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指定的公司上海辦事處,小明遇到了好幾個海員學校畢業的實習生,是的,他也是實習生。
辦事處面包車把他們拉到了一個破破爛爛的船廠,往廠門口一扔就走了,說廠門裡面事情他們不負責。
幾個人在門口等了個把小時才出來一個瘦高個的男人,他說他是政委。
政委說:調令呢?
小明說在我這裡,他拿出來交給政委。
政委拿着調令一個個點名無誤後大手一揮;
跟我走。
那時候大家都拿着蛇皮袋,好點的就是小明,拎着旅行包,包上寫着“上海旅遊”,
提袋拎包,幾個人步履蹒跚地進了廠區。
竟然不是去船上,七拐八拐的到了一棟宿舍樓。
政委說:船上沒房間了,你們就住廠裡職工宿舍,正好六個人,住一間宿舍,今天你們整理一下,明早七點我來帶你們上船!你們推個隊長出來!
六個人互相打量,覺着熊小明比較成熟高大,一緻選他做隊長!
政委對小明說:管理好他們,不要亂跑。
小明:我們還沒吃飯!
政委說;哦,這茬忘了,我去找食堂要飯票。
不一會兒,政委同學就拿着幾張票回來了,他說,就今晚一晚上的票,明天開始在船上吃飯,我先回船,好多工作得忙!
六個人進了宿舍,四張高低鐵床,四個人下鋪,二個人上鋪,剩下兩個鋪放行李。
熊隊長說,沒事我們出去轉轉,剛出宿舍門口來個戴紅袖章的。
你們是幹什麼的?
小明說,我們是那條船的船員,船上沒地方住,隻能住這。
紅袖章說,那我來問問,你們不能亂跑,這是船廠,很危險,回宿舍去!
沒辦法,六個人又回去了。
熊隊長回到宿舍就開始寒暄,要大家互相介紹介紹。
除了他自己,其他五個人都是才畢業的學生,一看都很稚嫩的臉上或多或少的長着青春痘。
熊小明有時候也納悶為什麼他不長痘痘,郭寡婦說,你的火從下面發出去了,哪會長痘痘呢!
說的很正确啊,這五個孩子肯定都有火。
晚飯飯票是固定的四菜一湯,六個人吃,菜量不多,湯很清淡。
為了吃飽,熊小明自掏腰包買了兩盤紅燒肉和絲瓜炒蛋,同時也為了争取他們的擁戴,到哪裡都是需要拉起來一部人的。
吃飯過程中,小明發現工人都穿着髒兮兮油拉拉的工作服,男工居多,女工比較少。
有女人那就是好生活,熊小明對未來很期待。
吃過隻能回宿舍,熊小明就帶着他們回來,有兩個拿出書本看書,有兩個去洗澡洗衣服,隻有一個人湊到他身邊,竟然掏出來一包紅旗香煙,拿出一根說;熊大哥,您抽煙!
熊大哥肯定會抽煙的,他接了過來說:你不抽?
我不抽,家裡不給抽煙,家裡讓我裝着給領導抽。那個叫小強的學生說。
小明點着了香煙呼出一個煙圈說:男人不抽煙,白在世上颠!抽吧,沒事,一開始嗆點。
小強說,我試試。
邊上叫小良的說:我也試試。
煙霧籠罩的宿舍伴着不停的咳嗽聲,小明成功誘導了兩個畢業生學會了抽煙。
宿舍九點就關燈了。
漫漫長夜睡不着啊,他們都說熊大哥講講故事吧,我們覺着你是一個有經曆的人。
好吧,講什麼呢?
就講農村裡的他給寡婦挑過水的故事吧。
他講大家耐心的聽,細節方面也不錯過,
講了兩個小時,一包煙也抽完了,小強問:你不想她嗎?
熊小明說:都過去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有些事該忘就忘了,你們還小,還不知道感情是個啥!
小良問:那事情舒服嗎?我們村村長說不能多做,會變矮變醜的,特别是我們這些小夥子,要控制。
小明說,胡說八道,男女之間是順應自然的,你們村長是文盲!堵不如疏啊。
什麼叫堵不如疏?大家好奇心起來了。
小明又解釋了好多,說睡覺吧!
好的,熊大哥威武!大家齊聲說。
熊小明歎了口氣,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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