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是陳上将,”夏熙認出了陳子臻的臉,有些困惑的皺起眉努力回想着,“你昨日跟我做過自我介紹,然後天一黑,我就讓所有人都退下了,準備上床睡覺,一覺睡到了現在……”
他竟完全忘了昨夜發生的事,忘了他給他的屈辱,忘了他抽的耳光和鞭子……——陳子臻定定看着夏熙,隻覺得心裡那股本就無法克制的邪火成倍的竄出來,深黑的眼眸裡翻湧着的複雜情緒幾乎要将他全身淹沒。
可夏熙的震驚和困惑均如此真實自然,全然不似作僞。大部分人格分裂者的确不會感知到另一個人格的所作所為甚至存在,因為對各個人格來說,它們彼此是獨立和平等的,也不存在誰主誰次。誰占據了主體,誰就算主人格,哪怕某一人格在此人的一生中隻出現了短短一分鐘。
所以陳子臻眼下再怎麼不甘也隻能忍,何況夏熙的身份擺在那裡,并非那些能讓他肆意報複的普通人。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陳子臻死死咬着牙,已認真計劃着要把夏熙關起來,直至成功逼出那個分裂人格,然後将他給他的侮辱加倍還回去。
這個決心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他的雙眼都充滿銳光,這一生中都沒有為什麼事如此堅定過,仿佛丢了軍銜都在所不惜。
而夏熙顯然已冷靜下來,恢複高高在上的少爺姿态,随即光着腳下床,做出正常人面對這種情況也會有的正常舉動:先幫對方把繩子解開。
又是那雙幾乎誘得人想要舔舐的腳,離陳子臻就近在咫尺,與此同時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細嫩的雙手在身上來回撫摸的觸感,尤其碰到傷口時,所引發的又疼又癢的電流讓陳子臻幾乎無法忍耐。
“……你幹什麼?”
将繩子越扯越緊的夏熙很無辜的答:“幫你解綁。”
“可你解的方法完全不對!”陳子臻難受的扭動着身體,晨光将他裸露的腹肌照的更加凹凸分明,綢褲下的巨大同樣明顯。
從來都是呵斥别人而沒人敢跟他甩臉子的夏公子立馬面色不虞的縮回了手,“那你等一下,我去叫别人來弄。”
“——等等!”陳子臻畢竟是一名堂堂将領,私底下再禽獸,也不願意将丢臉的樣子曝露于人前。他低喘了一下,咬着牙道:“……我教你。”
夏熙綁人的手法雖然很少見,但綁的步驟陳子臻多少記得一點,身為帝國軍人,也有用工具來開鎖的特殊技巧。然而他的話剛落音,就見夏熙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果然是你自己綁的你竟然如此變态’的表情,讓他簡直想吐血。
幸虧陳子臻沒有心髒病,否則恐怕明年的今日就成了他的忌日。當然,不僅是心髒,他整個身體素質都十分過硬,在被折騰了那麼久的情況下,隻除了被铐的血液不通和凍的有點鼻塞之外,傷口并無大礙。
有礙的反倒是夏熙,吃桃子所帶來的過敏症狀開始一樣樣應驗,簡白下午來的時候便見仆從和護士在病房來去匆匆,一問之下才得知原委,忍不住皺起了眉。
其實簡白來的同樣匆匆,甚至跑的氣息不穩,臉色都有些紅。夏熙正靜靜閉着眼躺在那裡,似乎沉沉地睡了,白皙細膩的肌膚在淡淡的光線下如羊脂玉般讓人移不開視線,長長的睫毛投出弧度優美的陰影。簡白輕輕坐到他的病床邊,試圖平複不穩的氣息,可一想到那一整套的電影設備,想到社團成員們崇拜羨慕的眼神和興奮又不可置信的尖叫,一顆心竟怎麼也平複不了。
他前幾日才跟夏熙提過學校的電影社團,提過社團裡器材的缺乏和經費的緊張,當時的本意不過是沒話找話的随口一說,對方也坐在輪椅上始終一言不發。他以為他根本沒聽進去,甚至還覺得有些失落,然而今天,竟意外的在電影社裡依次收到了影廠工人和宏業公司送來的全新電影設備以及各種道具和戲服。
那似曾相識的手筆簡白就不用猜就知道是誰,可這手筆實在太大,大到讓人無法不心動。從不知名處湧出的說不清的舒悅在簡白心裡無法控制的不斷上升,直到此刻才被夏熙額角的冷汗和睡夢中也微蹙的眉拉回現實。
簡白的氣息終于得到平緩,立即起身擰幹水盆裡的帕子,準備幫夏熙擦汗。而夏熙正好在這時候睡醒,于帕子剛要伸上來之際,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平日裡,夏熙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威懾力十足,可睡眼惺忪神智朦胧之際,多少威力都變成了恍惚和誘惑,竟讓簡白的心跳當即就在對視中加快了。
偏偏于心跳莫名加快的下一刻,又被夏熙出其不意的擡手覆上了額頭。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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