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臻曾虐過不少人,尤其對那些幹淨貌美的青年有着難以想象的喜愛。可他遇過的所有人通通加起來,竟都不如眼前人的千分之一。
其實陳子臻之前見過夏熙不止一回,還記得頭一次在元帥府看到他時,他正坐在廊邊思索眼前的棋局,對周圍的人和環境混不在意,仿佛一切都驚擾不到他。然後擡手執起一枚棋子,像終于想到破解之法般露出淺笑,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接近透明,全身似乎都帶着微光。
可惜那是蔣戰威心心念念了那麼多年的人,也是他不能染指的東西。但越這樣,就越想要得到,尤其是對方此刻受傷生病的脆弱模樣,竟完完全全地瘙住了他心裡最癢的那一處。
如果眼前的少年有朝一日能以這樣脆弱的姿态躺在他身下,像無助的小動物任由他左右,那種場景隻稍稍一假設,就讓他每寸血液都沸騰起來。陳子臻已經很久沒有遇到能讓他提起興緻的獵物,卻隻因夏熙一個失焦的眼神就湧出前所未有的激動與渴望,竭力平定的胸膛下盡是難耐的呼吸。
所幸時刻關心自家少爺狀況的拾玉早在蔣戰威剛開口時便替陳子臻出了門,曾被元帥的威勢弄怕了的醫生随即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而蔣戰威眼裡從頭至尾隻有夏熙一人,沒有注意到陳子臻的異常。隻有夏熙清楚地聽到了系統的聲音:“叮——,目标c陳子臻的好感度增加20點,現好感度為35。”
果然如此。
夏熙成功印證了自己的判斷,面上卻絲毫不露,然後緩緩閉上眼睛。原本凝在眼眶中的水汽因此而形成一顆小小的水珠,從眼尾墜入鬓發。隐隐之間似乎有誰心裡的什麼東西跟着它一起墜落,一面墜落卻又一面騰升。
其實抖s是最容易攻略的,因為他們不從對方那裡獲取什麼金錢和利益,也不謀求對方的生命,甚至不貪圖對方的感情,隻要自己生理上的愉悅和心理上的刺激。在這一點上,虐和被虐的本質完全一樣,都為了快感而不計後果,享受剝去社會人得體外皮後的那個放縱的自我,所以每一個抖s内心深處都藏着一個抖,隻是他找不到能駕馭他的人。
——攻略他不需要什麼你虞我詐陰謀陽謀,隻要能比他更狠更s,然後将其變成就足夠了。
陳子臻那邊湧出了激動,夏熙同樣如此。對待感情,夏熙天生有很強的獨占欲,對待事情,又有很強的控制欲。他從年幼起就喜歡操控仆從或身邊的人做事,全權控制一個外表比他更強的男性體,會讓他的控制欲得到更大滿足。
畢竟身上的傷情還很嚴重,夏熙就算意志力再強悍也堅持不了太久清醒,最終睡了過去。天色已黑,病房内的客人也都識相的依次離開,唯有蔣戰威在外出兩個多小時後再度回來,悄然無聲地将沾了寒氣的軍裝外套脫挂到門口的衣架上,繼而輕手輕腳地來到夏熙床邊,小心翼翼地摟住他的肩。
拿着表格和托盤的護士準點來例行查房時,所看到的就是那樣一個久居上位的男人,斂去了所有冷厲和鋒芒,像對待無價珍寶般摟着入睡的少年,無比溫柔地吻了吻少年的額心。
夏熙昏迷的這幾日,蔣戰威一直沒能好好睡過,這一松懈,不由産生了幾分困意,輕嗅着夏熙頸間溫熱好聞的氣息,帶着說不出的安心沉沉睡去。
醫生在臨近十一點的時候給夏熙挂過一瓶輸液,大概需要四個小時才能挂完,而蔣戰威表面看起來睡的很深,卻在液體挂完前的三分鐘準時醒了過來。
他對自己身體的把握精确到可怕,可以随時随地入眠,也可以随時清醒并作出迅速有效的反應。隻除了心動,永遠不在把握之中,不在預料之内,從見到夏熙的第一面起,就隻為他一人起伏。
窗外仍舊一片漆黑,夏熙也仍然在睡,蔣戰威耐心等待最後一點輸液流完,繼而撕開他手背上的膠布,動作輕柔地幫他把針抽掉,又将他的手放回被子裡仔細掖好,才悄無聲息地走出病房。
夏熙這一覺睡的很足,醒來時燒退了大半,傷口的疼痛也明顯減輕了很多,心情都跟着變好。因此沒有拒接拾玉送到跟前的電話聽筒,然後在已被拾玉告知是夏老爺子打來的情況下,故意用特别客氣的語氣說:“您好,我是夏熙,請問您找誰?”
夏毅天頓時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噎了一下,下一秒便忍不住在聽筒裡粗着嗓子吼出聲:“我是你老子,你不認得了嗎!我找那個不孝子!!”
“嗯,是有點印象。”夏熙很淡定的答:“但是簡白不在我這裡。”
夏毅天再次氣結,隻覺得也不知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才生了兩個和他不對盤的兒子,一個是一心走上反帝國的歪路并會連累到整個夏家的長子夏琛,一個是至今仍因他将夏琛逐出家門的事而怨恨自己的幼子夏熙。所幸他臨到老,找回了一個肯聽他話的好兒子簡白,想到這裡便道:“你不是在外面跟你劉伯父家的老四合夥開了個影片公司,都發展到其他帝國去了,你二哥學的正好是戲劇類的專業,讓他到你的公司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你做的……”
“他學的是戲劇表演。”夏熙依舊很淡定,“能幫我做什麼?教我演戲嗎?”
演戲兩個字被壓的很重,顯然是意有所指,夏毅天簡直要被這個小兒子給氣死,“阿白不管怎樣都是你親哥哥,将來你就算全權接手了夏家的生意,也要懂得兄弟相扶相持才行,否則這個家主的位子我就算給夏滾滾都不給你!”
夏滾滾是夏毅天養的京巴狗。整天狗仗人勢,特别兇,見誰都叫,主人不在時,卻是個比誰都沒用的慫包。
其實夏老爺子本來還想問夏熙的傷怎麼樣了,但一想他都能繼續氣人了,肯定是沒什麼大礙,随即便氣呼呼的挂了電話。夏熙旁邊的拾玉和斂秋兩人則從頭至尾大氣也不敢喘,更想不通自家少爺心裡明明很關心老爺,卻為何總要氣他。
或許隻有蔣戰威能對此感同身受。
因為夏熙經常一個字就把他堵個半死,其毒舌水平絕非一般人能及。蔣戰威又不善言辭,每次都隻能窩在心裡幹着急,還一點火都舍不得對夏熙發,堵啊堵的反而被堵習慣了。
其實嘴毒的人骨子裡都不壞,因為他們看事情一眼就能看到底,所以才字字戳心。相反,嘴巴柔笑也甜的人,倒讓人摸不清他的真實面目,正如此刻正好脾氣的對着夏熙笑的簡白一樣。
簡白再次帶着花來看夏熙,不過這回很有眼色地把黃玫瑰換成了郁金香,還異常溫和地問夏熙要不要吃蘋果。恍惚失神的戲碼隻能用一回,清醒後的夏熙自是恢複本性,一臉高冷地繼續翻閱手下送來的一大堆擱置的文件不置可否,隻擡起頭不鹹不淡地看了簡白一眼,直接拒絕:“不吃。”
但簡白依然拿起蘋果認真削起來。他削蘋果的技術倒是很高,一會兒的功夫就削出了兩個,還切片成小兔子的模樣,排排隊擺在盤子裡,看起來可愛又可口。夏熙望着送到眼前的蘋果,卻下評論:“真醜。”
簡白好脾氣的笑:“雖然切的醜,但是味道很甜,嘗嘗看好不好?”
027忍不住拍着翅膀感歎:“宿主大人你看看人家目标b,态度是多麼積極多麼主動,明明他才是被攻略的那個好不好!!求求你把脾氣改改吧,不然攻略對象全要被你吓跑了!”
夏熙根本不理會027,反而端出了更高傲的姿态下令說:“——喂我。”
簡白微微一頓。隻覺得眼前的人就像一隻傲嬌又難伺候的名種貓,竟對他惡劣的态度完全生不出氣來,随即找來叉子,紮在其中大小最為适中的一塊上。
隻是還沒等他弄好,夏熙就開始催了。目光依然盯着手裡的文件,口中卻不耐煩的道:“快點,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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