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侬侬好害怕,封光,侬真的好怕你收手好麼?侬真怕你一意孤行下去,會有報應的”“你怕什麼?報應也該是侬的報應。呵呵呵——侬是一支魔,怎麼會怕天要侬死?老天要和侬對着幹,侬便覆了這青天。”我玩味的看了她一眼,話鋒一轉道:“還是,你的善良隻是僞善?為何你可以包容那些與你毫無瓜葛的人,卻偏偏對侬這麼殘忍?因為侬是魔,不在你寬容理解的範圍内?曾經你之死亡,已成為侬揮之不去的夢魇;侬總會想起當初,若是侬不告訴你魄母的下落,你又怎會在侬面前死去?對你的虧欠,使得侬永遠也得不到解脫。你以為侬真的感覺不到,胸腔裡這種空空蕩蕩的感覺?這種空虛的無法停止的疼痛,是侬曾經,也是你現在帶給侬的。隻有得到一顆完好無缺的心髒,侬的心才會覺得安甯。”“封光,你”她在我懷中顫抖的厲害,片刻後才頹然一歎道:“罷了——侬答應你便是,不過你也要記得答應侬的事。現下你希望侬怎麼做?”“你什麼都不用做,就裝成侬的樣子,等侬回來就好了。侬不在的日子裡,好生保重你自己,别讓侬分神,知道麼?”淚水從她的眼角緩緩溢出,我伸出手去接了一滴,放于口中依舊是沒有味道的。果然還是感覺不到呵——最後看了她一眼,我才握緊了手中的瑤映劍,漸漸隐于黑暗之中。一個轉身的距離,我便出現在了關押芳枝的地方。果然失去了風光皮囊對我的束縛,任何魔族的法術我都能随心所欲的使出,而不必再擔心(法術)會給那張脆弱的皮囊,造成任何崩壞性的影響了。我無聲的笑了笑,一步步靠近了那個坐在地上的女子,她雖然失了神智,六感卻似乎更加敏銳了。随着我的接近,她不受控制的伏在了地上,嘴裡也無意識的嘟囔起來。為了避免發生意外狀況,我打昏了她,又點燃了堆在屋外的幹柴。風助火勢,零落的火星很快就熊熊燃燒起來,我抱起了她化光飛走,十分滿意最後這一場盛大的送别。樹影嶙峋,月色幽咽;我尋了一處荒廢的宅院将她放下。許是飛得太急的緣故,她臉色發青,氣息奄奄。人類的身體還真是脆弱,我冷笑一聲,從瑤映劍裡抽出了殘餘的魂魄,朝她的天靈蓋拍去。微光一閃後,她睜開了眼,懵懵懂懂的望着我,片刻後才失聲驚叫道:“你你是誰?這是哪裡?你要做什麼?”“侬是誰?呵呵呵——侬是一個能幫你報仇的人,當然侬的忙也不是白幫的,是要你付出代價的”“吾不需要你幫吾的仇吾自己會報”“沒有侬的幫助,你永遠也報不了仇,你真以為你的主子會幫你麼?他隻不過是在欺騙你罷了。”“你胡說,吾不信,吾要走了”“你真的不信麼?可侬覺得,你的心已經動搖了,你的主子原本就不喜歡雲嬌,他根本就不想保她,所以隻是任她自生自滅罷了,一個犯了事生着病兩處不讨好的侍女,你覺得她能活多久呢?”“你到底是誰?怎會如此清楚,吾不信,吾一個字都不信”“呵呵呵——小姑娘,看仔細了。”我卸去了人類的僞裝,頓時血光蔓延,烏雲蔽月,她驚恐的說不出話來,隻能伏在地上瑟瑟發抖。我走過去,擡起了她的下颌正對着我,又柔聲說道:“你在怕什麼?在怕侬嗎?侬說過,侬可以幫你達成所願。”她的牙齒咯咯作響,頰肉不自覺的抖動道:“你你是魔,你想要從吾這裡得到什麼?吾吾什麼都沒有”“呵呵呵——你有一顆還在跳動的心髒,侬可以給你力量報仇,隻要你拿你的心髒作為交換,如何?”她繃住了嘴角,死命的搖着頭。我漸漸失了耐心,将魔力注進了她的心窩,再輕輕往外一撥,直到她的面孔嚴重扭曲起來,才松開了手。她大口大口的喘氣,半響後才緩過氣來道:“吾失了心髒會怎樣,而你拿了吾的心髒又要做什麼?”“你會死,隻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别罷了,而侬嘛,拿了你的心髒,自然是想體會一番做人的樂趣。”她的表情掙紮的厲害,我見機誘哄她道:“你答應侬,侬就替你報仇,你不答應侬,侬現在就殺了你。至于侬說的報仇嘛,自然是半點水分不參的,一命還一命,酬勞侬也可以殺了人之後再取,如何?”“你真的會幫吾報仇?你打算怎麼做?”“别抵抗侬,讓侬進入你體内,侬自然會替你殺了三夫人,至于酬勞嘛”我将額頭貼在了她的額頭上,凝視着她的眼眸道:“你答應侬嗎?”她似是被我眼神裡的血光所攝,恍惚說道:“吾吾還有一個條件吾要你當着衆人的面,替吾報仇,你同意嗎?”她想聯合衆人之力除掉我?可惜除了我的老朋友,其他人我還不放在眼裡,我輕狂一笑道:“侬答應你便是,隻是你的答案呢?”“吾答應你”她話音剛落,無數條血線便從我的體内湧出,鑽進了她的身體,她渾身一個激靈,霎時就昏了過去。承受不住力量昏過去了?如此倒也省事了,我找了一處枯井将她吊于井下,等着我的魔力被她的皮囊慢慢吸收。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我雙手輕揮,刹那間血光滔天,魔氣翻湧,重重黑雲之間虛掩着一輪妖月,泛出深濃血色。身形微晃,我化作一道白光,往離開慈光的通道方向而去。果不其然,後面有人跟上了我的蹤迹,誰雪白的長發在月色下發出淡淡血光。(封光的眼裡隻有三個顔色,黑白紅)呵——老朋友來了,可惜我最近事情太多,沒時間陪你玩了。我輕蔑一笑,瞬間隐蔽了氣息,直奔食魇幻境而去。一見到闍魇那迦,我就開門見山的道明來意,果然如我所料,他對能喚醒神智的玉宵天香極有興趣。明知我采用了禍水東引之計,也隻是不在乎的一笑,就同意了我的條件。我将玉霄天香給了他,随後化光離開,回到慈光之時,已過去了十餘天左右,又到了該給風光換心的時候了。(這裡不是bug,因為這次封光沒披着皮囊去,所以速度快了很多很多,披着皮玩空間穿梭什麼的,皮肯定會爛掉的==)我抽空去了風光那裡一趟,問了後續,世事真如我所願,一直追着我不放的老朋友果然離開了慈光,循着玉霄天香的蹤迹而去了。我握着她的手說了計劃安排,暮色漸深時,才離開了殢府。潛回了那座宅棄的宅院,我才将芳枝從枯井裡拖了上來。自從那日被我注入了魔力之後,她便陷入了沉眠狀态。她的意識被我控制,身體又被迫承接了我的魔力,看上去竟是十分憔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若是不善加修飾一番,又怎能不被人看出異常?我隻好抱起她進了房内,放于一張破舊草席之上,指尖輕揚間,她的面容舒展開來,那些隐隐的皺紋也迅速淡去了。我将自己化成黑霧,小心翼翼的鑽進了她的身體。這種感覺其實并不好受,像是被一團密密的薄蛹牢牢束縛住,偏偏又不敢用力的掙動,深怕一用力,這層借來的脆弱皮囊就破了。我慢慢轉過身來,模糊的銅鏡裡映出了一個芳華正好的身影。蒼白而脆弱的皮囊下面,卻覆蓋着大多數人見了,都要放聲尖叫的噩夢。呵呵呵——多麼的諷刺,銅鏡的女子看上去比誰都要天真無辜,迷茫的眼神,略帶肉感的臉頰,紅撲撲的臉蛋。我眨了眨眼,又動了動嘴,接着在屋内走了幾個來回。似乎還缺點什麼,缺點什麼呢?我拿起了一旁的瑤映劍,将它化成了一支掐絲蝴蝶簪子。随後梳理了一下雜亂的發髻,才将它插在了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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