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到我跟見到詐屍了的似的,瞪大了眼,手指着我,渾身寫着疑問。她一定是想問我為什麼沒有回去吧。其實這個疑問在她看到八哥和玉姑娘的時候應該就有了。
我坐進了角落裡,正是睡覺的好地方呢。
來不及解釋就已經上課了。整堂課的内容我是一無所知,因為我全程都趴在桌子上去夢裡會周公了。
後來聽青語講起,才知道我這去會周公的時間,正正錯過了一場超絕無敵精彩的年度大戲。
先是有玉姑娘和秦京生就男女感情問題做了一番死纏爛打一樣的辯論,當局者迷,都是帶着主觀感情的,哪裡有什麼道理可言,但總體上學子們都是站在玉姑娘那一邊的。
最後是陳夫子實在聽不下去了,又顧及馬老爺也在場,強行停止了了他們兩個的争論,其實這就是一句詩引發的血案。
那麼,八哥不是也在嗎?他就不尴尬嗎?我已經可以腦補出他當時豐富多彩的内心活動了。
後來,因為這場争論過後,課堂氣氛有點肅穆,陳夫子也不敢繼續再講那首詩了。就把講課的内容改成了讓學習們暢談自己的志向,别的學子的志向都沒什麼可談的。都是一些常人都追求的雖然遠卻世俗的目标。
有趣的是馬文才和他爹馬太守了。
首先呢,馬文才說他的志向是開疆辟土,征戰沙場,揚名天下,這個志向倒是不俗,也挺遠大。在這亂世,有征戰沙場之志,如果本身也是将才,想要揚名天下也不算是件不切實際的事。
馬文才他文韬武略樣樣強,這樣的志向跟他很搭調。
既然志向如此遠大了,就不能隻是紙上談兵呀,陳夫子便想考考他沙場戰略。其實我覺得考這個完全沒有必要,仗都打完了,再有更好的方法有什麼意義呢,再去評判前人的不足也是多此一舉嘛。有好的戰略好的人才不如用在未來,還更切實際一點。
反正陳夫子是已經考了,馬文才就以昔日謝玄和苻堅的那場戰争作了分析,他認為自己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輕松制勝苻堅,就是利用南方地形的優勢,在江上以拍車拍船用巨石攻擊敵方,這樣敵方進退兩難,自然落敗。
但是這個方法受到了梁山伯的質疑,他認為用這個方法雖然能戰勝敵軍,但是這樣那些巨石和敵軍的船隻沉入江底,會擡高河床,淤塞河道,給沿岸的百姓帶去災難,赢得一時勝利卻害了更多的人,這個方法不行。
于是馬文才就和他争論了起來。馬文才認為梁山伯這樣瞻前顧後是婦人之仁,不可共謀天下之事。
所以是,梁山伯主張不戰,馬文才主張戰。
戰還是不戰,這是個問題。先對抗外敵重要呢,還是先顧好黎民生計重要呢?我不清楚。
我隻知道陳夫子這個問題問得有多扯淡,人家仗都打完了,那就不存在戰不戰的問題了,人家打仗的時候用那時的戰略也打赢了,還是以少勝多的打赢了,那幹嘛去否定當時的戰略呢?曆史留下來的東西難道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但隻是我覺得扯淡不足以阻止他們繼續各執一詞,況且那個時候我睡得香着呢。
☆、第六十五章
馬文才是明顯的不服氣。誰敢反駁他的觀點?講堂上一般的同學當然沒人有膽子站在他對立面了,可是偏偏就有一個梁山伯敢,梁山伯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個老好人,但到這種立場問題上,是不會妥協于任何人的。
場面一度僵持不下,不知道該找誰來做個評判,要說這講堂上地位最高的人,那自然是馬太守了,但他作為馬文才的爹也不好主動站出來評判他們誰對誰錯。
陳夫子就更加不敢妄加評判了,他若說馬文才有理,那就是明顯地在讨好馬太守。若是說梁山伯有理而馬文才無理,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馬太守還坐在那兒喘着氣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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