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英以靈力勉強補全手中靈幡被撕裂的缺口,她淡淡一笑,道:“白師兄,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其實在緊張的時候總是喜歡口不擇言,詞不達意。”
白雄惱怒道:“要你多言!”
範英一手執旗,旗幟劃破空間,一股磅礴已超越她自身境界修為的靈力瞬間蕩出千裡之,地龍震蕩裡,一隻猩紅黑霧纏身,渾身煉浴着熔流的赤獸,光是從那空間裂縫之中探出來的頭,足足有一座宮殿般大小。
那隻巨大的赤獸并未完全從裂縫之中張爬出來,足下厚重的積雪好似被時間吹散的白沙一般,以着詭異的形态快快速四散飛離而去。
裸露出來的大地與樹木林葉,在那赤獸的氣息噴灑之下,開始飛快灰化腐敗。
看到眼前這一幕,白雄也不知是震驚還是恐懼,天靈蓋轟的一聲響,臉色慘白的看着範英,失聲道:“血魔獸?竟是血魔獸?!教主真人賜予你的靈幡竟是封印着一隻血魔獸?血魔獸難以被界封之力完全封印,縱然隔着封印的神器,它依舊可以隔空吸收附近活物的精血,你竟然整日貼身而藏,你是瘋了嗎?”
“吵死了。”範英不以為然的歪了歪腦袋,目光含着冰冷譏诮之意看着他:“白師兄何必如此激動,當初為了和我與我争此靈幡神器,可是顯些翻臉呢?”
談及這裡,白雄腹間那道幾乎橫穿他胸腹的傷口又開始隐隐作痛起來。
神器帶來的力量之誘惑,何其巨大,縱然是一起并肩走過生死場的同門青梅師兄妹,當初在擎翺抛出此等神器這般巨大的誘惑之下……
他們何止隻是差點翻臉。
當年師妹的刀,幾乎是将他開膛破肚,若非他運氣好反應快,怕是五髒六腑都要給她生生掏了去。
而他對她亦是下了死手,那一戰,範英可謂慘勝,足足修養了三年光景才可以重新聚靈修煉。
師兄妹為奪神器,争得你死我活,雙方下場凄慘,白雄不知當年那個從小跟在他身邊滿山野的小師妹,自那一日起,是否有對他恨之入骨。
但白雄得以确定的是,他恨了她恨了有幾百年。
自那一次失敗後,教中再有任何奇珍異寶的資源,防身魂玉也好,護身千裡神符也罷,隻要是她看上的東西,他都已經失去了相争的資格。
直至今日,他卻見那神器靈幡之中,竟是封印着一隻吸人精魄的血魔獸,内心早已不是天翻地覆能夠來形容了。
自得神器起,她不可能不知那靈幡之中藏有如此兇獸巨靈。
可為何……她從來不說。
明明她隻要說了,他就可以……就可以……
複雜的心緒一時之間不知從何處整理,祭出血魔獸的範英反手之間卻是朝着他的後背拍來一道熟悉的神符。
符文靈力大起,白雄周身卷起狂風,靈紋環繞在身,形成一道自成界域的風牆,仿佛将世間萬物都隔絕在外。
他心下狂震,面容扭曲,凄厲大喊一聲:“範英!!!”
然而還不及去抓住那隻朝他拍來神符的手掌,他的身體便撞入那靈符陣光之中消失不見。
範英嗤笑一聲,因為召喚血魔獸被國度索取靈力以及精魄,她身體難以承擔負荷,鼻子下開始流淌出猩紅斑駁的鮮血。
她眸光涼薄地看着白雄消失的陣光,冷笑道:“看着你都礙眼,死了還想死一塊,可别做這種惹人嫌的男人了吧。”
看着自那空間裂縫之中爬出來的巨獸,光是憑借氣勢碾壓便将四下山林盡數碾倒,夷為平地。
而範英握着旗幡的那隻手,卻是在瞬間裡被抽幹了精氣,枯瘦的皮緊緊貼着骨頭,枯瘦如柴,仿佛一碰都要折斷一般。
餘下衆多真仙教弟子仿佛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物,同時也意識到了即将要發生什麼。
甚至都顧不上繼續圍殺山中妖仙以及那些仙族子弟,面對林中那密密麻麻的妖獸環顧都不曾畏懼退去的戰鬥意識,此刻卻是轟然而散。
他們四散逃離而去,隻想盡可能地離開這裡。
範英仿佛難以支撐身體一般,身體半跪在地,聲音裡逐漸透着幾分力不從心的虛弱,她陰恻恻地笑着:“逃這般快做什麼?我隻讓白師兄走,可沒說過你們……也可以走。”
說話間,她高高舉起自己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掌心揮下,深深插入那旗幡之中。
鮮血四濺,僅剩的一隻手飛快枯化,精血盡數為那血魔獸張口吞噬。
“燃吾命火,獻吾道心,奉以赤獸,咒必應,殺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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