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都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暗鴉,目光看着這一幕,眼神暗了暗。這個男人真是強大,強大到恐怖!這些天來,前來挑釁他的魔君無一例外都死在了他的劍下。這些成了他劍俠亡魂的魔君,在魔界都是稱霸一方的強者,但是面對他,完全沒有反抗的力量。力量懸殊,差距太大!不愧是道祖的親傳弟子,果然是強大的可怕!洪荒世界内,強者果然厲害!暗鴉有些明白,為何那個張狂強大不将任何事物放在眼裡的魔祖,會這麼看重這個男人,對他那麼執着。他看着前方那個面容冰冷唇角笑容輕蔑的提着劍的男人,眼神不禁帶上了一絲癡迷,真是迷人!那樣的冰冷至極,宛若沒有心的萬年寒冰,又那樣的耀眼,那樣的讓人移不開目光。這個男人天生就适合殺戮,他就像是盛放在鮮血中的黑色蓮花,妖冶而美麗,危險而強大。魔祖怕正是因為如此,才會那麼執着的想要将他拉入黑暗中,荒涼而單調的魔界正需要這樣一朵漂亮的墨蓮前來點綴。屬于他們魔的東西,絕不會被任何人給搶走。被搶走了,他們會不顧一切地搶回了!正文巫妖決戰葉川澤手持着淌血的劍,目光冷如寒冰看着那具倒在地上的魔君屍體。突然,他回過頭去,寒星一般深幽的目光看向自始至終站在一旁的暗鴉,說道:&ldo;你不是說,要保護我的嗎?這就是你所謂的保護?&rdo;暗鴉見他突然發難,并不覺得意外,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早知葉川澤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ldo;等到了需要屬下出手的時候,屬下自然會出手。&rdo;暗鴉說道。葉川澤聞言,語氣嘲諷的一笑,目光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ldo;真是條忠實的狗啊!&rdo;暗鴉聽後沒有說話,隻是一如既往地沉默跟在葉川澤的身後。葉川澤也知道他天生就是這個悶葫蘆的性子,話不肯多說半句,卻偏偏存在感極強,讓人想忽視都難。真是個不讨喜的人!葉川澤想到。他突然覺得興緻缺缺,沒有再四處閑逛的興緻,便返身回去了。暗鴉依舊是步步緊跟,如影随形。葉川澤走在前面,暗鴉跟在他身後,一片安靜,鴉雀無聲。這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四周靜悄悄的,連風聲都未曾響起。突然,葉川澤開口問道:&ldo;我是不是曾在哪見過你?總覺得,你似乎很面熟?&rdo;暗鴉聞言步子一頓,許久之後,才慢吞吞地說道:&ldo;屬下自來到魔域之後,便未曾再離開過。&rdo;&ldo;哦?是嗎?那大約是我記錯了。&rdo;葉川澤說道。葉川澤這話隻是随口一說,并不曾十分在意,他見暗鴉沒有承認,便當他是否認了,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卻沒有看見走在他身後的暗鴉,臉上的神色複雜。這個人已經不記得你了,你又在執着什麼?暗鴉心中自己對自己說道。到了這個時候,便是連暗鴉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這是在執着什麼。那曾經強烈的執着的渴望,早已經在漫長的歲月裡一點一點的消磨,他早已經不記得他最初的執着。所有一切強烈的感情,都将被時間給腐蝕。唯有那曾經讓人心悸的刻苦銘心的感覺,還依然鮮明地存在,時刻的提醒着你,你曾經強烈的渴求。暗鴉不禁伸出手撫摸上他心口的位置,那曾經劇烈的因為這個人而跳動的心,讓他意識到他還活着,他還有心跳和強烈的感情,不是一具活屍走肉。後悔嗎?在來到魔界很多年後,一年又一年漫長而沒有止境的等待,他所等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他曾經這樣問過自己,後悔嗎?為了一個不可觸及的人,選擇這樣一條孤獨寂寞注定血腥的道路,後悔嗎?不,不後悔。暗鴉想,若是讓他再一次選擇,他也依然會走上同一條道路。他隻想再一次見到那個人,不,隻是見到還不夠。他想跟在他身後,時刻地注視着他,就像現在這樣。就像現在這樣,一擡頭,就能看見他。隻要一伸手,就能觸碰到他。他就在眼前,伸手可觸,而不是那般的遙不可及。曾經漫長而無望的等待,讓暗鴉陷入瘋魔,他在魔界裡大肆的殺戮,鮮血和白骨堆積成了他的宮殿,他坐在皚皚白骨上的王座上,飲着敵人的血,看着底下的魔狂歡。他隻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就像心口缺失了一塊,那裡有個永遠無法填補的黑洞。他開始忘記,忘記自己最初的執着。就像魔界裡的那些魔一樣,忘卻自己,最終淪落成隻會殺戮的魔物。直到那個男人的出現。強大的讓人無法反抗的男人,統領着整個魔域,被衆魔尊稱為魔祖的那個男人。&ldo;你還記得你成魔的原因嗎?&rdo;那個男人說道。暗鴉聞言,表情怔住。&ldo;看來,你還不是無可救藥。&rdo;那個男人看着他恍惚的神色,微微一笑說道。&ldo;跟我走,我能讓你達成所願。你所等待的那個人,最終會出現在你的面前。&rdo;那個人笑容笃定地說道。就這樣,暗鴉被羅睺拐走了,跟在他身邊,随他出戰殺戮,一跟就是數萬年。不得不說,羅睺自從被鴻鈞ntr,拐走了葉川澤之後,自身拐騙忽悠人的技能瞬間上升了好幾個百分點。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數月過去了,前來挑釁死在葉川澤劍下的魔越來越多。他的兇名也漸漸傳了出去,前來挑釁的人卻并沒有因此而止住腳步。魔界就是這樣,一個個都是好戰的魔,嗜殺殘酷。死亡随處可見,生命在這個地方,顯得是那樣的輕賤。葉川澤似乎也被這樣一個簡單而殘酷的世界給同化了一般,他骨子裡的冷血殘酷的一面,毫無遮掩的顯露了出來。他開始毫無顧忌地殺人,像一個魔一樣。是的,像一個魔一樣。葉川澤沒有發現,如今的他,和魔界的那些魔又有何區别呢?與其說是同化,倒不如說是本性如此。本就是集天地間暴虐之氣而誕生的十二品滅世黑蓮,即便是被道家無上心法給壓制洗滌,又能壓制得住本性裡的戾氣多久呢?羅睺所做的不過是引出他的本性,如此而已。陰冷的宮殿裡,葉川澤歪歪斜斜地靠在軟榻上,渾身上下僅着一件黑衣,黑發僅用一根發簪绾着,散落下來的發絲淩亂的鋪在榻上,他的眉眼銳利,目光冰冷深幽沒有一絲亮光,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充滿戾氣,俊美的五官都顯得淩厲起來。真是危險又迷人!&ldo;聽說羅睺回來了?&rdo;葉川澤開口說道。&ldo;主人昨夜回來的。&rdo;站在一旁的暗鴉說道。&ldo;回來的……正好!&rdo;葉川澤嗓音冷冷道,然後一個起身下榻,出了宮殿,往羅睺所在的地方走去。葉川澤來到羅睺的寝宮外面,一路暢通無阻,守門的魔兵看見他目不斜視,直當沒看見。他一腳踹開了寝宮的大門,走了進去。&ldo;你來了?&rdo;躺在軟榻上的羅睺聽見響聲,回頭看去,表情毫不意外地說道。葉川澤目光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羅睺上半身赤裸,左肩處有一道傷口包紮着白布,但是鮮血依舊是不斷的滲出,白色的布條沾染了紅色的血迹。普天之下,能上的了他的人,除了他的那位師父,還會有誰?羅睺姿态懶洋洋地躺在軟榻上,說道:&ldo;你來的正好,陪我來一起看,如今這洪荒可真熱鬧啊!&rdo;葉川澤聞言看去,隻見羅睺的面前擺放着一個架子,架子上面擺放着一面鏡子。這麼鏡子大約是一件能觀看三界的法寶,鴻鈞就有一面這樣的鏡子。真是猥瑣至極!這些個号稱無上天尊的洪荒大能,一個個都是偷窺狂!偷窺成瘾!葉川澤對此不滿極了,因為很不幸的他是被偷窺的那方!羅睺見他站在那不動,招呼道:&ldo;快過來,你會感興趣的。&rdo;葉川澤聞言,抿了下唇,走了過去。他的目光看向鏡子,隻見鏡中顯示的是洪荒大地上的景象。黃沙漫天,烈日當空,一望無垠的洪荒大地上,此刻是一片戰鼓雷鳴。巫妖兩族交戰,厮殺混戰,鮮血浸染了大地,一具具屍體倒下。巫族擺出十二天都煞神大陣,妖族擺出周天星鬥大陣以應對,戰意沖天,殺意驚人!巫妖兩族,一戰定乾坤!葉川澤看着這巫妖交戰的一幕又一幕,看着鏡子中一個又一個熟悉的身影,眉頭越皺越深。原來,在他身困魔界的時候,巫妖兩族已經展開決戰了嗎!他眉頭緊鎖,看着鏡中巫妖兩族交戰的情景,雖然結局他心中早有預料,但是他仍然不肯放過一絲一毫兩族交戰的過程細節。他看着巫族的十二天都煞神大陣被破,後土身化六道,十二祖巫缺了一個,接受了後土精血補上來的那位大巫比不得後土,這陣法被迫是遲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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