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小石橋上,橋下波光粼粼。
我癡癡的望着湖面,怔怔出神。我知道小蘭她們幾個都在不遠處的假山後面藏着,雖然聽不清她們在說些什麼,想來,是怕我投湖自盡?
難道本王看起來真有這般柔弱麼?我自嘲的笑了笑,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很感激她們。
等我一步一步走下石橋,朝着王府外走去的時候,心也逐漸靜了下來。
她們明顯松了一口氣。
夏竹快步趕了上來,攔在我身前,欠身道:“王爺,這是又要出府去了?”
我擡頭看了眼日頭,時辰還早,倒不如去做點有意義的事。
已經過了大半天,禦内衛那邊仍沒有拓跋傾城的消息,且天大地大,若她們一心潛藏,恐怕短期内很難找到,不過,站在石橋上的時候,我卻靈光一閃,想到了讓拓跋萬世開口的方法,至于方法是否可行,尚需一試。
我吩咐道:“夏竹,你現在去禦内衛那裡一趟,讓玄武把人帶到信仰府衙去。”
夏竹點頭便走,不做任何停留。而我差她們幾人做事時,也向來點到即止,她們也從不多問,人就是這樣,知道的越多,懂的越多,越難開心。所以我不想讓她們知道太多,并不是說我信不過她們,王府雖然不大,但也算地上是她們的娘家,哪怕她們将來嫁出去,尋根問底,終究也是我信王府的人。所以,我不願讓她們跟我一樣,看起來雖自由自在,實則猶如籠中雀,生死,喜好全不能憑着個人本意。我希望她們在王府的每一天,都是自由的,也一直是真正的自己。
這一點,她們自己也心知肚明,唯獨小蘭與衆不同,她好奇心太重,就跟她的父親楊水會大人一樣,凡事都要求個明白,卻也因此惹來了殺身之禍。父皇雖是英年早逝,但歸根究底,本就是父皇早些年征戰沙場受傷頗多,後來舊疾複發,無力回天。但在楊水會看來,卻成了謀害,謀逆!古人雲,“文死谏,武死戰。"雖說這話實在挑不出什麼毛病,但我覺得,“文死谏三個字終究是過于極端。我難以理解小蘭的父親,連我都認為此事是無稽之談,他楊水會一介書生,又憑什麼在史書上敢寫下先皇死于謀逆?單憑着一腔熱血?還是比常人多了顆大好頭顱?在我看來,這已經談不上固執,是真正地傻了。至于”武死戰“,若是将士們不顧生死,奮勇殺敵,哪怕身臨絕境,甯可自裁也不願落入敵手,我倒是萬分認可。
想到這裡,我下意識的搖搖頭,朝着信陽府衙徒步而去。
不知何時,我已經不是那麼喜歡騎馬了。
等我走到信陽府衙前的時候,身材高大的漢子原來已經在等我了。
玄武施大禮道:“禦内衛統領玄武,參見王爺。”
我點點頭,關切了句,“起來吧,傷可好些了?”
玄武隻覺一陣後怕,欲言又止。
蓦然想起那日的兇險,若是冷冽的暗器再深入玄武後背幾分,恐怕玄武今天想出現在這兒,就要好幾個月,若是再偏幾寸,甚至全身癱瘓也有可能。
我微笑道:“沒事就好。”我扶起玄武,然後問道:”那郎中人呢?招了沒?“
提起鄭文涼,這個大漢破天荒的啞然失笑道:”此人倒也是個硬骨頭,雖說王爺有意囑咐我們不可動用大刑,但抽幾鞭子我想王爺也是默許的。“
我不置可否的點頭道:“這郎中确有真才實學,而且也無甚大罪,頂多算是知情不報,打幾闆子說過也就過了,不讓你們用大刑,确是難為你了,那他是怎麼招的?”
玄武啧啧道:“原本他是死活不開口,我隻得把他帶到他婆娘身旁,才剛說要對他婆娘動大刑的時候,便全招了,說是确實曾經幫一對北莽兄妹換了雙眼睛,若不是親耳聽到,哪怕是青龍告訴我的時候,打死我都不信,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奇人異事。”
我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稱贊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不過,還是得誇你一句,此事辦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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