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位刑部尚書,我也隻是略有耳聞,隻知道尚書大人除了律法背的滾瓜爛熟外,各種條例也屬于門清兒,但究竟是否嚴格執法,是否嚴格按照律法上列出的條條框框給人犯定罪,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微微側身,道:“鐘大人監斬過的犯人數都數不清,每日的時辰記得肯定也是分毫不差,更别說我朝的律法了,所以,本王有一件事想請教鐘大人。”
鐘厲呵呵笑道:“能讓王爺用到請教二字,想必應該是個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才對。”
我點點頭,好奇的問道:“鐘大人自小出身書香門第,可謂是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儒生,理應從沒見過血腥,那麼初次監斬,晚上回府後,有沒有做噩夢啊?”
鐘厲微微一怔,扯了扯嘴角,随後笑道:“下官雖是一介書生,但也總想着馳騁沙場,不過一想到戰場上的屍山血海,又望而卻步了,所以下官一直很佩服王爺,當年王爺十七歲挂帥,可謂少年英雄,不知斬落了多少敵軍首級,又可曾做過噩夢?”
我冷嗤一聲。
陳衡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盯着我們兩人,然後将一桶火簽令牌推了過來,趕忙提醒道:“王爺,午時三刻一到,是否按照原定計劃行刑,王爺跟鐘大人商議一下吧。”
我又将那桶令牌往鐘厲那邊推了推,似笑非笑道:“鐘大人既是刑部尚書,此事又是刑部職責所在,那要不然鐘大人定吧?”
鐘厲微微搖頭,雙手放在案桌上,又将那桶火簽令推向我,随後目光掃過場下的黎明百姓,緩緩道:“今日王爺才是主,下官跟陳大人都隻是客而已,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下官更擔心王爺今日可能要铩羽而歸了。”
陳衡一笑置之,朗聲道:“鐘大人,話可不能說太早,需知世事難預料啊。”
鐘厲懶的看陳衡一眼,隻是伸出手感受着漫天的雨水,冷笑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陳衡甩甩長袖,冷哼一聲,索性别過臉去。
監斬台一時陷入沉默,而刑場上早已人聲鼎沸,嘈雜的聲音幾乎淹沒了拓跋萬世的呐喊聲,漢子正嘶吼着北莽話,大概意思就是,我知道你們來了,但是來了也别出來。
鐘厲皺起眉頭,道:“王爺,下官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叫。”
我冷冰冰說道:“講!”
鐘厲愣了下,然後問道:“王爺應該聽地懂那漢子在說些什麼吧?”
我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他在提醒同伴不要來救他。”
鐘厲成竹在胸,指了指刑場周圍一層又一層的羽林衛,輕笑道:“縱然那漢子不出聲提醒,也不會有其他人犯同夥兒敢來看他,更别說劫法場了,所以,下官實在不明白,王爺為何會設下這樣的殺局,即便想引君入甕,那麼也該撤去多半的防守才對,總該給那些人一點點的‘希望’才對,不是嗎?更别說潛藏在人群中的禦内衛跟捕快了,若真有人一身是膽地闖進天羅地網,也無異于送死罷了,天底下真有這樣傻的人嗎?還是說王爺覺得那些北莽人其實都是些傻子?”
我蓦然起身,勾起嘴角,居高臨下的看着鐘厲,“鐘大人,話不可說盡。”
鐘厲仰起頭,單手托腮,直視着我,輕聲笑道:“難道王爺還堅信有人會來劫法場?倘若我是這漢子的同伴,絕不會前來送死。”
我緊盯着鐘厲,緩緩道:“所以鐘大人才能這麼快就升任刑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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