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的,是那彎彎如月的拱橋亭子上,抵死纏綿的男女。
月光下,一雙男女清晰的眉目恍然如真,與平常人物畫上一條線代表眼睛,一條勾代表鼻子的畫法截然不同,那五官那皮膚,猛一看便像是兩個真人一般。
清淡朦胧的月光灑下來,使得兩人的面部輪廓有了柔柔的光暈,益發顯得男俊女俏,且有股溫柔旖旎的味道在裡面。
而從人物的面部往下移,便是那充滿着誘惑力的軀體。
緊緊交纏,纖毫畢現……
“啊!”
匣子被猛然阖上,阿圓圓圓的貓兒眼瞪得比月兒還圓,粉白的臉頰上不可抑制地泛起一絲絲紅暈,映地一張臉如抹了胭脂的美玉。
他不由雙手捂了臉,旋即又分了一隻手捂着胸口,聽着那“咚咚”的心跳聲,氣急敗壞地罵了句。
“呸,居然畫出這東西,忒不要臉!”
罵罷,便将那裝了“不要臉”春畫兒的匣子推到一邊,氣鼓鼓地掀開被子上了床。
隻是,翌日晨起,他瞪着兩腿間褲子上的東西,再望向床頭櫃上那隻木匣子,一臉見了鬼的模樣。
聽到他晨起聲,丫鬟們敲了門正欲進來,卻被他喝住:“先别進來!”
說罷,趕緊褪了褲子,揉吧揉吧扔到床底,又趕緊到衣櫃裡翻了條新褲子穿上,才讓丫頭們進來伺候。
經過昨日那一遭,今兒丫鬟們也格外規矩,個個目不斜視。
隻是那伺候他穿衣的丫鬟,在看到他那與雪白上衣顔色明顯不同的寶藍下褲時,不禁愣了一愣,脫口道:“公子,您的褲子……”怎麼跟昨兒睡前不一樣了?
隻是後半句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見公子怒目圓睜地看着她。
丫鬟登時戰戰兢兢地閉了嘴,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褲子不一樣便不一樣吧,關她個小丫頭什麼事兒。
給我揍他
時值春暮,院子裡的那顆棗樹又結了青青的棗子,小小的一顆才黃豆大小,掩在青枝翠葉間,卻已經有調皮的孩童拿了長竹竿來打,打下來自然也不是吃的,就是純粹搗蛋淘氣罷了,阿朗和甄珠說了他們幾次都不聽。
阿朗在院子裡練完功夫,聽到外面又有長竹竿拖地發出的“刺啦刺啦”聲,幾個縱躍,便爬到了棗樹上,躲在枝葉間。
待那些淘氣小子又将竹竿伸到棗樹裡,他一手抓住長竹竿的一頭,猛然使力,底下握竹竿的小子冷不防被往前拽着跑了幾步,然後吓得哇地一聲松了手。
阿朗握着竹竿不動,很快,剩餘幾個小子按捺不住好奇,除了那哭了的,其餘幾個排着隊,一個連一個串糖葫蘆似的握住了竹竿另一頭,然後紮着馬步,臉蛋通紅,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誓要把竹竿奪回來。
忽然,竹竿另一頭勁道卻猛地一松。
幾個正使了全力的小子頓時被晃,趔趄着後退幾步,然後通通屁股親地,結結實實地摔了個屁股蹲兒。
這下,“哇”地幾聲,小子們全哭了。
一邊哭一邊爬起來,捂着屁股,嘴裡嘟囔着,卻是委委屈屈地找爹娘告狀去了。
阿朗嘴角扯開小小的弧度,臉頰的小渦若隐若現。春日燦爛的陽光從枝葉的縫隙中洩下來,在他斑駁的臉上灑下斑駁的影子,他笑了一下,便轉頭看樹下。
樹下,甄珠正在畫畫。
畫的是小院外遠處的高樓檐角,天際飛鳥,湛藍的天空做背景,看上去便有心情曠達之感。然而畫面的視角出自這一方小小的院落,小半天空被院牆遮擋,便使得這曠達之中又略帶了隐隐的一絲壓抑。
不過,阿朗當然是看不出這麼許多的。
他隻知道,這同樣的場景,甄珠已經畫過很多次了。
不獨這場景,這小院的一草一木,一物一景,哪個沒被她畫了很多次呢?
不是她多喜歡畫這小院的風景,而是困在家中隻能畫這小院,甚至就連他,甄珠也為他畫了許多畫像。靜着的、動着的、練武的、做活的、讀書的、寫字的、全身的、局部的、正面的、背面的……她說他是她的“模特”,他不太懂這個詞的意思,但他很喜歡,很開心,每次都很配合她畫,一動不動幾個時辰也心甘情願,她給他畫的每一幅畫,他都小心地收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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