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絲有些驚訝,沒想到一位平民皇後的人氣居然超過了貴族。
确認了路德維希的身份,看來那神秘的灰鹿和他相遇的地點,确确實實是在光耀宮,她必須去探個究竟。莉莉絲摸摸下巴,意有所指地說:“陛下人很好呀,如果能再見面就好了……我還沒來得及道謝。”
麗莎眼睛一亮,道:“有辦法的!陛下最近不知遭遇了什麼,突然覺醒成哨兵,元老院正打算挑選合适的向導為他做精神輔助呢。”
“你也知道,我,我想考軍校,一點都不想留在帝都當女官。”她想起林旭,臉色微微一紅,鼓起勇氣說出自己的想法:“要不,我把梅耶家的名額讓給你!你本身是混合型向導,基本不會被選上,還能進光耀宮見到陛下,怎麼樣?”
見莉莉絲不說話,麗莎繼續急道:“不用擔心初級篩選的問題。今晚學院長大人就回來了,她一定可以在篩選前回複你的思念體!”
莉莉絲心中衡量一番,覺得這的确是一個好辦法,于是開心地點頭,和雀躍的麗莎一擊掌。
麗莎卸下了心裡的大包袱,一路叽叽喳喳:“幸好你願意去!我真怕被選上。”
“為了保證輔助質量,很多專職輔助向導一輩子都不能永久标記。我才不要,我還等着……”她的臉又紅起來,不願說下去了。
莉莉絲笑嘻嘻地扯扯她的發梢:“你還等着林旭來娶你呀,是不是?”
“别亂說!”麗莎的脖子也紅了。
打鬧了一陣,莉莉絲突然很認真地說:“其實,倘若真遇到非去不可的情況,你不想去,我也願意代替你的。”
麗莎有些愕然,她說:“不,你不知道放棄永久标記意味着什麼。學院長大人就是……”
她語氣變得低落:“聽說幾十年前,學院長大人是為了保住學院,才放棄了永久标記,選擇一輩子留在學校裡。”
“那時候出了一件大事,薩魯利公爵小姐在女性哨兵學院被害身亡。學院長大人頂住壓力,堅持将四個學院合并,才有了今天的哨向學院。”
“永久标記的向導,或多或少會受到來自哨兵的精神影響,那位加害學生緻死的院長,也是精神影響的受害者之一。這也是他們最初抗議由學院長管理聯合學院的原因,但另一位哨兵院長候選人,是一位狂熱的戰争分子,倘若學院落在他手裡,後果不堪設想……”
“于是梅耶院長主動放棄了永久标記權?好有魄力。”莉莉絲踮腳挂在麗莎的肩膀上,邊走邊用短發蹭她的脖子,逗得她一笑。
“是的。”麗莎微笑起來,“她赢了,學院如今被建設的很好,不再是以前的模樣了。”
“隻可惜,不接受永久标記的向導,大多衰老得比較快。你看,她外表起碼有300多了,但事實上隻活了200不到的年紀。”麗莎的神色很敬佩,“把能力使用在更多的人身上,是要付出代價的。”
“帝國的傳說中,所有的能力,都對應着相應的代價。哨兵靠犧牲五感平衡才換來了戰鬥力,向導犧牲強健的體魄換來精神能力。”
麗莎轉過頭,看着莉莉絲的眼神有隐約的擔憂:“擁有超過自然制衡的能力,是一定要付出代價的,隻是很多時候生命太短,我們來不及意識到而已。”
莉莉絲心裡一震,代價……這個詞很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還未等她細想,面前突然殺出幾個蒙面人。他們動作迅速,訓練有素,飛快地将兩人包圍起來。
“大膽,什麼人!”麗莎面色一變,拉着莉莉絲急速後退。
可惜他們此時離大路有一段距離,呼叫不及,竟被生生堵在了這爿小巷子裡。
對方沒有說話,伸手就來抓莉莉絲。
麗莎一把推開莉莉絲,思念體如離弦之箭一樣射出:“是哨兵!”
然而,受到攻擊的哨兵們居然絲毫不受阻擋,一片高維屏障慢慢展開,牢牢掩護住主攻的哨兵先鋒。
“戰鬥向導?”莉莉絲眼神一掃,果然見到包圍圈外的牆邊,靠着一個個子矮小的黑袍人。
鎖定目标,她決定速戰速決,率先向向導撲去。
可誰知對方的戰鬥經驗也極其豐富,黑袍的帽子一擡,在莉莉絲夠到他之前,幾個起落,攀在建築物突出的側邊,居高臨下地俯視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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