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說,雨臣,總之你要聽話啊。然後就離開了,從此以後解雨臣再也沒有見到過他。
可是他看到的黑瞎子的記憶,并沒有那麼的無畏悲壯,而是充滿了痛苦和無奈。
黑瞎子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開口道:“既然你已經看到了我記憶的片段,那我繼續裝逼也收獲不了什麼神秘感,來吧,鬼給你講一遍鬼故事。”
“我出生在一個沒落的貴族家庭,因為父親某次說話忤逆了帝國首領,所以漸漸的被排擠,丢了職位,充滿了怨恨,他從小無情的訓練我殺人,希望我有一天能替他殺掉首領。四歲那一年,因為父親不願意出錢看病,我總是沉默的看着我被摔打的母親也去世了。我六歲那一年等到首領出來巡視,我和其他孩子站在人群中,笑得臉都僵了,首領終于來了,他以為我太緊張,所以把我抱起來,問我為什麼表情這麼奇怪,我說爸媽都死了。首領在民衆面前宣布,他将收養我。我回去後,父親生氣的說我背叛了他,他撲過來,我躲開,他就撞在桌角上死掉了。”
黑瞎子的語氣很輕松,解雨臣卻有些難過,嘗試着用精神力撫慰他。
“我被帶到皇城,賜給非常顯赫的人家撫養,改了帝國的大姓,姓齊。首領說希望我能像這個姓氏肩負的榮光一樣,為帝國戰鬥到最後一刻。”
“——你知道為什麼說我是帝國唯一的哨兵嗎?”黑瞎子問。解雨臣搖搖頭。
黑瞎子滿意的大笑起來:“因為我确實是啊。自然幹涉人類曆史進程的方式很簡單,給興起的那一方力量,而無視衰亡的那一方。在長沙塔附近源源不斷的滋生哨兵與向導力量的時候,整個帝國,一個哨兵和向導都沒有出現。我十八歲那一年,是新曆元年,分化為哨兵,我的眼睛尤其的強大,能看到未來的一些瞬間,我站在城樓上,看見聯邦的人要轟破城門沖進來,我沖入那場達官顯貴都在的舞會,奪過話筒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這件事,他們都說我瘋了,沒人願意聽我說喪氣話,我被關了起來。五天後聯邦果然圍困了皇城,帝國宣布投降,但是那副景象出現的越來越頻繁,我非常痛苦,在牢獄裡發瘋,他們笑得更厲害了,因為覺得和平談判就要來了。”
黑瞎子說到這裡,自己笑了一下:“後來的事也就那樣吧,我在城牆上戰鬥,很快因為精神抵禦不了能力帶來的壓力輸了。聯邦為了撇清偷襲的事實,反而要禮遇我,讓醫療向導給我治療。那時候我才知道,一個哨兵是要找到一個向導和他配對,他才能活得像個人。我那時候想,大自然可能把我給忘了,既讓我一個人出生在皇城,又忘記給我一個向導。”
解雨臣也笑了:“我有時候也這麼想,大自然可能是忘了我的哨兵。”
黑瞎子被他逗得一樂:“後來我被送到巴别塔去配合人造精神圖景的實驗,整個人的肉體被凍起來很多年,有一天北京塔突然來人告訴我,找到和我匹配的向導了,我就特别好奇,這個遲到這麼多年的小向導,會是什麼樣——”
解雨臣拉過他的手,無言的為他進行了一會兒精神梳理,而後擡頭,眼睛非常亮:“你的向導特别好,你一定會喜歡他。”
解雨臣在心裡暗暗确信,從這一刻開始,他想要的不再僅僅是達成交易,他還希望黑瞎子活的好一些。
“那都無所謂了。”黑瞎子抽出支煙,搖搖頭,“你感受到了,和我精神連結不是一件好事,我隻是想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剛想點上火,車劇烈的一晃,解雨臣往前一撲,被黑瞎子,接在懷裡,解雨臣按了電子屏上幾個按鈕,連接到行車記錄儀的圖像,一個穿着作戰服的人影突然出現在了車前。
解雨臣拍拍黑瞎子的手,用口型說了句别怕,就要下車查看,黑瞎子拉住他的手,作勢要和他一起下車,解雨臣搖了搖頭,說放心。
那個人摘下自己的帽子,解雨臣驚訝道:“三叔。”
吳三省的臉上有一種解雨臣從未見過的疲倦和蒼老,他快速的問:“你找到黑瞎子了嗎?”
解雨臣點頭,随後會意,向黑瞎子招招手,示意他可以過來,又對吳三省道:“吳邪正在找您。”
吳三省對解雨臣道:“我有自己的事情,很多事情去了聖所你們就明白了。”
他又看向黑瞎子,對他道:“保護吳邪。”
說罷,擺了擺手,示意解雨臣不要說話也不必追,自己朝另一個方向快步走開,很快消失在遠處的樹林裡。
“事情不太對。”解雨臣和黑瞎子回到車中,解雨臣若有所思道,“為什麼特意叮囑你保護吳邪,吳邪明明一直被排除在體系之外。如果吳邪真的是你的向導,為什麼不直接說?那樣你自然而然就會保護他。三叔應該不知道我的判斷,如果我沒有找到你,他給你留下這句話,憑你和吳邪,得猜到什麼時候去——一個不上心,一個心全在别人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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