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影子瞬間逼至一處,洛庭之聽得分明,賀世君不屑地冷哼一聲,隻稍稍側身,祝融劍便從他身後劈來,要取他首級。
洛庭之一招不成,亦不戀戰,左右輕踏飛身而起,腳尖在祝融劍上一踩,一個回身便落到了賀世君身後。他的下盤極穩,還未落地便又刺出一劍。
铮铮之聲不絕于耳,一群半大少年看得俱是目瞪口呆。
“洛師兄的輕功也太好了吧?我們學的真的是一套輕功嗎……”
“他使的劍法也是《鳳吟三章》……我對不起我師父!我可能學了一套假的劍法!”
台上戰況看似膠着,突然賀世君低聲喝道,“被困了五年,就悟出這麼點東西嗎?!”
洛庭之呼吸一滞,繼而暴喝一聲,那一瞬間許多人都幻聽見一聲虎嘯,繼而他疾步上前,劍身化作一道炫目的雷電,直直朝賀世君劈下!
賀世君隻轉了一個細微的角度,便輕易化去他劍上洪流一般的靈壓,頓時腳下風雲四起,而他立于風暴中心,巋然不動。
他望着精疲力竭的洛庭之,“還有嗎?”
“師父……”洛庭之有些痛苦地皺起眉,繼而下一秒一聲虎嘯響徹纓義台,一頭雄壯有力的狴犴躍然台上!
“洛師兄!”
“洛師兄又暴走了!快、快叫陶師兄來!”
“叫什麼陶師兄!大宮主都在這呢,叫陶師兄做什麼?”
狴犴搖頭晃腦,極為痛苦。繼而揚起頭沖賀世君咆哮一聲,掀起一陣狂風,把觀戰的弟子吹倒了一片。
“洛庭之。”
狴犴暴躁地刨地,左晃右晃,繼而憤怒地撲向賀世君。
“洛庭之,你記住這種感覺。”
賀世君的聲音清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隻見他擡手按在暴走的狴犴的腦門,下一秒,狴犴毛發盡褪,洛庭之懵懂地跌入他懷中。
衆人:“……”
“洛師弟又裸奔了……”
賀世君脫下外服披在他身上,“方才的感覺記住沒有?”
洛庭之點頭,“記下了。”
“你在麒麟台修行五年,也算是抛卻雜念,修為進益确實可圈可點。然而心法、劍法依舊停滞原地,今後需更加勤勉,把落下的功課補回來。”賀世君撿起地上他的劍掂了掂,“好好一把劍在你手裡使得跟柴火棍似的,啧。”
底下有人嘀咕,“這要是叫柴火棍,我使的怕是繡花針吧……”
正好此時琴川和陶攸甯聞訊趕來,琴川錯過試煉有些懊惱,立刻收起情緒回道,“師父,那六尾妖狐怨氣太重,我與陶師兄費了些時辰。它清醒後執意要去尋那九尾狐妖,情真意切,倒也教人動容,還請師父定奪。”
賀世君面上依舊冷淡,有些不近人情,“且不論它幽禁尚未罰完,如今一隻九尾不知所蹤,再放走一隻六尾,豈不添亂。”
琴川神色有些黯然,賀世君這麼說,此事便沒有回旋之地了。
怎料陶攸甯上前一步行禮道,“大宮主,若非鳳栖宮設下結界幽禁兩隻狐妖,面對鐘萃道賊人它們或許有能力自保。現下九尾下落不明,六尾已死,隻有魂魄尚且留于人間徘徊不去。此次鳳栖宮亦有看護不利之責,六尾現已淨化,許諾絕不危害人間,是否可以通融些許,讓它了卻遺願?”
賀世君輕笑一聲,笑得陶攸甯面上發紅。他知道自己這話說得頗為不妥,但實在不忍心看那六尾苦苦煎熬。
所幸賀世君并未責怪,“鳳栖宮看護不利,自然會負責将那九尾找回來。先等天機門消息吧。你們奔波了大半日,也好回去修整片刻。”
他說完又把洛庭之往他那兒一推,“你也去沐浴。明日再來找我。”
陶攸甯隻好按下心中愧怍,領着洛庭之和琴川告退。
午錯時分,小華清池空無一人。
四四方方的池子周圍立着四根華柱,上以彩漆繪成繁複的紋路。池子上空不設穹頂,不知何時又落起小雪來,片片可辨,飄至池子上方化作水霧彌散開去。
三人将幹淨衣物擱在岸上檀木盤中,琴川望着陶攸甯的後背,愣道,“陶師兄,你好白啊。”
陶攸甯剛在池中站穩,聞言回過頭。他眼前未束絲帶,隻垂着眼簾,聞言一笑,“陸沁說像白豆腐入鍋,像麼?”
琴川失笑,“像。還是塊嫩豆腐。唉,說得我都餓了。”
陶攸甯擡手往岸上摸,沒摸到皂胰,摸到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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