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德爾洗完澡出來時,他的“室友”波魯那雷夫已經不見人影了,八成是閑不住,跑到樓上去找承太郎和花京院了。
倒是住隔壁房的那個小姑娘安不知何時溜進了他們房間,正坐在茶幾前好奇地觀察阿布德爾的那副塔羅牌。
“安,不要亂動噢,這可不是玩具。”
埃及占蔔師身上裹着酒店的浴袍,溫和地警告了一句,然而那個膽大的小女孩看出了他的縱容,隻是吐了吐舌頭:
“呐阿布德爾,這個東西真的能預測未來嗎?怎麼看都隻是一副紙牌而已啊……”
“這個嘛……”阿布德爾用毛巾擦幹了手上的水漬,坐到安對面,熟練地洗牌、切牌,“你信教嗎,安?”
小孩回答得幹脆:“不信。”
“嗯哼,我也是。”阿布德爾将手中的紙牌嘩啦啦地打亂、重排,最後攏成一疊,“我一直覺得,宗教的意義不過是祈求心安,是借神的名義做人的事情,倘若一個人自己的信念已經足夠強大,那麼宗教對ta來說不過是個騙局。”
“——所謂占蔔,也是同理。”
安歪了歪頭:“你這是在承認自己是個江湖騙子嗎?”
“不,我的意思是,占蔔和宗教,都隻是屬于人的工具,把它換成别的也一樣——就像身體健康時,沒有人會主動去吃藥。”
“同樣的,人如果不迷惘,便不會求助‘宗教’,人如果不猶疑,便也不需要‘占蔔’,就跟人不發熱時不會吃阿司匹林一樣。”
阿布德爾一邊說着,一邊将手裡的紙牌對着小孩平行推開:“你如果好奇,可以試一試。”
安聽得迷迷糊糊,不太明白阿布德爾的意思,于是幹脆遵從自己的好奇心,先動手再說。
深色的牌背翻轉,隻見牌面上是一個赤身的女人半跪着,正将兩壺水往下傾倒,她背後漫天星辰正熠熠生輝。
“……阿布德爾,這是什麼意思?”
“這張牌名為‘星星’,寓意着希望和光明的前途。”
小孩“噢”了一聲,看起來若有所思:“……就是會很好的意思吧?”
阿布德爾還沒來得及接話,就聽見陽台上傳來一個陌生的男人戲谑的聲音:
“嘿,如果這張牌處于逆位,那可就是‘星辰隕落、希望破滅’——是‘糟糕透頂’的意思啊!”
幾乎肌肉反應,阿布德爾迅速起身将安拉到了身後,厲聲喊出替身:“[MagiciansRed]!”
“還是這麼不待見我們這些同行啊,阿布德爾。”那個輕佻的男聲哼笑着,兀自推開房間陽台的門走了進來。“放心,我這次可是受人雇傭來給你們送情報的……喂喂,别臭着臉了。”
阿布德爾并沒有因為來人的解釋而放松警惕:“……誰雇傭你來的?”
“這個嘛……你不認識。”男人進來後反手鎖住了陽台,仔細拉好了窗簾,才施施然轉身。“而且要是告訴你名字,恐怕我也會上那位大人的‘通緝名單’了。”
阿布德爾的身體卻因這句話而稍稍放松了些,但“紅色魔術師”的眼睛仍然緊盯着對方,随時準備攻擊:“那麼,你的雇主命你來做什麼?”
男人扶了扶自己的牛仔帽,随意地豎起兩根手指:
“第一,他讓我告訴你們‘那位大人’已經派出的替身使者的名單——除去你們已經幹掉的‘十二仆從’裡的第四、五、六、七席和已經背叛的那位末席外,剩餘七名‘仆從’都已經出動了。”
“咱們的同行裡邊,除了我和你,還有那個在香港歇菜的弱雞拉巴索以外,還剩個‘黑檀木惡魔’——我相信你也挺了解那家夥的德性,他不一定能幹掉你們那麼多人,但是要是被逮着落單的,嘿,阿布德爾,你都未必能穩赢。”
埃及占蔔師微微皺眉,示意他繼續說。
男人不慌不忙将其中一根手指折下,隻留食指警示般地晃:“第二件事,我的雇主要我告訴你們的是——現在、立刻、馬上,停止朝埃及進發,都麻溜地滾回家去。”
“……什麼?”
男人哼笑着按了按頭上的牛仔帽,将一張疊好的紙扔過來,随後潇灑地從耳後抽出一根沒點燃的香煙銜到嘴裡:
“好了,我的任務都完成了,那張紙上是我的雇主給你們寫的,關于那些‘刺客’的具體替身能力和弱點……走了,後會有期啊,阿布德爾。”
“……慢着,荷爾荷斯!我出五百美金,換你這位雇主的名字。”阿布德爾沉聲喊住了男人,從兜裡摸出一卷紙币,“如果你們簽過保密協議,可以隻告訴我他的姓名首字母,或是身高體型特征中的任意一項。”
果不其然,被叫住名字的雇傭兵回過頭,眼裡閃爍着貪婪:“啊呀呀……不如這樣吧,咱倆也是老相識,我給你打個折,兩千美金,我告訴你他的全名和大概特征——現金不夠的話,等價的珠寶貴物也可以,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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