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庭之道,“未見其人,未必就是你娘。”
“這手法!這兩枚針!”陸沁難掩激動,“絕對是她!不,絕對不是她甘願的,她一定是被人操縱了!”
“‘操縱’?若這麼想,我也甯願相信玉歧子是被人‘操縱’,才放着他好好的西川閣閣主不做,不潛心修煉成仙,而幹這些暗殺的勾當與修仙界為敵。”陶攸甯思忖片刻,“可操縱魂魄未免太聳人聽聞了……可不可能是那人偷了你娘的屍首……”
“不可能!”陸沁搖頭,“我親眼看着我娘下葬,不是土葬,我娘的屍首早就燒成灰了!”
“那或者隻是受他人教唆指使?或者是什麼巫蠱之術?你怎麼會想到操縱魂魄?”
陸沁方才亦是腦子一熱便問了出來,現下冷靜下來仔細回憶,磕磕絆絆地說道,“我隻是……我也不知道,隻是靈光一閃。這本《溯心結境》能事無巨細地再現回憶。我原本忘了我娘走的那晚發生了什麼,方才看見,好像是一個男人……是鳳栖宮的……人?”
他才醒來不過片刻,許多畫面亂七八糟地重疊在一起,他又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哪些是回憶哪些是他的夢境了。
他怎麼依稀記得金瑤驚詫地吼過一句“你不是人”?
陶攸甯和洛庭之的臉色都變了,異口同聲問道,“為什麼說是鳳栖宮的人?”
“鳳栖宮……三昧真火!”陸沁想起來了,“因為那人……不,我娘說那不是人……他用了三昧真火!而且後來……後來我總是夢到我娘坐着一隻鳥飛走了,所以我才問,鳳栖宮真的……有鳳凰嗎?”
房中靜了片刻。
陶攸甯問道,“上回與玉歧子對峙那次,賀世君的魂獸你也見到了。帶走你娘的是火鳳嗎?”
他的嗓音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陸沁捶了捶腦袋,呆呆地搖了搖頭,“不是。”
陶攸甯轉過頭,“看”向洛庭之。
他的語氣平淡卻笃定,“那就是流火境裡的那隻了。”
“……什麼?!”陸沁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流火境’?‘流火境’是什麼東西?!鳳栖宮真的有鳳凰?!它在哪裡?!是它!一定是它帶走了我娘!”
洛庭之無奈地看着陶攸甯,半晌洩氣一笑,“師兄,你不要詐我。”
“原來如此。我總覺得賀世君有什麼瞞着我們,我還以為……”陶攸甯戛然而止,話鋒一轉,“現在所有事情都串起來了。師弟,我可以理解,你繼承你爹娘的遺志守護流火境的秘辛,本不應讓他人知曉。然而事到如今,山雨欲來,将要天下大亂了,你仍讓衆人蒙在鼓裡,你……!”
事已至此,洛庭之也無從追究陶攸甯是怎麼知道流火境的事了。看來雖然多年來守護者守口如瓶,流火境的存在,甚至是其中的秘密,并不是無人知曉。
他歎道,“師兄,本來我便想着哪一日将這秘密告訴你。可我還不确定,是否要将你也置于危險之中,就如我爹娘……”
陸沁猛地撲上去抓住他的手臂,“流火境到底是什麼?到底有什麼秘密?”
洛庭之蹙起眉,左右為難,“若師兄問起,告訴你也沒什麼,可是陸沁——他到底不是鳳栖宮的人。”
“我不是鳳栖宮的人?可你們鳳栖宮的人帶走了我娘!你們怎麼能這樣?!這是你們一家的事情嗎?!”陸沁怒了,受傷地瞪着洛庭之,“好啊,我掏心掏肺把你當兄弟,你竟然這樣瞞我?!”
“沁沁,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你娘之事,我與庭之也是今日才知曉。”陶攸甯輕聲安撫他,“況且賀世君亦有他的考量……”
說到此處,陶攸甯與洛庭之不禁交換了一個眼神。
洛庭之其實很迷茫,賀世君不讓他公諸于世的理由是怕世人責怪鳳栖宮監管不力,也怕有心之人利用這消息趁機作亂。但是前者,據洛庭之多年來對他師父的了解,賀世君絕不是一個不敢承擔錯誤、心胸狹隘之人,而後者,如今鴻帝已經逃竄在外,與皇家勢力勾結試圖剿滅修仙世家,甚至與魔界聯手,難道還不夠亂?敵軍已經兵臨城下,如果還不開誠布公,難道就用這雲裡霧裡的一盤散沙直面迎敵嗎?
賀世君的考量……究竟是什麼?
陶攸甯的眼神卻很複雜,洛庭之一時不能讀出其中深淺。陶攸甯繼續開解陸沁,“今日各大門主一齊進京,如果計劃順利進行,揪出玉歧子,那麼離真相大白也不遠了。”
陸沁沉默了一陣,忽地擡起頭,問道,“我們還能活到那個時候嗎?”
兩人俱是一凜。
幾乎是同時,他們的傳音鈴都接到一條消息:
“大事不好!”
刹那間,仿佛有一柄小錘敲在人的腦骨上,發出悠長寂靜的一聲響。
“——天機門門主謝流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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