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甯遠思索間,那如涓涓溪流的琴聲漸漸停歇,直至徹底藏在深宅之中,消失不見了,周圍重歸靜谧。
他定了定神,舉步向前,穿越一座拱門。
門後景象瞬間開朗,露出一座雅緻的庭院。院中央,一方古樸的石桌上擺放着一具瑤琴。
石桌旁,一位女子端坐于石凳之上。
她年紀約莫十八九歲,鵝臉蛋,睫毛纖長,眸光流轉間透露出幾分秀麗與明豔,仿佛集天地之靈氣于一身。她擡起頭,目光與剛進入庭院的甯遠幾人交錯。
初見來人,這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随即化作盈盈笑意:“不知幾位貴客是來尋花問柳,還是尋找故人?”
甯遠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甯遠,方才被姑娘的琴聲深深吸引,情不自禁地循聲而來。琴聲戛然而止,令在下心生怅惘。想必那美妙的琴音,正是出自姑娘之手。”
女子輕輕颔首:“不過是随手彈奏,倒讓少俠見笑了。各位既然有緣至此,便請上座一叙。”
甯遠依言在任盈盈對面坐下,李莫愁坐于他的身旁,她的神情冷淡,從始至終沒有一言。
甯遠向任盈盈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同伴,赤練仙子李莫愁。”
任盈盈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赤練仙子的名号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她自然也有所耳聞。
她打量了李莫愁一眼,點頭贊歎道:“久聞赤練仙子的大名,今日一見,才知江湖傳言多有不盡不實之處。”
甯遠疑惑地問道:“此話怎講?”
任盈盈眼波流轉,笑吟吟道:“姐姐一看就是位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又哪裡像是江湖中人人談之色變的大魔頭了?”
甯遠莞爾一笑,側過頭去仔細打量李莫愁。果然如任盈盈所說,李莫愁傷病初愈,臉色還有些憔悴,讓她原本就嬌柔的容顔更添了幾分楚楚動人的風韻。
他不由得輕聲笑出聲來,贊同道:“姑娘所言甚是。江湖中的傳言往往誇大其詞,以訛傳訛。比如,我就曾聽聞日月神教的聖姑是個心狠手辣的妖女。”
不等任盈盈答話,甯遠又接着說:“可是,剛才聆聽姑娘所奏的琴音,卻是慷慨激昂之中不失溫柔雅緻。所謂‘琴為心聲’,想必姑娘的内心也是如此吧。”
就在此時,庭院中原本靜立的幾人中傳出一聲嬌俏的笑聲。
甯遠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年輕女子正掩嘴輕笑。
她身着藍布花衫,脖頸間圍着一條色彩缤紛的繡花圍巾,頭戴插着藍色羽毛的羽冠,耳垂上金光閃閃的耳環随着她的動作輕輕搖曳。
瞧那裝束,非是漢人服飾,更像是苗疆一帶的風格。
這女子年約二十三四歲,容貌秀麗絕倫,宛如盛開的花朵般嬌豔欲滴。
更為引人注目的是她那雙裸露在外的白皙赤足,竟然未穿鞋子,增添了幾分誘惑與自然之美。
她膩聲說道:“這位少俠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聽聞琴聲尋來是假,借機接近我們聖姑才是真的吧?”她的話語中透露幾分戲谑。
她的聲音嬌嫩柔美,充滿了難以抵擋的嬌媚。那獨特的苗家裝扮與她的美貌相襯,流露出一種深入骨髓的風情。
甯遠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多看了她幾眼。
她與甯遠對視時,眼中含着笑意,絲毫沒有忸怩之态。這種坦率讓甯遠對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甯遠抱拳行禮,微笑着問道:“還未請教這位姑娘的芳名?”
“什麼芳名?”藍鳳凰咯咯嬌笑起來,聲音如銀鈴般悅耳,“我叫藍鳳凰,是苗疆五仙教的教主。”
原來是五毒教的教主,甯遠心中一動。
他聽說過五毒教的兇名,據聞這是一個擅長驅使毒蛇、煉制蠱毒、更擅長使用各種毒藥的教派,在江湖上惡名昭彰,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他忍不住又多看了藍鳳凰幾眼,心中暗自揣測:不知她身上是否藏着毒蛇?如果自己貿然接近她,會不會被突然冒出的毒蛇、蜈蚣、蠍子等毒物咬上一口?
想到此處,甯遠心中一陣發寒,再也不敢對這位美貌非凡的姑娘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收斂起心中的雜念,正色道:“在下确實是專為拜訪聖姑而來,之前的戲言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聖姑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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