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華錦萼急急站起來,聲音又驚又喜:“太子爺。”一把好嗓拿捏的分寸極好,又甜又潤,純真的歡喜。
隔着屏風,霍承綱都能聽出其中的期待之意。
杭心姝沉聲道:“華錦萼,還不退下。”
“是。”甜甜的女聲俨然變成失望,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華錦萼走後,杭心姝難安的走進來,憂心忡忡道:“爺,這可如何是好。”她不确定華錦萼剛才進來是否發現了霍承綱。
太子韓霐安慰她道:“無妨,孤會為你做主。”太子妃房内有陌生男人,确實容易引人非議。
杭心姝急道:“妾身不是擔心這個。妾身是怕,華氏發現了霍先生!”
太子和霍承綱都沒有說話,杭心姝默默在屋内站了一會兒,拿着針線避到耳房。
太子哂笑道:“女人家,就是太愛操心了。”
霍承綱道:“太子有福。得妻如此,足矣。”
第五章霍先生
太子笑了笑,沒有說話。眉眼郁色難退,“母後的身子越發不濟,你這樣三天兩頭進宮不是辦法。”
“還能怎麼辦。我若不去圓這個謊,隻怕皇後娘娘連今年冬天都挨不過去。”霍承綱沉默道:“讓娘娘心存個念想,知道陳家還有一絲血脈存活。總是好的。”
“這也太危險了。”
霍承綱笑了,“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嗎。”
兩兩把話說盡死胡同,索性不再多提。轉而議起了其他事。
太子韓霐道:“雲州的人回來了。東宮的這位太子側妃,除了進宮前尋死覓活的在家裡鬧過一場外,再沒有什麼異樣。閨閣千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想來華家也不敢拿來個假的濫竽充數。”
霍承綱道:“是不是個爛竽我不關心。我更擔憂,這個華錦萼是不是個細作。鎮國公何苦弄個假孫女來戲弄您。傷了太子的臉面,也就是傷了皇家的臉面。他擔不起這罪。”
太子沉吟片刻,立即明白霍承綱的意思。“假如有非換不可的理由,這個‘華錦萼’必然有不同尋常的過人之處。”
“我擔心的正是這個。”霍承綱道:“姑且按兵不動,先看這個華小姐能在東宮翻出什麼風浪。等皇後娘娘病好些,我親自去趟雲州,探探這個華小姐的底細。”
霍承綱道:“若她真是賢德妃放在東宮的一個耳報神,倒也無法。怕隻怕,”頓道:“此人不簡單。”
昨日她看他那個眼神,霍承綱至今印象深刻。那道探究的目光,絕非一個鹿眼清澈,純真無辜女子應有的眼神。
隻是這話霍承綱不好對太子說罷了。
太子道:“耳報神還無妨?”他搖頭笑道:“霍先生此言差矣,您在大考翰詹一事上重挫了賢德妃和楚王黨一派。如今他們連個幕後兇手都揪不出來,自然要放個耳報神在我身邊。”
霍承綱溫眸如海,颔首道:“我會謹慎的。”他絲毫不後悔對賢德妃出手一事。
陳家滅門,太子受辱。君辱臣羞。不把這口氣找回來,霍承綱愧對太子門下。
這一切,要從一年半前說起。
*
元熙二十一年,秋。
五更剛過,天際熹光初露。
太子府上下一片肅穆之氣。太子韓霐沉默起床,敞開雙臂,由太子妃服侍穿上朱紅色闊袖蟒袍,束腰香包、玉佩一應按規制佩戴。不敢有半分逾越。
服侍的侍女皆屏氣斂息,太子日前才被皇上責罵,這幾日心情不大好。連太子妃都打起精神小心侍奉。婢女奴才更是戰戰兢兢。
太子妃杭心姝看着太子眼下的淤青,心裡直歎氣。昨夜太子便沒怎麼睡,握着書卷在床邊坐了一宿,連燈都沒敢點。近寅時才褪衣在床上倒了倒哄哄旁人。
太子昨日才在勤政殿被訓,賢德妃離間聖心,使皇上重斥太子。在大殿内跪了半日,直到戌時才歸。夜裡在府裡又靜坐一宿,怎能不憔悴。
太子府裡人多眼雜,一大半人都是從宮裡賜過來的。若是傳到皇上耳朵裡,以為太子對皇上訓斥心生不滿,明着受教暗裡不忿,是個表裡不一之人。
太子離聖心便越發遠了。雖然……也從來沒近過就是了。
太子尚未梳洗完,太監施曙進門道:“太子殿下,霍大人在門外求見。”
杭心姝聞言看向太子,“天色尚早,霍先生可是有什麼急事?”說着起身就要避開,“太子如今建府在外,離皇宮較遠。時辰不敢耽擱,臣妾退到側室,好留出地方給殿下和霍先生。”
“不必。”太子似乎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的太子妃被幕僚看去。他對施公公道:“請霍先生進來。”然後對太子妃解釋道:“霍先生是自己人,你不必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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