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郁笑道:“是也不是,昌叔可還記得我十五歲那年去臨安燈會,在護城河邊,順手救了個要自盡的小少年?”
廟祝道:“自然記得。”趙郁身邊全是明争暗鬥你死我活,每走一步每用一人都要考慮良多,能不摻丁點用心的救人性命的,怕隻有那名臨安城的少年了,那事兒在趙郁心裡也算一方淨土,便印象深刻。
廟祝又看向徐風堇,問:“莫非那位少年是他?”
趙郁點頭:“是他,隻是沒想到,他真的聽了我的話,将自己活得很好。”
廟祝問:“王爺怎肯定是他?這都好多年過去了。”
趙郁道:“他長相出挑,自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廟祝又問:“那他認得王爺嗎?”
“想來是認不出,黑燈瞎火本王還帶着半面,不過倒也無妨,這次帶他回來,一是要他的身份确實有用,二是他被太守兒子威脅,便順手拉他一把。”趙郁手執扇骨敲打掌心:“他的命本是我救回來的,又怎能輕易讓旁人給弄沒了?況且他曾說過要來京城找我,我也答應要收留他,如今隻是方式不同而已,意思倒也沒變。”
廟祝突然想起來道:“怪不得他那日找我算命,說要尋人,怕就是要找王爺吧?那王爺不打算告訴他嗎?”
趙郁道:“他知不知都無妨,本王隻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諾,也不需要他感恩戴德,回報什麼。”
次日天明,收拾好行囊,便打道回府。
岑靈拿着包袱,去院内找坐在門檻上發怔的徐風堇,問他:“阿堇,你在想什麼?”
徐風堇應了聲,起身道:“沒事,走吧。”
從昨日回來徐風堇便時常出神,岑靈滿腹疑惑,也不知他是怎麼了。
回去的路上,風光依舊,山澗清泉,野石坐榻,細流水瀑挨着阻峭涯壁潺潺流淌,它從高山而來,一路耗盡力氣,跌落泉中,“叮叮咚咚”驚得鯉魚四散,周遭野花遍地,山棗如簇簇紅纓,一串串挂在枝丫上面,看着酸酸甜甜,該是清脆爽口,路上颠簸,廟祝叮囑趙郁不能久坐,每過一會兒便要下車活動。
趙郁站在池邊觀魚,聽到草聲微動,回過頭,隻見徐風堇手裡捧着一塊綿絹走過來與他并排站着。
綿絹裡是一包山棗,大小不一,徐風堇先拿起一顆咬上一點兒嘗嘗味道,再将整顆扔進嘴裡,如此吃了十幾粒,表情也跟着豐富多彩,想來是有甜有酸,甜的就眉開眼笑,酸的便龇牙咧嘴。
眼下吃得這顆顯然是味道平平,不酸不甜。
趙郁正猜着,徐風堇突然蹲在池邊,将那顆咬過山棗在水裡洗了洗,又站起來伸手将棗子遞給趙郁,說道:“不知王爺嫌不嫌我髒,不過我隻咬了一點點皮肉,還幫你洗了洗,這顆味道适中,你該是能吃得下。”
趙郁沒想到他站這兒吃了半天竟是給自己試味道,怔了怔,把棗子接到手裡。
徐風堇道:“王爺請我吃桂花糕,我便請王爺吃山棗。”見趙郁不說話,又低頭拿起一顆往嘴裡丢,咀嚼半晌,才道:“王爺要是嫌我髒,就扔了喂魚罷。”
趙郁轉轉手上半紅的山棗,笑了笑道:“那魚豈不是要噎死?”說着便放進嘴裡,品鑒一番:“還是有些甜。”
徐風堇見他吃下,沒由來的一陣高興:“可我吃着沒味兒。”
趙郁道:“是你太貪甜了。”
徐風堇反駁:“是王爺太挑剔了。”
第19章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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