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點失去自制力……你太喜歡救人了。”赫敏之前的話讓哈利有點難受,也警惕起來。
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弱點。
“我就在壁爐裡看着你。”哈利說,“确認了西裡斯在不在,我就會立馬離開,時間緊迫……”
“如果他在呢?”簡打斷他,她知道劇情,不用多說就理解了要她做什麼。
簡很詫異,哈利雖然沒有改變方法,但是謹慎了許多。
她的心一下高懸起來。
這算不算改變劇情?
劇情會不會改變?
她會不會有懲罰?
簡又想起來自己救塞德裡克時的遭遇,窒息的感覺又一次開始壓迫她的喉嚨和大腦,心髒開始猛烈地收縮……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即使可能知道結果,我也要試着去改變一次。
“告訴他,我‘看’到了他被伏地魔抓到神秘事務司折磨,伏地魔要他拿一件東西。”
簡捏着一把飛路粉,放在壁爐上方:“除非西裡斯真的不在,你不能離開霍格沃茨。”
哈利看着簡,他的綠眼睛倒映着壁爐紅色的火光,看起來亮閃閃的:“如果西裡斯懷疑你……”
“我不會有事兒的。”簡說,她把飛路粉灑到了壁爐裡,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抖着,“格裡莫廣場12号。”
火焰一下變得翠綠,簡邁步走了進去。
她心揪成一團,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麼,但好像又知道自己會遭遇怎樣的絕望。
但我必須去嘗試……
*
簡出現在布萊克老宅的客廳裡,她從壁爐裡出來,那種天旋地轉地感覺還在,再加上屋子裡潮濕腐爛的味道,有點反胃。
簡看了一眼四周。
“你是誰?”家養小精靈克利切從黑暗的角落走出來,惡毒又警惕地看着簡。
簡沒有理它。
“西裡斯!”她高聲喊了一句,一邊在屋子裡移動,一邊打量着四周,像是在找什麼。
克利切的眼睛眯了起來:“肮髒的麻瓜……主人竟然和麻瓜……有麻瓜在高貴……”他聲音顫抖地舉起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指尖對準了簡。
哈利的腦袋适時地出現在壁爐裡,他朝克利切喊道:“克利切,西裡斯在哪兒?”
克利切的注意力回到了哈利身上,它臉上浮起一絲怪異的笑容。
簡沒有理那邊的對話,她沒有再高聲呼喊,不想引起克利切的注意。
目光在屋子裡尋找着——她從來沒有仔細觀察過這棟房子,隻是在哈利住的那間短暫的停留過——現在這所昏暗的屋子,不知道結構,昏暗的光線也讓她分不清方向。
哈利一邊和克利切說話,一邊看簡。他跪在冷冰冰的地闆上,心也冷冰冰的,不知道為什麼簡不找西裡斯,而是站在原地,像是吓呆了一樣。
沒有時間了。
哈利心急如焚,他剛想出聲繼續喊西裡斯的名字,看到簡突然跑動了起來,她沖向了一塊天鵝絨帷幕那裡——光線太暗了,它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啊——一把掀開了它。
幾乎同時,刺耳的尖叫聲一下充滿了整個屋子。
畫像裡的老太太拼命尖叫着,一聲蓋過一聲,緊接着就是刻薄的叫罵聲。
讓人忍不住捂耳朵。
很快,一道暴躁地男聲響起來:“閉嘴!你這個可怕的老巫婆!克利切,你——”西裡斯的身影出現在樓梯上,他舉着魔杖,神情煩躁,看到站在樓下的簡,一下愣住了,“你是誰?”
“他在!哈利,他在!”簡不管不顧地喊了一句,她的聲音幾乎要蓋過畫裡女巫的尖叫怒罵。也沒顧得上問那句暗号,因為她知道,西裡斯一直都在。
西裡斯腳步急促地下着樓。
哈利隻聽到那一句、看到那個身影,就知道那是西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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