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這邊都鬧起來了,司朔想必也知道了。平日看他對皇後的緊張勁兒,知道他可能不是皇後親生的,心裡得怎麼想啊。而且皇後還不愛見他,這事一出來他更得胡思亂想了!
先前塗奶娘說司朔毒害皇後的事,甄淳一個字也不信!
她就算不知道真相如何,可她的眼睛沒瞎、耳朵沒聾。司朔在提及皇後時的眼神和語氣,她都瞧得一清二楚。他喜歡她的娘,他期盼自己的母後對他不要那麼冷漠,才不是塗奶娘說的心腸歹毒的人!
皇子居所沒什麼人認識甄淳,但都認識甄寶林。
甄淳在綠蕊的引路下找到了司朔住的地方,宮人沒攔她,徑直放她進去。
她沒有突兀地敲門,而是貼在門上聽了聽,看有沒有哭聲。她記得春天那會,司朔因為皇後不見他,躲在飛月宮裡哭的事。這次不哭一哭好像還有點說不過去。
門内嗚嗚咽咽,果然有聲音!
甄淳推開一道門縫往裡面望了望,沒見到人影,于是敲了敲門,“是我!我能進去嗎?”
屋裡一陣衣服摩擦聲,隔了會就聽見腳步聲往門邊來了。甄淳慌忙閉好門縫,等司朔過來親自開。
門打開了,司朔仰頭望着甄淳說:“甄姐姐怎麼來了,快進來。”
司朔眼睛紅通通的,眼底還沾着些濕意,臉頰也濕濕潤潤,顴骨上還沾着點點白色淚痕。恐怕是聽見甄淳來了,才匆匆把眼淚擦掉,好見人。
“我聽人說……”甄淳小心翼翼地盯着司朔的神情,說到一半見到司朔變得理所當然的目光,又知趣停下了。
“甄姐姐不必說了,”司朔認真地看着她道,“宮人傳的那些話我沒當真。”
你有本事把眼淚咽了!淚眼朦胧的說這話什麼意思啊!這不是招人可憐嗎!甄淳歪頭看了他半晌,蹲下去與他平視,“你當真不在乎你是不是親生的?”
司朔看了甄淳半晌,沒說話。
甄淳皺着臉,心想,這孩子在不在乎倒是說句話啊。
重重點了下司朔的眉心,她勸道:“不管你是不是親生的,你母後都不會不要你的,别傷心。”
“母後本來就不喜我……”司朔一張嘴,眼淚跟着淌了下來。
“怎麼能這麼想呢!”甄淳拍了拍他的頭糾正他說,“你應該這麼想,你是不是親生的你母後都不喜你,所以親不親生的不重要!”
“……”
【……】真沒見過這麼開解人的。
不管怎麼着,司朔總算不裝樣子了,之前那樣子平白讓人看着心煩,有什麼不高興說出來啊。甄淳咧嘴一笑說道:
“你母後隻是表面上不在乎你。再說現在隻是塗奶娘的一家之言,做不得數的。别想那麼多了,說不定塗奶娘人老了,嘴糊塗了,腦子也糊塗了,亂說的。”
“甄姐姐……”司朔剛想說話,一個鼻涕泡冒了出來,把他的話都堵住了,隻得先捂住鼻子。
甄淳看見那個晶瑩剔透的鼻涕泡,哈哈大笑。司朔羞窘地捂住鼻子,掏出帕子半遮住臉擦了擦,然後收起帕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甄姐姐先随我進來吧。”
那小大人的模樣又惹得甄淳一番大笑,直捂着肚子直不起腰。後來還是看司朔的臉越來越平,才堪堪停下,和司朔閑聊了起來。
傍晚時候,綠蕊提醒甄淳該走了,她又和司朔說了幾句讓他别把這事放在心上。司朔點頭應了幾次是,她又遞了包酥糖給他,這才轉身離開。
畢竟這裡是皇子居所,她也算是皇帝後妃中的一員,多留實在不妥,所幸司朔看起來已經好多了,她走得也放心。
翌日,甄淳早起去給皇後請安,借請安的機會看看皇後的情況。
昨天她去時看樣子不大好,她心中雖着急擔心,卻也不能追着皇帝離開的腳步立刻進去,讓那些多嘴多舌的宮女太監看見又要亂說。
皇後身體不好,又發了那麼大火,她左思右想放心不下,能盡早去看看就盡早去。
提上兩份早膳,甄淳就去了止梧宮。
皇後身邊的菱兒領着她去見皇後,走到殿外就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筆直,不是司朔又能是誰?
甄淳覺得有些奇怪,昨兒她離開皇子居所時,司朔千答應萬答應不找事,怎麼今兒又來止梧宮質問皇後?
“這是怎麼回事?”甄淳悄聲向菱兒打聽。
“誰知道大皇子又怎麼了!”菱兒一臉不悅地看着司朔說,“發瘋了呗!今兒天不亮就跑這兒跪着了,說要皇後娘娘解釋為什麼疏遠他多年,還問是不是因為他不是親生的。皇後娘娘剛起就被氣得要躺回去了!”
走過司朔時,甄淳忍不住眼睛往他身上瞥。司朔半點反應都沒有,兩眼放空,氣得她不看了,跟着菱兒進了皇後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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