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洛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他靜靜的退後一步,這樣他便能在不被對方發現的情況下肆無忌憚的看着他了。輪船在以一個不急不緩的速度前行,偶然吹來的海風讓酷拉皮卡的頭發在風中飄揚,一縷頭發在陽光下閃爍着金光。突然一下特别強烈的風吹來,吹動少年左耳的耳環,讓它在今早第二次吸引庫洛洛的注意。靜靜地,庫洛洛看着他在酷拉皮卡的耳珠上擺動-----多合 ,隻有少年才能戴上-----隻有那個曾經捕獲他的少年能戴上。蜘蛛頭目因為這個想法而笑了笑。酷拉皮卡微微轉身,同時看向庫洛洛,他看起來想說點甚麽,但當他看到對方的視線時,他眨了眨眼。
「甚麽?」庫洛洛歪着頭問。
酷拉皮卡皺起眉頭,看似忘記了要說甚麽,他轉向那座正慢慢從海平面上顯露出來的城鎮,說∶「它很漂亮。」
「對,」庫洛洛默認道,眼睛看着酷拉皮卡∶「那的确是一個非常漂亮的景色。」
少年再次轉向庫洛洛,靜靜的觀察他的臉,蜘蛛頭目的視線和他對上,好奇對方是否在尋找甚麽東西。最後,酷拉皮卡别過臉,這次微皺着眉頭∶「你很奇怪。」他輕輕地說∶「我不明白你。」
庫洛洛咧嘴笑道∶「或者在将來某些日子,你會明白的。」
酷拉皮卡聳聳背,他們現在能看到更多建誅了,白色的房屋緊緊貼着大教堂向外排列,看起來就像一排排工整的正方型或長方型。「我很慶幸我們出來看到這景緻。」酷拉皮卡過了一會後說。
「對,我也是。」庫洛洛似乎另有所指,酷拉皮卞對庫洛洛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對方隻是無辜的笑着,并沒有對他的評價作解釋。
不管怎樣,庫洛洛都不知道他要怎樣向自己解釋。
TBC
第20章誤會
當船靠近碼頭時,庫洛洛捉住酷拉皮卡的手臂,輕輕的拉着他。庫洛洛心中有一半期待少年會因為觸碰而表現得不高興,但酷拉皮卡隻是疑惑地看着男人。「我們要避開海關人員,」蜘蛛頭目輕聲道,微微倚向窟盧塔少年讓他能聽清楚一點∶「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們來到這個城市,接下來有兩件藝術品需要拿回,不暴露蹤迹是最好的選擇。」
酷拉皮卡看起來有點不高興,但他點頭表示同意,看起來理解庫洛洛的想法。好吧,成為一隻得力蜘蛛前他還需要習慣做非法的事情,從一小步開始是一件好事。相比蜘蛛們賴以生存的方式,越過海關的檢查進入城鎮不是甚麽大的犯罪行為。
庫洛洛再次拉住酷拉皮卡的手臂回到他們的套房,就是不松開捉住對方的手,酷拉皮卡并沒有推開,所以庫洛洛十分順利的繼續用手握住少年。當他們進入套房時,庫洛洛轉過頭看着酷拉皮卡。「接下來會這樣做-----」他開始說∶「首先,我們會去駕駛倉回見船長,并正式感謝他。這樣看起來不會不自然,畢竟我們租用了高級套房。我們會扮演得像貴族丶像受過良好教育的紳士。船長可能會記得我們的樣貌,但是因為我們的風度和禮儀,他不會把我們和犯罪扯上關系。」
「這就是你的處事方法嗎?」酷拉皮卡問∶「在所有藏有潛在危險的情況下假扮成紳士,然後笑着帶過?」
「好吧,但那很有效。」庫洛洛微笑着回答∶「為什麽要改變一些已證實的丶有效的東西呢?」酷拉皮卡别過臉,聳聳背,酷拉皮卡似乎永遠理解不到那句話當中的邏輯,所以庫洛洛繼續說∶「之後我們會和船員聊天,并跟着他們下船。機會在-----政府人員會首先查看船員的資料,但隻會查看一部分,其馀的會不了了知,不會作詳細的檢查。這樣我們便可以避過海關的耳目,最後才和船員分開。」他等着酷拉皮卡回應,但少年表現得這件事與他沒太大關系。好吧,庫洛洛終於放開他捉住對方的手,他有禮貌地示意酷拉皮卡先走一步,酷拉皮卡給了他一個奇怪和探究性的表情,然後轉身走向房門,當他們再次踏進溫暖的陽光底下,庫洛洛帶他走去駕駛倉。
船長對見到庫洛洛和酷拉皮卡感到高興,庫洛洛把話題帶向一個親切友好的氣氛,而且不會錯失感謝和對船長和他輪船表達欣賞的機會,男人贊歎着船長的航海能力。在每個稱贊之下,船長的胸膛都會微微起伏着,嘟嚷着感謝,他看起來又尴尬又愉悅。當庫洛洛确定那船長已經被玩弄在股掌之間,他訊問對方能否會見他的船員并親身表達感謝。船長挺高興的給他們介紹一個船員,那位船員帶庫洛洛和酷拉皮卡走向甲闆,逐一介紹其他船員讓庫洛洛能叫出他們的名字并表達謝意。酷拉皮卡盡量模仿對方的一舉一動,但他還是對這個「為了非法進入城鎮而欺騙别人」計劃有所保留,那樣的結果是窟盧塔少年因為那生硬拘謹的笨拙而令他看起來挺害羞和有點迷人。很多船員對酷拉皮卡投向的目光令庫洛洛在心中大笑,酷拉皮卡當然對此毫無知覺,所以他無視了他們的目光,隻是跟着庫洛洛走,并在他邀請自己和船員聊天時才作出回應。最後,所有乘客都下了船,現在輪到船員們了。庫洛洛和酷拉皮卡跟着他們,那蜘蛛頭目像遇到老朋友一樣和船員交談甚歡。一行人輕易的越過海關人員,那些船員因為庫洛洛有趣的談話内容而深深為男人所去過的地方着迷,甚至忘記他們應該把護照交給海關檢查。
Mirewald的溫度對比新港口要和暖得多。海岸的暖流令整個地方由啟程前冷冰冰的天氣變我溫暖,但又不會讓人感到正處於熱帶地區,溫度不高不低,全年都保持着這樣溫和的氣溫。這個城市曾經是一個非常大的首都,而現在漸漸變成首都以外的城鎮了。很多郊外的房屋都被遺棄,大部份居民都住在新港口和大教堂之間。海港旁有一條公路,讓貨車能通往碼頭運載供給品,然而多數市鎮已經沒有地方給汽車行走,街道在幾年前已經改建成隻給路人和手推車使用,有些街道甚至隻容許一至兩個行人穿過。
庫洛洛和酷拉皮跟随着水手們走進城市狹窄的街道。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之中,庫洛洛停了下來并訊問船員有沒有甚麽好酒店可以介紹。那個剛才在船上帶領他們前往甲闆的男人帶着庫洛洛和酷拉皮卡去到一間看起來十分奢華的酒店,這樣庫洛洛和他的「伴侶」便可以享受一流的景觀,而且那些服務員一定會對他們的關系守口如瓶,亦不會好奇地訊問他們之間的關系。庫洛洛說了聲「謝謝」,視線放在酷拉皮卡身上想看看他對船員的猜測會有甚麽反應。一開始他沒有反應-----這令庫洛洛感到失望,但當水手們告辭後,酷拉皮卡終於露出不高興的表情,庫洛洛暗地微笑。
「他們以為我們-----」酷拉皮卡看起來很難把最後兩隻字說出口∶「你讓他們覺得我們是-----」他猶豫道。
「我沒有說甚麽或是做甚麽。」庫洛洛提醒∶「他隻是自行想像。」
「你可以在最後作出澄清。」酷拉皮卡微皺着眉頭說。
「那沒有意義。」庫洛洛聳聳背∶「去找酒店吧,我有意欲想選擇剛剛那船員介紹的酒店。守口如瓶的服務員對我們有利,但是大酒店意味着會有很多人入住。我認為我們應該找一些不太顯眼的地方,愈少人看到我們便愈好。我們今天晚上出發。」酷拉皮卡的嘴角壓下一個不高興的弧度,他意識到他們今晚要為了奪回火紅眼而突襲某人的家。當然,拿回火紅眼和偷走一件無價的物品仍是少年的首要目标,當中的苦澀滋味隻有酷拉皮卡能感受到。過了一會兒後,酷拉皮卡點點頭。「跟我來。」庫洛洛說∶「我知道郊外有個地方,在那裡可以找到一間最 合我們的汽車旅館。但是恐怕不會有套房,我們要再一次睡在同一間房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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