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夢中,遠方的路口也模糊得如同霧一般,如果還未醒的話,他大概會恩一聲,然後跟在男人的身後,安靜的朝前走吧。
死去男人的願望那麼的簡單,十四歲的鼬聽得一清二楚。隻是死去的男人不知道,對于滅族的宇智波,他的心願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意義。
同那雲之國的女人所預言的一樣,宇智波家的止水在三十歲的時候離開了這世界。
死于孩子之手。
而那時騎在男人肩上望著遠處盛開著紅花的小路的鼬,并不知道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所圖謀的。
隻是他内心中隐隐的察覺到,那男人是同他一樣的人,胸口都有安靜的野獸蟄伏,不知何日才能将其喚醒。
也許那男人所作的一切,就是為了要将名叫鼬的獸喚醒吧,把那隻會帶來厄運的獸,從宇智波那陳腐而瀕死的體内喚醒,教他睜開雙眼,教他如何使用利爪和尖牙,教他學會依賴,指給他獵物的方向,給他強大的力量,讓他代替自己實現那深埋心底的願望。
即便如此,他還是跟在那男人的身後。
那男人的心也在慢慢的死去,但卻帶著新雪的味道,那種覆蓋了一切的冷漠和隔絕感讓他深深的依戀。
那男人看著他慢慢的強大起來,等待著鼬來完整那個雲之國女人的預言,等待著一切結束,等待著他弱小的希望可以成長,等待著他成為鼬最重要最親密的人的那一天。
而年幼的鼬,那時當然還不知道,當他跟在止水身後時,他未來的人生之路就已經舖滿了秋天的紅花,那條血染之路,注定要指引他通往幽冥之地。
年幼的鼬,隻記得止水是如何的把他帶回了家,隻記得那男人是如何在那沉重而高大的木門前把他放了下來,隻記得他是如何失望的跟在男人的身後走了進去。
在經過叔叔嬸嬸那裡的時候,止水揉著他的腦袋朝他們問好。那是那男人虛僞的一面。
奇怪的是那時候他連這一點都喜歡。平時明明會低著頭沉默的走開,那天卻擡起頭來看向了對方,止水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後背:“小孩子要有禮貌。”
他好像被催眠了一樣,老實的問著好。
也許無論那男人說什麼他都會照做吧,那時候的鼬,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完全的忘記了,那男人是族人派來監視他的。
一開始嘲笑過他是個笨蛋的止水,也會稱讚他異于常人的意志力和清醒的頭腦,後來便有那麼一次說到過他很适合去暗部的話。
“去看一些你平時看不到的東西吧。”男人那時是這麼說的。“或者看看……你平時看到的那些東西,是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是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男人說那話的時候他剛通過中忍考試,因此他不是沒有懷疑過男人的意圖。但是……對于那時的鼬來說,無論男人讓他做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照做啊。
雖然那男人從來沒有吩咐過他什麼。
通過中忍考試後父親要他為進警務部做準備時他回答說他将進入暗部,父親臉上吃驚的表情多過憤怒。
不知道是因為他不再沉默還是因為他拒絕了父親的決定。
離開的時候在走廊上遇到了莽莽撞撞跑過來的佐助,那孩子走路根本不看前面,結果一下子的撲到了他的身上。
年幼的弟弟什麼都不懂得,隻會象影子一樣的粘在他的身旁,用那種小孩子的口吻任性的撒著嬌,叫著哥哥的時候仰起頭來,還帶著淺淺的鼻音。
那個五歲的孩子其實已經會抓著苦無朝著靶心投擲了,隻是正中紅心的幾率實在低到了可憐的地步,曾經看到那孩子練習情景的鼬站在房檐的陰影裡實在是說不出那時自己心裡的失望由何而來。
佐助是個情緒明顯的孩子,不論是喜怒哀樂都清楚明白的寫在臉上。戰争年代上忍還有中忍都任務繁重,木葉村裡經常處于人手不太夠用的境地,七歲時成為下忍的鼬也開始頻繁的出任務,幼小的佐助每次聽到他對父親說起第二天要出任務的話就會變得不高興起來,用筷子不滿的戳著米飯,不願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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