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怨。不過,你報仇前,我先帶你去洗洗,我也換換衣裳,讓我們幹幹淨淨體體面面的解決恩怨,必竟你的身份,不允許你這個樣子,太不陳公子了,會教大和的姑娘被花容失色的。”顧楚江說到這裡,帶着些笑意。
果然,陳深點了點頭,贊同道:“你說得很對。”
就這樣,一個穿着白衣的男人,走進了一座深山,踏進了一間茅草屋,他再出來是,那身白衣已被染得五彩缤紛好不熱鬧。
白衣男子身後,跟着個穿着黑衣的糟老頭子,黃發飄飄,滿臉褶子風一吹便掉粉掉得刷刷刷,但身闆挺得直直的,特别有精神。
這二人,正是顧楚江和陳深。
如今陳深這副樣子,他是去拼命還是去尋死,在顧楚江眼皮底下都是做不到的。那還不如安心看看這厮想做什麼。
而且他和顧楚江好歹也是多年兄弟,知道他不打算殺他,也不想他死。
有些事兄弟間就是不用問也心知肚明——顧楚江在三金城把他刺死了,如今他這死去又活來,顧楚江又剛好在他醒了就送衣服來了……明明白白的顧楚江為愛成妒,一時怒上心頭,錯殺那招惹自己中意姑娘的的兄弟小爺我,而後痛悔非常,上窮碧落下黃泉,尋的密法将要一心化要化曆鬼的我起死回生。
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成功了。
更不知道為什麼,要救回了我卻讓我成了個老頭子。
想到這裡,陳深恨得牙癢手癢腳更癢,想一腳踹死前面這飄飄欲仙的白衣人。
從後背看過去,顧楚江還是那個神君般的人物,輕飄飄的白衣随風而動,在山林的中分枝拂葉,替陳深引路。
一路走着,樹木逐漸稀疏,人也漸漸多了起來,男女老少,一如當年一般,把目光聚焦在陳深身上,陳深卻是一點也找不到當年的自在從容了,他此時,恨不能施法讓所有人都看不到他。
但他顯然以一個垂老之身無力回天。
奇怪,顧楚江那身被染得一塌糊塗的衣服,怎麼就是不能幫着分擔點這灼熱的目光?
“喂,顧楚江,你轉過來。”陳深站住不走了,憑什麼這些人隻對着他投來不可描述的目光,難道花衣服的禁欲公子哥,比一個全身落粉的老頭子更沒吸引力?
顧楚江聞聲停下了腳步,側過半張白皙的臉,挺翹的鼻子,眼型狹長,是雙鳳眼,睫毛濃黑纖長,掩着一池水光波動“你可算理我了,師弟啊。”
“是啊,我理你了,全轉過來給小爺我瞧瞧。”
這語氣,全然像是纨绔的公子,在街邊調戲良家婦女——“是啊我想和你說說話,美人你轉過來給小爺我瞧瞧正臉。”
異曲同工。
在路邊行走的人止不住的探究目光本來就火辣辣的燒在陳深身上,此時見這怪異的老頭子對着前邊一個俊美無濤的白衣修士指指點點,還為老不尊到史無前例——自稱小爺,不由得停下來看後續。
大和的人還是這麼具有觀衆意識,這點重生前還是重生後都沒變啊。
顧楚江輕笑一聲,側回好看的臉,邁開潔白下擺掩着的大長腿,走了。
陳深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逐漸走遠,氣得要炸,他邁着顫巍巍的老腿,追上去伸出枯枝爪一把愣是把顧楚江扯住過了身。
嗯,果然,這厮已經用障眼法把染在衣服上的色彩給掩住了,這厮靈力又沒受損像自己一樣受損,這些個尋常百姓,自是看不出顧楚江的異常,他自己,如今,也看不出。
可是,他陳深陳大公子的狼狽樣,卻被所有人盡數收進了眼底!
他盯着顧楚江貌似纖塵不染的衣襟,恨恨道:“不給小爺我……不給爺爺弄個障眼法?”
出門在外,形象最重要,其它都次要,那怕要去找殺身仇人幫忙。
但高傲的陳公子,顯然活了二十五年,也沒學會怎麼求人,說句話來,簡直了就是來讨揍的。
顧楚江不揍陳深,任那雙爪子拉着自己的一隻手臂,笑意掩都掩不住:“叫師兄。”
“顧楚江你可别忘了,你當是叫我師兄的。”
陳深和顧楚江都是造極峰弟子,陳深為首徒,這是衆所周知的。
但,造極峰峰主嶽長陽收的第一個關門弟子,卻是顧楚江。
陳深投去嶽長陽座下,這位貪财的峰主便将首徒的位置,給了三金城首富釀金堂堂主陳鑫的兒子陳深,其中的那些個道道,不言而喻。
陳深萬般不願,覺得這跟本不合規矩,對顧楚江太不公平了,但最終百般拒絕無果,這首徒的帽子還是扣在了他頭上。因此他對顧楚江一直心懷愧疚,平時一直都是尊稱顧楚江一聲師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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