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從木箱中散發出盈盈光輝,滿箱的玉石珠寶在手電筒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流光溢彩,顔明秋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隻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默默地将箱門蓋上,顔明秋緩了一會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随手将旁邊的第二個木箱打開,有了前面的沖擊,顔明秋對這箱珠寶有了良好的适應力。
她将兩個木箱通通收進儲物格,邁着歡快的步伐下山,直到躺在炕上,顔明秋還沒有從暴富的雲端落下。想她昨天還覺得自己是個小富婆,今天就來個大招,到底還是自己格局小了。
她将意識沉入腦海,在儲物格中查看自己今天尋寶的收獲。
先是黑子的老本就占了一個角落,顔明秋将将箱子一一打開,除了幾箱小黃魚,剩下的木箱盡是珠寶首飾,古董字畫,看來黑子這人還是挺有前瞻性的,知道這些東西以後價值不菲,早早的就開始收集了。
然後是幾十個麻袋,裡面都大多都是炮制好的中藥材和皮毛,隻有少部分糧食,隻一個黑市老大就能有這麼厚家底,顔明秋不緊咋舌,真是越富有就越貪心,老老實實搞黑市不行嗎,非要去做拐賣的勾當。
再是廢棄宅院挖出來的箱子,裡面大多都是古董字畫等一些這個年代違禁的東西,倒是那兩個小木箱,裡面裝着幾本古籍,翻開一看,都是藥膳食譜,和古法糕點食譜,顔明秋有些懷疑,這不會是哪個世家名廚留下來的家傳食譜吧。
将兩個儲物格好好整理了一番,一邊放貴重物品一邊放糧食等生活用品,收拾好一切,顔明秋帶着喜意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
第二天清晨,顔明秋隻覺得昨天的疲憊一掃而空,整個人亢奮得跟打了雞血似的。
還上一周工就可以放假了,顔明秋覺得自己和那些盼着放暑假的學生沒什麼兩樣,吃完早飯,王翠蘭帶着小小,三人一起去上工。
不過今天的王翠蘭似乎有些提不起興緻,顔明秋轉頭看她,輕聲詢問:“翠蘭姐,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看你不太開心的樣子。”
王翠蘭艱難地扯出一抹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小小牽着媽媽的手,看着媽媽臉上的苦笑,轉頭對顔明秋說:“明秋姐姐,媽媽是想爸爸了,明天是爸爸的忌日。”
顔明秋看着王翠蘭故作堅強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好受,她摸摸小小圓潤的腦袋,輕聲對王翠蘭說:“翠蘭姐,我和小小都會陪着你的。”
王翠蘭本就濕潤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自從丈夫走後,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全靠她一個人操勞,不僅要天天上工,還要應付時常過來打秋風的小叔,她肩上的擔子沉了又沉。
村裡的人都說她可憐,她确實夠可憐的,十八歲嫁給小小爸,還沒過上幾年好日子就變成了寡婦,老人小孩全靠她一個人,其實她不過也才二十四歲。
好在,自從顔明秋搬進她家,給她如一潭死水的生活增添了不少快樂,看着年輕女孩鮮活的樣子,她似乎找尋到了一點生活的樂趣,也似乎有了一絲勇氣,能讓自己和女兒越來越好。
這天下午,王翠蘭沒有上工,一直在家準備祭祀用的東西,在這個年代不能明目張膽地祭拜,所以隻能在家裡簡單搞搞。
特意叫顔明秋幫忙買了一些豬頭肉,王翠蘭将其鹵制好,丈夫以前最愛這口,每次回來都要喝點小酒下菜,他說在外面最想念的就是家裡的妻兒和飯菜。
做着做着,眼眶又慢慢濕潤起來,回憶拉扯着情緒,對丈夫的思念,對生活的埋怨,在這一刻通通發洩出來,至少當下,她不是一個母親,也不是一個妻子,隻是原本的自己,一個年僅二十四歲的女孩。
顔明秋抱着小小坐在炕上,聽着廚房裡傳出的嗚咽聲,她沒有上前安慰,這個時候,翠蘭姐應該隻想自己獨處吧。
她将小小緊緊抱在懷裡,伸手捂住她的小耳朵,試圖将悲傷的情緒隔絕在外。
小小乖乖地靠在顔明秋的胸前,眼眶裡早已布滿淚水,她強忍着沒有發出聲音,也沒有讓顔明秋發現自己的情緒,她知道明秋姐姐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她也清楚地聽到了媽媽哭泣的聲音。
其實她什麼都懂,那一刻,她隻想快點長大,能為媽媽撐起頭頂的天空,能成為媽媽新的依靠,也能保護好明秋姐姐。
做完準備工作,王翠蘭也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她挂起平日裡的微笑走進顔明秋房間。
顔明秋看她進來時已經看不出哭過的樣子,隻是稍微紅腫的眼眶透露了女人脆弱的一面,她沒有戳穿,隻是輕輕拍了小小軟軟的身子,開口道:“小小都睡着了,這丫頭還打呼噜呢。”
王翠蘭笑着從顔明秋手裡接過小小,輕聲說:“飯都做好了,快去吃吧,我把小小放回炕上。”
顔明秋點頭,揉揉自己酸痛的手臂跟着走出房門。
自從天冷過後,一家四口的飯桌就從院子移進了廚房,就連包子的狗窩也被搬進來了。顔明秋坐在飯桌前,看着眼前的紅燒肉和大白菜,主食是玉米碴和精米混合的雜糧飯。
雖然她剛搬來時說好自己做晚飯,但她不過也才煮了半個月不到,翠蘭姐看她成天下午看書,早就将鍋鏟奪過去了。
顔明秋還挺不好意思的,她在這裡真沒做過什麼家務,挑水種菜都是翠蘭姐搶着做了,還不讓搭把手,說一年給十塊錢房租就已經夠多了,其他的不讓她幹,她也隻有在吃食上多照顧照顧她們。
好在她時常往縣城裡跑,每次回來都綁着一個行李箱,别人也看不見她買了什麼東西,這才有借口三天兩頭地拿肉出來。
王翠蘭一進廚房就見顔明秋看着飯桌發呆,上前輕輕拍了一下她頭頂,笑着開口:“傻愣着幹什麼呀,吃飯吃飯。”
顔明秋回過神來,拿了個空碗将小小的飯菜分裝出來,溫在鍋裡,這才端碗吃飯。
“明秋,明天你能幫姐去縣城裡買點東西嗎?你洪大哥他戰友們過來,得招待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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