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宮,清心殿。
“夙兒,甯振業是在你那兒嗎?”皇帝沒有廢話直奔主題。
“是在兒臣這兒。”燕淩夙也沒有隐瞞。
“是北齊人幹的?”
“對,父皇猜的沒錯。”燕淩夙的态度有一絲絲冷淡。
“北齊細作的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
燕淩夙把有關北齊細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禀報給了皇帝。
“這麼看來,這個中年男子就是幕後之人喽?”
“應該是,而且兒臣覺得他的身份不簡單。”燕淩夙低眉深思。
“那就再養養,等時機成熟了再收網,這個度你自己把握。”
“是,父皇。”燕淩夙恭敬地答道。
清心殿陷入了沉默,父子兩人都沒有開口。
過了很久,大夏皇帝率先打破了沉默。
“夙兒,父皇知道你心裡不舒服,可父皇能怎麼辦?總不能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吧?”老皇帝歎息着。
“若是他通敵叛國呢?父皇可還會護着他?”燕淩夙的眼神冰冷。
老皇帝驚得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叛國?夙兒可有證據?”
“沒有,可是他暗殺兒臣是與北齊人聯手的。”
燕淩夙頓了頓接着說道,“而北齊與西厥的關系父皇是知道的。”
老皇帝又呆坐了回去,“若是他真的與外族聯手,那朕就親手了結了他。”
皇帝的雙手緊緊握着,在家國大義面前,沒有父子。
“希望父皇說到做到,兒臣告退了。”說着就轉身朝殿外走去。
“等等。”老皇帝叫住了自己的兒子。
“父皇還有何吩咐?”燕淩夙恭敬且嚴謹。
“父皇對不起你,你原諒父皇好不好?”皇帝很難過,他不願這個自己最喜愛的兒子和自己生分。
燕淩夙擡頭瞧了瞧這個已經頭發斑白的父親,心慢慢地軟了下來。
“父皇,兒臣這麼多年來,這樣的事經曆的多了,也不覺什麼。”
“可是,父皇不能讓淩墨和兒臣走一樣的路,不該把他牽扯進來。”燕淩夙很難受。
“淩墨怎麼了?”老皇帝傻眼了,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淩墨在将軍府,會在那兒住幾天。”
“父皇是個好皇帝。”燕淩夙說完默默地退出了清心殿。
望着兒子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眼前,老皇帝默默地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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