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頭,輕笑突然變成哈哈的大笑,粗豪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竟顯得極為刺耳,笑的同時,他眼裡欲念又起,抓着甄珠的手陡然用力,魁梧的身子猛然壓下來。
甄珠心裡一驚,正要再說什麼,男人的臉卻依舊壓下來,帶着酒氣的嘴陡然咬住了她的唇,眼看便要用強。
甄珠大急,目光一閃,下定決心般,突然張開嘴,猛然咬了下去。
“嘶!”
伴随着呼痛聲的,是計都的身體陡然離開的動作。
他伸手摸向唇邊,毫不意外地摸到了血。
再看甄珠,她紅潤的唇和雪白的牙上,同樣沾染着血,那血,自然也是他嘴上流出來的。
甄珠握緊了拳,心念急轉,身子立時便趴伏了下來,做出一個楚楚可憐的姿勢。
“請太師大人饒恕……”她聲音顫抖,似是極為害怕,“但是……民女已經從良,隻想斬斷前緣,過些安生日子,求大人……看在過去情誼的份兒上……”
計都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她身姿楚楚,作态更是楚楚,雖然剛剛膽大包天地咬了他,卻又立刻伏低做小地認錯,十分及時阻止了他心裡剛剛湧起的那些微怒火。
她這反應,似乎沒什麼錯,卻又奇異地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張臉,這副身子,他再熟悉不過,從十幾歲還是個黃毛丫頭時她便跟着他,從跟了他後便再沒了别的男人,除了幾個出生入死的兄弟,她也算是跟他時間最久的人了,她熟悉他,他也熟悉她。
原本以為再見不着了,他幾乎都要忘記這個人了,誰想到竟然還能見着,而一見到,過往的那些記憶便瞬間又湧上來,哪怕她把臉塗成那樣子,他也一眼便認出來了。
隻是,幾年後的再次相見,她似乎有些不同了。
不僅畫的畫兒不同了,連性格似乎都有些變化。
是時間才使得物是人非了麼?
不過,也挺有趣的。
他毫不在意地抹了抹嘴角的血,笑了起來。“不願意就不願意,這麼害怕做什麼?”他挑着眉,一把将甄珠扶了起來,“還說那些見外的話。咱倆的關系,用得着這麼客套?”
甄珠深吸一口氣,擡頭,有些意外地看到男人眼裡竟真的沒有一絲愠怒,反倒像是寬容的長輩對待調皮的孩子似的,眼裡還帶着笑。
看來,原身跟男人的關系,比她想象中還要深一些。
她腦中快速地閃過這個念頭,來不及細思,面上也沒露出什麼,隻依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微微低着頭道:“大人……如今你我身份,畢竟已不同往日,民女不敢僭越。”
計都“嗤”地一笑。
“不敢僭越,你倒是敢咬我啊?”他陡然伸出手,揉她頭頂,歎了一口氣,“聽說你今兒去了金珠院子裡,我還當你終于忍不住了,這才來找你。”
“你既不願,我又怎麼會逼你?”他自信地笑了起來,眉眼間有絲霸氣,“你當爺是什麼人了?還用得着強迫女人?”
他又瞥了她一眼,又嗤笑一聲,“行了行了,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之前臉抹成那鬼樣子見我,還給那姓方的說話的底氣哪兒去了?”說着,他忽然眉頭一皺,“那姓方的……你跟他——”
甄珠屏着氣,聲音竭力平靜地道:“大人,我的畫能有如今的名聲,全賴方老闆的手段,他雖有些私心,想藏着我不叫别人知道,好一人獨賺,但的确助我良多,還請大人不要怪罪他。”
計都揉揉眉。
“算了算了。”他揮揮手,臉上有些不耐煩。
“一說起他你又長篇大論地,爺是那麼小心眼兒的人麼?況且——”他嘴角勾起,“我留着他,可還有用呢……”
最後一句,他幾乎是呷在喉嚨裡說出的,哪怕人就在跟前,甄珠也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卻又直覺那似乎很重要。
試探地輕問:“大人,您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計都擺擺手:“沒什麼。”
說罷,又低頭看她,道:“以後别再做剛才那副樣子,之前那樣就挺好。你說得對,你如今不是妓子了,犯不着再跟以前似的,既然那方朝清給你炒出了個‘天下第一春宮畫師’的名頭,你就得拿出‘第一畫師’的架勢,再擺出以前那作态,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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