦萼‘嗯’了一聲,問他:“霍大人這麼關心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霍承綱道:“到底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終究隻是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
他看起來有些黯然,意外的透露了一句。“我有個龍鳳胎妹妹,眼睛生的很漂亮。”曬然一笑,“不過,那都是曾經了。”
梆子聲響起,鑼鼓密集。下半場開戲了。霍承綱提着茶壺,弓着腰退下。一會兒就消失的不見蹤影,華錦萼尋也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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