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在飛!
心砰砰直跳,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極低地問道,“公子……我、我當真……長得像你妹妹嗎?”
話一出口,她便想給自己一個耳光。
什麼東西,也敢跟眼前這人攀親戚?
明知是他們的托詞罷了,但孤苦伶仃太久,連這一絲自取其辱的希望也不願放過。
果不其然,殷世驕冷哼一聲,“我根本沒有妹妹。”
道是春困秋乏,寅時日頭正好,熏得人昏昏欲睡。
春草堂一行弟子打着呵欠将草藥翻面,忽聽得有人叫道,“又有人中了鈎蛇蛇毒!”
“又來?分明還沒到三伏天下水的時候,哪兒那麼多人給鈎蛇咬?”
“是旱鈎蛇!”
弟子紛紛丢下手中活計迎出去,半路上聽見有人喊了一嗓子,“高澤陵的殷世驕帶着一個姑娘來了!”
幾個女弟子登時心如刀絞,“什麼?!殷師兄?!姑娘?!”
男弟子也個個見了鬼似的,從來殷世驕走路碰見隻母貓都要繞道,什麼情況,竟然帶着一個姑娘上門?要不是先前有人說了是中了鈎蛇蛇毒,恐怕他們更得胡思亂想了。
殷世驕拽着傻姑娘的衣袖走進院落,沖諸位醫師一拱手,“捉拿鈎蛇時不慎傷及這位姑娘,情況緊急,麻煩各位了。”
怎料傻姑娘瑟縮着不肯上前,紅着臉争辯道,“我沒事……”
“你懂什麼?”殷世驕怒目而視,“不要命了嗎?”
“我真的……沒事……”傻姑娘絞着手指,“我……我被蛇咬過……”
一個名為尤芳苓的女醫師以為她是看見幾個男弟子怵了,不願讓男大夫幫忙診斷,好心地抓過她的手,“鈎蛇不是尋常蛇類,若不能及時解毒,姑娘這一雙漂亮的眼睛可就看不見了。莫怕,我來給你瞧,不疼的。”
傻姑娘仍想推拒,但見這位姐姐脾氣極好,慈眉善目,終究是硬着頭皮跟她進了一間幹淨藥室。
雖說傻姑娘傷處在手腕,但施針逼毒少不得要解開外衣,一衆男子紛紛回避。
偏偏人是殷世驕帶來的,他在外頭幹等總歸不安,便站在門口影壁處,背着身交待來龍去脈,“不錯……還是陶師兄上回那樁事。沒有下水,是旱鈎蛇,寄生在其他東西體内。”
傻姑娘過慣了髒苦日子,躺在熏着香的榻上極為不習慣,生怕弄髒了人家幹淨地方。
尤芳苓輕拍她肩膀,“不必緊張。”她伸手去把傻姑娘的脈象,半晌,卻疑惑地“咦”了一聲,又拿起她的手腕,仔細察看傷處。
殷世驕聽見這一聲,神經緊繃,“怎麼?”
“有些奇怪……”尤芳苓低聲問道,“姑娘,把外衣脫了,好嗎?”
傻姑娘烏黑的瞳仁輕輕顫抖,乞求一般搖了搖頭,“我……我沒事……”
“姑娘,你的體質異于常人,我得用針封住你的穴道再觀察一陣子,否則一旦毒發就一切都晚了。”尤芳苓笑道,“你别看我一介女流,救過的病患沒有八百也有一千,相信我好嗎?”
“我……我不是……”傻姑娘無措地掙紮片刻,老實下去,任憑尤芳苓輕輕地解開她灰撲撲的外衣。
隻見她細瘦的頸側,赫然烙着一個“妓”字。
傻姑娘微微一縮,低着頭不敢看她。
怎料尤芳苓神色如常,将她衣衫褪下一半,施針封住右手手臂穴道,再次查驗,疑惑地蹙起眉頭。
“失禮了,姑娘,可能會有輕微的疼痛。”她指尖一點,根根銀針上灌入靈力,從傷處逼出些許鮮血,卻是紅色的,色澤鮮豔。
她取出一個瓷瓶采好血液,“你在此處休息片刻,右手不要動。”語畢,她又笑着給她蓋上一重薄毯,“他們不會進來。别着涼了。”
她一出去差點撞上殷世驕,殷世驕一張臉黑得不行,“怎麼樣了?”
尤芳苓忍俊不禁,真想回他一句“母子平安”,不過眼前的這人是殷世驕而非陸沁,沒人敢跟殷少爺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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