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邏輯清晰,把自己的立場說的很明白,黑瞎子點了點頭,和她上了車。
霍家的車外表看上去是普通的商務車,後座被拆了改成醫療設備,各種器材一應俱全,霍家的人也沒想到解雨臣少将怎麼突然傷的這麼重,對黑瞎子道:“快把他交給我們。”
黑瞎子一步跨上去,沉着臉對霍家的人道:“他就在我懷裡,你們要治就這樣治,誰敢把他轉移到我半米以外,我就一槍爆了他的頭。”
霍秀秀從前見黑瞎子,從來都是看他嬉皮笑臉的和解雨臣插科打诨,第一次見他這麼嚴肅,不自覺地被他的氣場吓到了,心裡抖了抖,出來打圓場:“沒事的,他可以信任。”
解雨臣似乎開始燒起來,輕輕的瑟縮着,像是鑽進他懷裡的小狐狸,可是他現在沒有辦法抱住他,他們正在給解雨臣大的出血點止血,一個醫療兵看了看解雨臣的各項數值:“失血過多,準備輸血。”
黑瞎子握住解雨臣的手,解雨臣下唇的傷口已經結痂,他曾經那麼愛惜的含着他的唇同他接吻,吻他的時候能感受到解雨臣微微揚起的嘴角。
“冷不冷。”黑瞎子伏在他的耳邊問。
解雨臣唯獨對他的聲音有反應,用微弱的吐息回答:“……冷……”
黑瞎子拿出放在一旁備用的血袋,按在自己的胸口幫解雨臣暖着,如果可以,他甯願用自己的血給解雨臣,你看,暖嗎,是因為你一直把你放在心裡,那樣滾燙,血才暖起來的。
用了止血藥,準備縫合傷口,黑瞎子淡淡的說,我來吧。
他曾經無數次自己給自己縫傷口,但都沒有這次這麼疼,他那天晚上狠了心,才給解雨臣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鮮豔的印記,怎麼會有人忍心如此狠毒的傷他呢。
黑瞎子細細的縫起解雨臣的傷口,像是海棠樹決然地撐起他破碎的空中樓閣。
我們怎麼都這麼慘啊。黑瞎子笑着感歎道,我縫縫你,你補補我,一起跌跌撞撞的活下去。
霍秀秀看了看手機,臉色不太好:“聯邦緊急會議,我奶奶得到消息說要高層問責小花哥哥,正在到處找他,你們必須找個地方躲起來。”
“憑什麼。”黑瞎子面無表情地說,“解雨臣救了他們,所有人。”
霍秀秀歎氣:“他們哪裡管這個呢,隻想着推個人出來保住他們的公信力——我們得離開塔的範圍,去普通的居民聚居區,我在那裡有一處房産,比較擠的小院子,湊活一下吧,先穩住小花哥哥的身體情況,我找機會就來看他的精神情況。”
車子不能走大道,七拐八拐,解雨臣輸完了血,才終于到了胡同深處的小院子,霍秀秀指揮他們把能留下來的儀器和藥品留給他們,有點憂心的離開了。
解雨臣輸完血,似乎平靜了一會兒,幾個小時後又開始發燒,黑瞎子抱住他,不讓他亂動,怕他撕裂傷口。
霍秀秀叫他小花哥哥,吳邪叫他小花,他問過為什麼,解雨臣懶得理他,他應該執着的問下去,解雨臣總是縱容他,如果他稍微認真一些,解雨臣總會告訴他。
“小花。”他苦笑着,看着懷裡的解雨臣,脆弱柔軟的如同新生。
解雨臣似乎對這個名字有感應,突然掙紮了起來:“師父——師父讓我救他吧……求求你了,讓我救先生吧——”
黑瞎子愣住了,他第一次聽見解雨臣吐出這樣示弱的字眼,他們第一次見面,解雨臣擺出公平交易的态度請求他的援助,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為了那次會面,解雨臣一個人要躲過多少眼睛多少槍口,那樣的境況解雨臣都沒有說求這個字。
他那次替北京塔運送危險的貨物,現在想想,他帶回的或許就是北京塔那顆隕銅——沒有被注入精神力的隕銅簡直是井的寄居之地,他被幹擾,精神陷入井的邊緣,是他的小向導,是解雨臣,用微弱的精神連結和巨大的精神力拉回了他。
他是九門的孤注,當然沒有人願意他為一個行事乖張帝國的哨兵屢屢犯險,恐怕九門立刻要求他斷掉同黑瞎子的精神連結。他一直認為那年的拼死相救就足夠他還小向導一輩子的人情,可是他沒有想到,救他的機會,都是他的小向導為他苦苦求來的。
“求求師父……讓我救他……”解雨臣在他懷裡掙紮都是有氣無力的,黑瞎子俯下身抱住他,盡量緊密的貼合,他的臉頰貼着解雨臣滾燙的臉頰。
“我在這裡,我回來了。”黑瞎子在他耳邊輕聲的呢喃,一遍又一遍的重複。
“我在這裡,我回來了。”
解雨臣終于慢慢的安靜下來。
黑瞎子這樣一直抱着他,直到第二天深夜,霍秀秀趁着夜色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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