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長發松松垮垮披散在身後,身着柔軟銀色睡袍,雙腿猶如魚尾軟軟的疊在一起從睡袍中間露出,通身雪白、瑩潤如玉、卻又線條極具肉感,此間燭光搖曳,影動如火。
魏九郎那天緊張得一個字都沒敢說出口,生怕一個大氣兒喘起來,就要惹那畫兒一樣的小哥哥不悅,哪知那小哥哥瞧起來如高嶺之花不可攀摘,實際上性格倒是可愛有趣,等了半天沒等到來陪自己玩的玩伴說話,回頭便埋怨了一句:【爹爹,退貨吧,這是個傻的。】
魏九郎每每想起當時與顧北芽見面的場景,便免不得面紅耳赤,演變至今,就成了隻要有人念一念顧北芽的名字,他便要心悸,無端地心悸。
少城主受不住那種奇怪的心悸,偏偏又忍不了不見對方,最長也就忍個兩天,便又在集市買來大包小包的零嘴跑去找顧北芽談天,天南地北的聊,什麼都說,從自己一大早起來說起,到日落休息,事無巨細。顧北芽便隻是聽,偶爾到好奇的地方,才開尊口吐出幾個字詢問。
有時候魏九郎覺得自己說的沒什麼意思,尤其是修煉之事,甚是枯燥乏味,誰知顧北芽卻愛聽,特别愛,常常好奇的伸手,想要魏九郎也教教自己一些簡單的口訣手法,但顧北芽……看不見啊……因此手法總是不對的,就算對了也無法用。連靈根都沒有的人,無論做多少回多少遍,也不會有奇迹。
走過這也不知道來回了多少次的長廊,魏九郎健步如飛,尚未長成的小身闆運了氣在腳上,沒多會兒功夫便從側方翻山上去,自回廊轉到中庭,進入那層層緊閉禁制滿布的寝殿。
說是寝殿,其實魏九郎認為那更像一座隻為顧北芽而存在的牢籠。顧宗主愛子心切,生怕自己出門或者閉關的時候有什麼閃失,于是無數道禁制加在這座殿上,肉眼不可見,一旦有人觸碰,便瞬時一層激起一層發出猩紅的光,給擅闖者降下天火,揚起六角金鈴,瞬息之間召來元嬰大能顧宗主來殺賊護子。
這樣恐怖周密的保護,自然也将住在裡面的顧北芽變相圈禁了起來,别說小芽兒哥哥雙腿健康能走能跳,就是會飛也出不來,非得由顧宗主親自抱着顧北芽,這禁制才不發作。
于是,作為全大陸唯二能夠進入此地的少城主想到這裡,竟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自豪。明明小芽兒哥哥從一出生便沒能離開過顧宗主的懷抱,沒能見過陽光,沒能接觸新朋友,日複一日的隻是坐在寝殿裡面等待,等顧宗主對他說‘芽兒,為父找到治你眼疾的法子了’。
……
“小芽兒!”少城主近日不怎麼愛在顧北芽面前喊哥哥,于是略掉哥哥二字後,理所當然就隻喊小芽兒了,同顧宗主喊的一樣。
随着少城主風風火火捧着一大束淺紫淺粉的紫陽花來到四周緊閉,連窗戶都不開,卻點着無數蠟燭的房間裡,房間裡的顧北芽自然也歡喜的扭頭‘看’向他。
隻見顧宗主那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摯愛正虛坐空中,一身火紅暗金紋路的袍子穿在身上,長發半束起,剩下的一半落在身後,腳尖從長長的衣擺裡露出,白花花的和手一樣惹人注目。氣質高高在上、沉靜如水的顧北芽,不笑時與展顔時完全就像是兩個人,一個陰郁冷漠拒人千裡,一個愛嬌懂事偶有貧嘴之語冒出。
很明顯,今天顧宗主的大寶貝心情極佳,聽見城主家的傻兒子這麼沒大沒小的喊自己也沒有一扇子丢過去,反倒是對着旁邊侍奉的短發少年說道:“扇音,轉一圈給他看。”
話音剛落,名喚扇音的短發少年微微颔首,指尖在空中輕點了幾下,便操縱着沒法兒自主站立的顧北芽在空中轉了幾圈。顧北芽即便看不見,也知道這身衣裳是極好的,但他希望有人能和他一塊兒分享喜悅,便話多了些,語氣裡是掩蓋不住的激動雀躍:“看,這是爹爹讓我七日之後穿出去見客的衣裳,好看嗎?爹爹說等我準備好了,六天後就給我治愈眼睛,眼睛好了,腿也會好的,他還說要幫我尋可以造靈根的秘寶,以後我也可以修行了,和你一樣。”
少城主魏九郎則愣愣的看着那個名為扇音的小子,這是他沒見過的人。
“九郎?”顧北芽緩緩坐落在地面,并不知對方心中有哪些小九九,愉悅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過來。”
魏九郎這才回神,小心翼翼的坐到遠離扇音的那一方去,一邊将手中怒放的紫陽花送給顧北芽,一邊克制那不該有的失落,假意好奇地問:“小芽兒,他是誰?”
顧北芽神秘的笑了笑,介紹說:“也是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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